寸心無奈地笑笑,丁香與自己長得這麽像,其他人看到她們兩個都會誤會的。
“聽心姐姐,丁香是我徒弟,我們隻是長得像而已。”寸心解釋道。
“真的不是你女兒?”聽心猶不相信的問道,實在是兩個人長得太像了,她們沒有關係,十個裏麵有九個不會相信。
“不是!”寸心堅定地否認後,招呼一行人進屋子坐。聽心心情複雜地跟在寸心身後,沒有見到自家弟喜上眉梢的表情:哎呀,她不是自己的表外甥女,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自己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求她了!
龍八退後兩步與丁香肩並肩:“我叫敖春,你叫什麽名字?”
屋子裏麵的簡陋陳設讓聽心紅了眼睛:“寸心,這些年來苦了你了。我不知道年竟然過得這麽苦,竟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
寸心安慰聽心:“聽心姐姐,我不感覺到苦,反而這裏清淨,讓我的心也能平複下來。我本是被玉帝囚禁於此,本就不應該享樂,你不來探我才是對的,否則玉帝會生你的氣,對你不利。”
“妹妹……”聽心更加愧疚了,且為了寸心難過。當初多麽肆意驕傲的龍宮三公主,如今卻如同七十歲的老嫗一般沉寂,哎,都是愛情造的孽。幸好自己當初剛對楊戩有點兒好感的時候就收管束住了自己的心,沒有如同寸心一樣淪陷下去。
“聽心姐姐,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別那些不高興的,我把我徒弟介紹給你,這是丁香。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寸心招手叫丁香卻發現她跟敖春聊得熱火朝,兩個人非常投機。
寸心一愣,笑了:“都是年輕人啊!”
作為過來人,她怎會看不出敖春眼中的情意?少年慕艾,若是自家弟子對敖春也有好感,不妨成全他們。
寸心笑笑,沒有打擾兩個年輕聯係感情。招呼白棠和花滿樓坐下。
“你們怎麽走到一起了?”
聽心回道:“前段時間阿春生了怪病。多虧了白姑娘出手救治,阿春才恢複了健康。今日白姑娘告辭,我聽她是來看你。便與她一同前來。”
寸心點頭:“白姑娘的醫術非凡,當初我生孩子的時候危險無比,多虧她出手襄助,才保得我們母子平安。”
“你生孩子了?”聽心驚呼。
寸心自知失言。連忙否認。聽心卻已經眼尖地拿起了一件衣服,乃是寸心思念兒子時所做。材料由白棠提供,做好後收存起來,等白棠來看她時,帶走給尋歡。
聽心將衣服提溜到寸心麵前。問道:“若你未生孩子,那這些衣服是做給誰的。”
寸心咬緊下唇不回答。
聽心幹脆轉向白棠:“白姑娘,你。我堂妹是不是生產了?你是不是當時幫了她?”
“這是三公主的私事,我不方便回答。”白棠沒有正麵回答聽心。
聽心一拍桌子:“你們都不是吧?那我去西海龍宮。我想叔叔和嬸嬸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女兒生產的事情。”
“四姐姐!”寸心拉住聽心的袖子,歎了一口氣,“你別去,我承認還不行嗎?”
聽心坐回自己的座位:“你真的生了孩子?孩子呢?”
提到自己的兒子,寸心眼中湧起了淚意:“姐姐你看我這樣的環境,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能待好嗎?我請白姑娘將尋歡送走,找戶好人家收養他,免得他跟我這個娘親受苦。”
西海之濱陰冷潮濕,到了晚上,海風更是吹進人的骨頭裏麵,別孩子,大人也忍受不住。
聽心臉上閃過惋惜,不能親眼見一見侄子:“你為什麽不告訴楊戩,孩子可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不認吧!”
寸心垂下眉眼:“何必呢!況且他身為界司法神,忙得連家都不回,哪有時間照顧孩子?”
