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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是別人不知道的東西,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咖啡館的門麵很小,隻有一扇很窄的玻璃門,而且門邊還有很多爬山虎之類的植物,綠盈盈的一片,更把門顯的小了,感覺如果吃的胖一點都像擠不進去一樣。
暈黃的燈光隔著門透出來,暈染了一小片門前的地方,竟然有說不出的暖意。
蘇謙先一步推門進去,我跟在他身後,才一進門就看到裏麵的氣氛更是溫馨。
每麵牆上都裝著小小的壁燈,隻照亮桌前的一塊,而桌子也不是像大多數類似的廳吧一樣,采用方桌。
全部都是小圓桌子,且每個桌前的位置都不多,大概也隻能坐兩三個人而已。
桌子全部都靠牆擺著的,中間是一個小小的類似於餐台的裝置,上麵有一些甜點和咖啡的種類。
蘇謙帶我在一處靠裏的位置坐下來,然後說:“自助的咖啡,你要喝什麽,我去拿。”
我哪好意思去麻煩他,所以就及時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吧,也長長見識。”
他臉上又露出了笑,還帶著淺淺的酒窩,輕聲說:“那好,我也喜歡愛自己動手的女孩,尤其是你這麽坦誠的。”
我沒敢應他的話,先一步向著圓台走過去,看著上麵琳琅滿目的甜點,眼神就挪不開了,也顧不上這裏麵主要經營的是什麽,悄聲問蘇謙:“這些我可以吃嗎?”
他點頭,笑著說:“當然,我們可以多拿一些,聽說吃甜點可以把心情變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看到這些東西真的很有食欲,就拿了三四碟過去,蘇謙隨後也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把一杯推到我麵前說:“嚐嚐這個,我覺得應該比較合你的口味。”
我其實對這些要求不高,平時也隻有跟米娜出去才喝一點,跟蕭閔行都少,以前是不跟他出門,後來出去,他好像也刻意隻讓我喝奶或者果汁類的。
所以那杯蘇謙帶過來的咖啡,我隻是看看,就對著甜點痛下殺手。
他也不介意,慢慢品著杯子裏的東西,看到我抬頭時會向我的笑笑,然後問:“還有別的種類,再來點不?”
我搖頭說:“不了,今晚要胖兩斤。”
他更是笑的開心:“沒有那麽誇張,再說了,你胖一些應該也沒問題,本來這麽瘦的。”
竟然就這麽忘了叫他出來何事,兩個人吃吃喝喝,話題都是圍繞著哪個甜點更好吃,吃多了會胖多少在進行。
到我想起來自己該回家時,才愣愣地看著蘇謙說:“我都忘了為啥叫你出來?”
他笑著搖頭:“開心就好了,想那麽多幹嗎?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呀,蕭閔行的事不一定要說給他聽,我也就是自己心急,所以才會這樣,現在放鬆下來,那就安安靜靜等他回來再說吧。
然而不得不承認,跟蘇謙在一起,真的能很快治愈心中的不愉快。
他似乎自身就帶著一種讓人快樂起來的能力,看到他笑的樣子,聽到他說話,心情就會不自覺地好起來。
我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形,也許那天晚上換一個人把我攔下來,我還是會去自殺吧,隻是因為是他,我在車裏麵看到他的笑,然後就改變了注意。
這聽上去很神奇,卻又真實地發生了。
他依然隻把送到門口,這次甚至沒有下車,隻隔著車窗向我揮揮手說:“做個好夢吧。”
這種刻意保持的距離,反而讓我更加心安,他熟讀人心也好,居心不良也罷,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幫了我很多,而且盡量不給我製造麻煩,這份情誼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家裏雖然還是清清冷冷,但因為自己是吃飽了回來,又奔忙了一天,所以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甚至連個夢都沒做。
第二天,我網上訂的電腦之類就全到了,自己按照說明書,好一陣搗騰才安裝完畢,然後迫不及待地把那組《遺失的禮物》掃上去,修修改改後,沒有找任何商家,而是直接放在了公開的論壇裏,隻是為自己取了一個假名字而已。
看著下麵漸漸多起來的評論,滿足感也慢慢增多,有時候看到人們的問題,還會忍不住去回複幾句。
蕭閔行不在家的淒涼,還有自己生活裏的無奈這個時候似乎都不存在了,我的世界一下子縮小到一台電腦裏,一塊畫板上。
也沒有再去畫室,就在家裏自己又快速地畫了一版出來,這次用的時間較久,差不多兩天才完工,當然故事也長一些。
其實這些都是以前自己腦子裏想過的東西,但是從來也沒有把他們記錄下來,如今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就馬不停蹄地畫,畫完就去掃描,然後修改,再上傳。
越來越多的反饋,也在一點點增加我的信心,幾乎到了夜以繼日的地步。
在沒有真正靠這個賺到錢之前,我先從這裏嚐到了快樂,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肯定,讚賞,從來都是我生命裏缺少的色彩,現在都從這些陌生的文字裏得到了,盡管虛無,對我也足夠了。
最值得開心的是,到了第四天,已經有人給我發私信,問要不要把這些漫畫賣掉?
隻是我對這個市場一點也不熟,除了收到這些私信,也收到很多廣告,根本不知道該信哪些,也不知道如果我願意賣的話,後麵應該怎麽辦?
想來想去,還是要找米娜。
她還沒出差回來,讓我先等等,別忙著做決定,到她與我參謀後再做定篤。
在等待米娜回來的時間裏,我都不敢再去看電腦,因為看見那些東西就會躍躍欲試,根本忍不住,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有的人對著電腦,和手機一玩就是一天。
在能從上麵找到存在和認同感時,人是很容易迷失的吧。
正當我為自己能及時抽身,被著畫板準備再去畫室呆兩天時,卻看到屋門先我一步打開。
蕭閔行回來了。
他看過去跟過去沒什麽區別的,隻是頭發好像短了一點,麵頰好像瘦了一些,身上的衣服從過去刻板暗色,換成了寬鬆的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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