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感觉我努力一些可以让自己变得好些,可是放眼望去,到处听到的都是不幸的声音。
乔尼斯,说着说着,自己又哭了,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了。
我了解了他的近况,我没有丝毫瞧不起他的意思,我必须马上结清酒钱,制止他继续喝下去,然后把他安全的送回家里去。
我搀扶着他,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背上,他的个子高出我一截,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背上,实际上感觉是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我很吃力的一步一步拖着他往前走。我怕走冤枉路,所以一遍一遍的敲打他的额头,确认回他家的路是对的,没走错。
外面前几天下了雪,地面上偶尔会有结冰的地方,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绕了几条街,在一个不起眼的拥挤的过道边停了下来,他告诉我进去这个大门上到二楼就是了。
我们上了二楼,我明显的感觉到这里聚集着好多人,说的确切一些就是贫民窟。我按照他的意思,一直往里走,他说顶到头的那家就是了。
屋子门口放了一口大锅,看样子平时是在这里做饭了。我敲了敲房门,门被打开了,露出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我想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乔尼斯的妻子赛琳娜。
她圆润的脸蛋上镶嵌着的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看一眼让人胆颤心寒的,都有点要逃避开的意思。
“你是谁,他怎么喝成这样?”对方怒气冲冲的问我。
“我是乔尼斯的朋友,他是喝多了,我来把他送回家!”
“谁要你送的,你既然能和他喝酒,你就有办法安置他睡觉!我这里不欢迎醉鬼回来!走!滚远点!”她随手关上了门。
“哦,不,夫人,你不能这样,他是你丈夫,你不能这样对他,你把门打开,你就行行好,快把他扶进屋里去。”
“谁在那里大吵大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时其他的几位住户推开门,站了出来,都在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又是这个可恶的乔尼斯,哎,他真是自作自受啊,怎么混到这步田地了!看吧,又被他老婆挡在了外面不让进屋了,真是屡教不改,有那钱喝酒,怎么还会让自己女儿去做那下三流的事情呢!我看他就不是个东西,破罐子破摔。”
"都不要在那里吵吵了,都回去睡觉吧!那位好心人,你把他隔屋外走廊就可以,他经常被挡在门外不让进去!”话音刚落,随即都是关门声....我斗胆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想把他送进去,好让他休息的舒服点。
我一直没走开,过了好一阵子,门忽然开了,不过不是乔尼斯的夫人,而是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忽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说:妈妈睡着了,你可以把他扶进来了。
门被完全打开,我看到了这间屋子里的全貌,这么一小点地方,要住下这么多口人真是为难他们了。屋子里很简单,除了一些日常基本的用品,基本再找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了。孩子们和母亲拥挤的挤在一张木板床上,一片凌乱。在一进门的左右两边还分别搭起了两张细长的木板,看样子平时可以睡人,也可以用来当吃饭的地儿。
孩子示意我把乔尼斯放门口这张木板床上,我照做了。已经不省人事的乔尼斯,终于可以安稳踏实的睡个好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特别想帮助他家的欲望。
临走时,我扫了一眼他家的另一张木板床,也就是乔尼斯的对面,这张床相对整洁,床上还放了一本翻开的书,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圣经》。离开了乔尼斯的家里,我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我忽然不那么痛苦了,好像就要从于老头离开的这件事情里要走出来了,我应该振作起来了。看到乔尼斯一家子的窘迫,我觉得我比他们强多了。
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每天忙碌的穿梭在小作坊间,我做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被大家认可了,我可算是有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活了。
好几天没有见到乔尼斯了,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他过的怎么样了。我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天气,午后提前溜了出来,在小酒馆附近溜达,就是希望可以看到他。
我在酒馆前面的那条石经小路上徘徊不定,没有发现目标。我就在路边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我知道这条路很长,绵延曲折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公园。
一个女子,皮肤黝黑,瘦瘦的,个子不太高,看样子年龄不算大。她用手挡着她的脸,怕是被人看到的样子,从我身边走过。
她头发凌乱,穿一条露着肩膀的紧身裙,衣服上明显有拉扯过的痕迹,因为裙子的裙摆处被撕裂了很长一道口子。她走路飞快,而这片被撕换的破布在风中随着她的步伐,摇摆不定。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脑子里立刻显现出这帮群体:被迫无奈撇腿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们,就是人们口中经常提到的——妓女。我不能想象,这个事情居然还能被当作是一项工作来做,这个社会真是太肮脏了。
我也有性的欲望,但我认为这是一个神圣的事情,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感觉。也或许说,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个事,所以还不能准确的表达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再次转头看向那位行色匆匆的女孩,发现她身后鬼鬼祟祟的跟了一个男人,那男的走走停停,边走边躲闪,看样子尾随其后是不会干什么好事了。我想上前去阻止他,我发现我这个瘦小的身体不足以和他抗衡。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我很好奇,我也跟在了他们后面,我想解救她,我的心是好的,但不知道能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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