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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連他也不清楚,還是他不想告訴我?
不過對我來說,雖然事情詭異卻並不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與蕭閔行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改變。
我還發現自我們離婚以後,兩人之間不管是通電話也好,還是見麵也罷,他似乎比從前更能容忍我了,而我對他的恐懼和不滿似乎也比之前少了許多。
大概別人說的對,隻有失去以後才會覺得好,放在眼前的永遠都是那麽令人討厭。
現在我們不屬於彼此,難得相見時都在盡力地維持平和,至少我對他是這樣。
這天晚上蕭閔行把我送到樓下,沒有說上去,也沒有多逗留,隻站在樓前看著我走進去。
在電梯口處還能看到他站在台階下的身影,光影在他身上斑駁出不同的色彩,明暗不定,掩蓋住麵部的表情,連眼神都藏了起來。
我回到家裏後,隔著窗台也盡力往下麵看,但樓下被樹蔭遮擋嚴實,沒能看到一絲他的痕跡。
倒是米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問是否是蕭閔行送我回來的。
我對著話筒問她:“你怎麽知道?”
米娜在那邊唏出聲音:“你都跟他一起出現在醫院裏了,又是我們看著你倆一起離開的,難道他還把你扔到半路不成?”
“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以前我在外麵學畫,路上兩個吵架,大晚上他就把我扔到半路,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米娜在那邊驚呼:“啊?還有這種事,你怎麽沒打電話給我?”
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況且那天晚上我也沒有真的步行回去,所以現在想起來倒覺得有些雲淡風輕。
“你天天上班就夠忙的了,而且那段時間好像還失戀了,我總不能事事都找你吧?”
這句話讓米娜沉默許久,再開口也沒有剛開始的興趣,隻問我為什麽今晚會去醫院看蘇謙。
我實話實說:“關明月打電話給我的,隻說他出事了,也沒細說情形,我一著急就想過去看看。他之前幫我許多,而且那次生病也是他照顧的,嚴格說來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米娜聽完我的話才問了一句:“那你知道她為什麽讓你現在來嗎?”
我搖頭,意識到她看不到時才說:“不知道啊,不過你們也是,個個都知道,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如果不是關明月打電話,難道我還能不去看他?”
“也沒有想著瞞你,隻是今天才發生的事,人心都是慌的,就想等穩定下來再跟你說而已。”米娜接過我的話說。
關於關明月的事,米娜似乎知道的還沒有蕭閔行多,自己在那頭喃喃自語了一番後,也沒有猜出對方的意圖,隻告訴我以後小心那個人。
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想不通關明月為什麽會突然跟我聯係,現在蕭閔行和米娜又都對這事很慎重,自己心裏就也多了份心。
在電話裏問米娜第二天還去醫院嗎?
她說:“我不去了,但是卓峰肯定還得去,他們兩個可是好基友。怎麽了?你有事嗎?”
我坦白說:“今天過去都沒見到他人,明天還是要再去一趟,但是估計他的家人也還在那裏,如果關明月也在,我自己去好像不太妥,所以要不我跟卓總一起過去?”
米娜立刻在那頭說:“得了,你還是別跟他一起了,蘇謙他媽又不是有健忘症,你今晚跟蕭總去,明早又跟卓總去,對於那樣的人家,還不定怎麽看你呢?要是真想過去,打電話給蕭總吧,讓他陪吧,反正他也樂意。”
我覺得現在米娜也奇怪的要命,什麽時候蕭閔行成了我的私人助理加司機?
他自己整天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而我隻是去看一個病人,今晚讓他一塊去就夠沒意思了,過後還要再給他打電話,這算怎麽回事?
當然在電話裏米娜也沒有多說,隻道夜深了,讓我趕快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來,我梳洗後,還正在考慮去看蘇謙時給他帶些什麽,就聽到電話在外麵響了起來。
跑出來看,上麵竟然顯示著蕭閔行的號碼,立刻就接了起來。
他的聲音倒是很清朗,似乎心情也不錯,在那頭問了一句:“起來了?”
“哦,起了。”
再不知道說什麽,我覺得自己隻要一接觸到他,就好像得了什麽怪病一樣,腦子裏連正常的交流都不會,總是想不出合適的詞句來應付他的話。
這也是蕭閔行每次都怪我不說話和話少的原因,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說。
好在他也沒有不高興,繼續說:“我馬上到你樓下,一會兒去醫院看蘇謙。”
“啊?你不要上班了?”我急著問。
蕭閔行在那頭頓了一下才開口:“上,所以最好是快一點,這事我昨天就答應你了,不能食言。”
我勒天,原來昨天那個順口一說,就是答應我了,現在他的處事方式還真是奇特,不過正如米娜所說,有他陪著一切都好的。
心裏高興,連腳步都輕快許多,快速梳洗好,還特意施了一個淡妝。
到小區門口就看到蕭閔行的車停在路邊,而他看到我出來人也從車裏下來,竟然很紳士地幫我開了車門。
隻是上車以後就嫌棄地嗅嗅鼻子說:“你還真夠拚的,探個病還要化妝,沒聽過孕婦不能用化妝品嗎?”
語氣裏是帶著一些酸味的,但是沒有很明顯的生氣,讓我放鬆一些,也回他說:“這些都是安全的化妝品,米娜專程從國外帶回來的,說不含化學物質。”
他不在乎地哼了一聲:“別太崇洋媚外了,哪兒的人都會說謊,哪兒的東西都有可能做假。”
對於這種話,我與他沒有爭辯下去的必要,反正現在臉上已經上妝,隨他怎麽說吧。
蕭閔行自己不屑了幾句,似乎也覺得無趣,就閉了嘴,專心開車。
隻是我們兩個的運氣不好,早上也是趕到上班高峰期,加上離醫院又遠,生生在路上堵住。
看著前後的車龍,還有時不時從車裏冒出頭的焦躁的上班族,我也有些著急了,看著蕭閔行說:“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這樣堵下去,你上班都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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