“現在不是了。”
“恩?”寸心疑惑。
聽心便將從龍八那裏聽來的各人的結局給寸心了一通,聽到楊戩下落不明,寸心的眉頭打成了結,不過一會兒也鬆了:“既然誤會解開了,楊戩本身有實力強大,沒有人會對他造成威脅,他應安全無逾。你也不要擔心了。”
聽心臉一紅:“我哪有為他擔心!擔心的是嬋兒他們。自嬋兒從華山出來,我還沒有見過她呢!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寸心微微一笑,她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來聽心對楊戩的好感。自己當初與姑子的感情不好,聽心身為自己的好姐妹卻與楊嬋成為好朋友,未嚐沒有楊嬋是楊戩妹妹的原因。
“白姑娘,花公子,謝謝你們來看我。這些衣服麻煩你們幫我帶給歡兒。”寸心起身將櫃子中一疊衣服拿出來擺到白棠麵前,白棠揮了揮手將衣服全部收到背包裏。
花滿樓拿出一個瓶子白棠推給寸心:“三公主,這是我親手釀造的火烈花酒。每晚上喝上一口便能擋海風寒冷。”
寸心感激地收好瓶子,隻覺得這一生最幸運的是結識花滿樓三個好朋友,不白棠和花滿樓,那陸鳳更是經常送東西來,而且還將他好不容易摘到的蟠桃送給她,這樣的情意讓她偶爾想起不由心甜,早已經沉寂多時的心湖漸漸起了波瀾。
“白姑娘,丁香已經將我的本領全部學全了,這一次,你帶她一起離開吧!”
丁香為人聰明,又有白棠給她的一枚三千年的蟠桃吃下,身體超脫凡人成了半仙,學習法術來事半功倍,不過短短幾個月已經將寸心的本事全部掏空了。
白棠送丁香來跟寸心學法術實際是因為寸心一個人太孤單,讓活潑的丁香來陪她,因此道:“還是讓丁香留下來陪你吧,你一個人太過孤單了。”
寸心微微搖頭:“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不用她陪。這裏委實太孤寂了。她年輕姑娘不適合待在這裏。況且她還有家人,也該讓她回去陪家人盡孝才是。”
寸心轉頭看向得開心的兩人,又笑了:“而且我也不能耽擱這孩子的姻緣啊!”
白棠側頭看過去,都笑了。聽心尤為高興:“我們東海好久都沒有辦過喜事了。”
花滿樓笑道:“八太子和丁姑娘倒是生一對。”
沒有劉沉香吸引丁香注意,熬春這樣英俊又強大的少年著實入了丁香的眼。哪個少女不懷春,很快,兩個人就相互喜歡上了。離開海濱時。白棠真將丁香帶走了。原因不是為了促進丁香與敖春的姻緣,而是陸鳳傳信給花滿樓,他已經學好孔宣教他的本事。將從西方極樂世界返回。兩人都明白陸鳳對寸心的心思,於是便將可能做電燈泡的丁香姑娘領走,方便兩人加深感情。
丁香原以為會離家好幾年,沒想到不過幾個月便學成了本事。倒不想早早回家,問清楚白棠和花滿樓要去青城山遊玩後。便也要跟著去。她一去,龍八自然也要跟著,龍四隻得一個人回了東海了。
四個人先回飛赴寺歇息一晚,次日一早便一同前往後山。青城山後山又叫做青峰山。青城山“三十六峰”,青峰山卻不其中,乃是“第三十七峰”。四人站在山腰。隻見青峰山六座山峰狀如蓮花,中心青峰頂呈眾星捧月之勢。巋然挺拔。山間林海幽深,千姿百態,層巒疊嶂,蔥蘢嫵媚,並常年煙籠舞繞,仙氣滿盈。
“這裏頗有仙家風範。”花滿樓感歎道。
“不定真有先人隱居在此。”白棠笑道,時候她聽道觀裏麵的師傅講過許多青城山的傳,其間可是不少仙人出沒。
“我們到普照寺去逛逛吧!”龍八在心上人麵前急著討好,“我聽人普照寺是‘川蜀四大名刹’之一,最出名的就是‘普照神燈,神威赫赫;千佛寶塔,啞謎團團’。”
“好啊!我最喜歡解謎探密了,我們去千佛寶塔。”丁香拉起龍八的手就往寺秒的方向跑。龍八眼睛一直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一張臉笑成了朵菊花。
從普照寺出來,幾個人又前往三清宮,沿著石磴道依絕壁而下,便是冷泉晶瑩、清澈透底的洗心池。
“七童可知道洗心池的傳?”白棠做考較地問道。
花滿樓笑道:“卻是不知道。糖糖這麽問,應是知曉的了?”
