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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樣子就笑了起來:“別人我不了解啦,反正你最好。”
蕭閔行就也笑了起來,手指輕輕在我麵頰上捏了一下說:“現在都學會拍馬屁了,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這事本來我心裏很忐忑的,但是被蕭閔行這麽一說,很快就平複下來,也就沒再往心裏去。
倒是複婚的事,因為提了起來,所以他第二天竟然很耐心地在家裏等著我起床。
我醒來看到他沒出門,還以為時間尚早,就翻個身想再躺會兒,結果這家夥就爬到床上,跟我一同鑽到被窩裏說:“再不起,我就開始撓你了啊。”
“幹嗎啊?我起來又沒事的,這麽早,又這麽冷,坐在那兒挨凍,還不如躺在床上好呢?”
撒嬌現在已經是我慣用的伎倆了,蕭閔行平時也拿我沒辦法,所以起就要的時間由原來八點,挪到九點,現在已經到了十點。
他不止一次說早飯吃的晚對我沒好處,可是每次隻要看到我可憐巴巴地偎在被子裏,就不忍叫我起來,隻能自己去上班,然後叫劉姐照顧好我。
不過今天他不吃這套,竟然用手扳著我的肩頭說:“今天不冷,陽光很好,我帶你去辦件大事。”
說著話已經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還幫我把衣服穿好,然後一邊往洗浴衛裏推,一邊吩咐劉姐把早餐熱了。
我嘟著聲音問他:“現在幾點了?”
蕭閔行抬手看了下腕表說:“快十點了,你看看你現在……。”
“哦……我知道了,你現在就是一個老太太,一句話顛來倒去的說,你煩不煩啊?”
蕭閔行被我噎了一下,嘴上雖沒說什麽,但是卻狠狠瞪我一眼。
到兩個人出門時已經十點半,不過民政局這個時候應該是開著門的,隻是冬季似乎也是結婚的旺季,我們連個車位都差點找不到。
蕭閔行最後把子停到老遠,兩人慢悠悠轉過去的時候,人家幾乎都要下班。
我看得出來他很著急,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又不催我,一手拿著證件,一手扶著我,恨不得直接把我抱起來走。
“不著急啊,反正我們那麽久都等了,今天辦不好還有明天呢。”我安慰他說。
果然蕭閔行又瞪我一眼,歎了口氣說:“我現在都拿你沒辦法了,打不得罵不得。”
我朝著他“嘻嘻”笑,在進民政局之前無意間身子往後麵看了一眼,卻見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快速躲進了人群裏。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忙著擦了一把眼睛又去看,結果那人早已經走遠,連頭都沒回一下,隻是他高高的個子,還有一身黑色的衣服太過顯眼。
蕭閔行也停下來往後看著問我:“怎麽了?發什麽愣?”
我本來想告訴他的,但是想想這個事情我們前後也說了幾次,卻沒有什麽結果,或許那人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剛好是路過呢。
我跟蕭閔行此時已經到了這裏,還是專心把這件事情辦好吧。
裏麵的人排了很長的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不是兩個人拉著手,就是互相抱在一起。
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扛著一個八個多月的大肚子,剛往那兒一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羨慕的,也有不解的,不過幸好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像這種情況我的脊梁骨怕是都被人戳折了。
蕭閔行去拿了表格,一個人爬在那裏奮筆疾書,把我的那份也寫了,隻在最後簽字的時候遞過來說:“抓緊時間,簽個字。”
“我們還沒照相呢?”我記得上次結婚的時候,夫妻兩人都要照合影。
蕭閔行頭都不抬:“我帶了以前的相片,不然我怕你現在的臉把我擠出鏡頭區。”
我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但是隔著厚厚的冬衣,估計他一點事也沒有,心裏就氣,才誇完他不嫌棄我,誰知道現在就說上了。
蕭閔行自己笑笑,把我摟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跟你說著玩的,我是帶著過去照片備用,有時間我們就照新的,如果沒有就委屈用過去的,我是不想再等一天了。”
說完這話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輕輕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才說:“在這裏坐著等我,排到我們時,我再叫你。”
誰能想到當初被虐待的人,還有這樣的幸福時光,我覺得自己跟走了狗屎運一樣,分開那麽多年的人,不但還能走到一起,而且我們還能接著相愛,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上午下班前,工作人員還是把我們的給辦了,雖然都過了時間,但是人家看著我們扛這麽大肚子也是辛苦,特意招呼我們說:“來這邊先辦吧,這應該是快生了吧?”
蕭閔行美的冒泡,扶著我一邊往那邊移動,一邊說:“是快了,再有一個月。”
例行公事地問了我們是否出於自願的結婚,然後就資料證件收過去,一一核實,最後打印了兩個紅色的本子,大紅的鋼印“啪啪”地打了上去。
本子和證件一起被還回到櫃台上,蕭閔行伸手拿過來時,手微微有些抖,神情很肅穆,像經曆一件無與倫比的大事。
我看著他說;“激動什麽?你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
這句話立刻引起裏麵剩餘人員的側目,而且他們的眼神很有點複雜。
蕭閔行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小心地把證件收好,又緩手扶著我往外麵走。
中午的陽光掛在半天,沒有春和夏日的熾烈,也不像夜晚那般寒冷,暖暖的照在每個人身上。
兩個人一起往車裏走時,蕭閔行問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嗎?”
我點頭說:“當然記得,你臉臭的跟誰欠八百塊大洋沒還似的。”
聽到這話,他就又笑了起來,不無感歎地說:“那個時候是真的覺得你欠我啊,欠我一個解釋,欠我許多美好的時光,也欠我這麽多年的陪伴。”
那些過去並不美好,但這個時候想起來卻別有一番風韻。
我挽緊了蕭閔行的手臂,輕聲說:“以後都還你嘛。”
“不,以後是我還你,我還欠你一場正式的愛的婚禮。”蕭閔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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