白棠得意一笑:“當然。”
花滿樓笑著拱手:“那生就請教白姑娘了!”
“相傳某年,幽靜的青城山突然闖進一夥自稱鬼國的人在山上橫行霸道,勒索民財,殘害生靈。張師憤然出洞獨鬥八部鬼師。八部鬼師被降伏後,群魔表示願意重新做人。張師便收押八部鬼師的頭目到了海棠溪的潭池旁邊,要他們掏出黑心在清池中洗滌幹淨後才準予他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後人便將這潭池稱為洗心池。”
白棠賣弄自己所知,繼續道:“青城山有著‘鬼城’之稱,據盤古開時在青城山腳開辟了一條溪,溪溪水明亮清澈,芳香甘甜。後來蜀中鬼王霸占鬼城山,隱藏在溪水中吃人肉、喝人血、呼瘴氣、排黑水,無惡不作,使得溪慢慢由清變黑又甜變臭。周圍百姓死的死,逃的逃,不得安生。張師知曉後遂出山與鬼王相鬥。那鬼王狡詐善變,張師與其鬥心鬥智鬥勇。終於將其生擒,還溪水清澈甘甜。後來,人們就將那條溪喚做‘清溪河’。”
花滿樓道:“張師的修行之地在青城山,這裏留下他許多傳,便是唐代杜光庭的《修青城山諸觀功德記》對其也有記載。”
白棠好奇:“什麽樣的記載?”
花滿樓誦道:“《真誥》雲:大之內,有十大洞,中有日月伏根三辰之精,光照洞中,明並二景,皆金城玉闕,真仙所都。青城即第五寶山九室之也……其峭壁複崖,矗如雉堞,踩羝霞,謂之赤石城,亦名為國。同體異稱,蓋一山耳。昔漢祚陵遲,人鬼交雜,鼓氛吹毒,代殺生靈。太上命正一真人三張君。自渠亭鶴鳴,頓駕茲嶺,行明威之法,清滌林澤。折衝萬裏,拔鬼城鬼市,刻石為地日月羊馬台三師壇,命魔幢以誓鬼神,各司晝夜,丹筆畫山,青崖中斷,筆跡在焉,經圖攸載……”
“拔鬼城鬼市?這就是青城山喚鬼城山的來曆?”白棠道。
花滿樓點頭:“應該是了。”
“白姑娘,花公子!”丁香和龍八歡呼著從叢林中鑽了出來。
丁香手裏捧著一物伸到白棠麵前:“你看我們找到了好東西。”
兩人低頭一看,乃是一枝粗大的人參,已經有了人形的初步形狀。
“竟然是千年以上的老山參。”白棠驚訝。青城後山少有人至,裏麵的草藥無人采摘,一個個都是了年份。
“不止千年。”花滿樓對花草植物最為敏感,“這人參隻怕已經有了不下三千年的積攢,若是得個機會,便能夠開啟靈智,化為人形。”
“這是人參精?”丁香用手指戳了戳人參,若真是普通的人參,吃了便吃了,但若是那些開始靈智成了精的,吃了的話就是造孽了。
“還不是。不過丁姑娘還是放它回山林吧,這山參生長了三千年,也殊是不易。”花滿樓替人參求情。
“啊!好吧!”丁香點頭拉著龍八就要躥回山林。
“等一下。”白棠叫住兩人,從丁香手中拿起人參遞到花滿樓麵前,“既然隻差一個機會,七童何不成全了它?”
花滿樓師從百花仙子,掌管下花草,他輸出的真氣對花草來是最補的東西。隻見花滿樓輸了一縷真氣進入人參之內,下一刻綠光一閃,人參化做了一個六七歲的童子跪在地上,衝著花滿樓叫主人,一定要跟隨在其身邊服侍,讓他走都不走。
“七童,你就留下他吧!他跟在你身邊修行比在山林中修行進展更大。”白棠替人參精求情,獲得人參精感激的目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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