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打得累了,江浔之跑去阳台点上一支烟,消息铃声一响,她翻开一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继续抽上一口。
躺在沙发玩手机的他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她身上,当她身体一动,他又虚心的看着手机。
她抽完走进客厅,烟头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抽起烟了?”陆砚辞假意玩着手机。
“我一直都抽烟。”江浔之在卧室换好衣服,又来卫生间捯饬自己,陆砚辞看她这样子肯定是要出去又和谁约会。
“你这是找了男朋友,出去约会?”他这话明显带着不满。
“没那心思找男朋友。”江浔之穿着一条黑色长裤,露腰短T,身材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陆砚辞看得面带羞涩:“那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工作也不会穿露腰装吧。”
“我的穿衣风格就是这样,还有,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哦?”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快说,你到底要去哪里?”
陆砚辞说完赶忙偏向墙,江浔之看他耳朵泛红,顿时明白,调侃道:“你小子怕不是喜欢我吧。”
陆砚辞极力否认:“怎么可能”
这么快就反驳,脸还这么红,果然还是个纯情男孩,江浔之也不打算逗他:“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你话没说完,你到底要去哪里?”他继续追问。
“酒吧。”
陆砚辞一听酒吧,赶紧从沙发起来,严肃道:“我也要去,我花几分钟换衣服。”
立马走进卧室,在衣柜到处翻找,他想着搭配一套好看一点的服装,走出卧室,已经换好。
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又是186的身高,这样子出去不惹得多少人目光,江浔之看他挠头的样子,噗呲一笑,就像个纯情大男孩。
“你真的要去。”她问了他三遍,但他就是要去,“好吧,不过你是个明星,出门戴上口罩比较好。”
开车出门,江浔之戴着墨镜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导航,指挥着陆砚辞开车方向,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旋转木马咖啡店。
“不是要去酒吧嘛,怎么跑来咖啡店。”陆砚辞下车站在店门口。
“我们先进去喝一杯咖啡。”江浔之来到柜台,点了两杯拿铁。
两人坐在靠窗位置,旁边还有绿色植物。
“你不是专程过来喝咖啡的吧。”他小声问。
“肯定不是啊。”江浔之把苏韵告诉她的话给陆砚辞讲了一遍,她最近每天都派人过来“喝咖啡”,今天是她第一次走进这家店。
“那你查到了什么?”陆砚辞问她。
“我每天派不同的人到这家店周围监视,总结了以下几点,第一,这家店开门时间是下午4点,关门时间是第二天凌晨3点。第二,每到晚上8点左右,这家店人流量爆满,人进去,但很少能看人出去。第三,来这家店的人基本上都是男的。”江浔之嗅了嗅面前的这杯咖啡,提醒他:“不要喝,我们先出去。”
江浔之拉着陆砚辞就往外走,停在有监控的地方。
“这里离市中心距离适中,三环内,一家咖啡店不开在商场中心或者是人流量居多的地方,开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赚什么钱。”江浔之道“前面拐个弯就有个商场,里面有些铺子都没租出去,这家咖啡店不去那里,待在这里不是很可疑嘛,你听懂了没?“
陆砚辞从开始坐下椅子,又跑到屋外,听她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只听清了一些,但那杯咖啡:“刚才那杯咖啡为什么不能喝?“
“这种店的东西能喝吗?还是多长点心眼。“江浔之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我看店里的小姐姐好像也挺正常的。“陆砚辞系上安全带。
“你们不过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上,就给她下定论,未免太早了,有些人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城府极深,而有些人看着冷漠无情,反而却是最有情的人。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江浔之打开车窗,凉风钻进车里,飘起她的长发。
车子停在商场附近,来到购物中心,江浔之随便找了一家店,拿起黑色外套,帽子就到前台付款:“我马上穿,把吊牌给我剪掉,刷卡。“
陆砚辞看她那张黑卡:“我哥把卡都给你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浔之穿好衣服道:“我帮他做事,这些费用当然是他付了。“,顺手戴上帽子,”你不买身衣服?“
“我这身不挺好的。“
“我们等下要去的又不是t台,换身方便一点的,黑色为主。“江浔之转身又拿了几件,付完款,扔过他:”进去换好。”
几分钟后,陆砚辞从试衣间出来。
江浔之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了。
走出商场,两人站在路边吸引多数人的目光,陆砚辞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又把墨镜给带上。
过路行人都举着相机朝他们拍照,都以为他们是模特出街。
“他们好高啊,那姐姐看着好帅。”
“我也觉得那姐姐酷毙了,是不是哪家经纪公司的模特,出来炸街啊。”
“那男生看着有点熟悉啊,不过他们站在一起好配啊,是不是情侣。”
江浔之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暴露了,这么多人在看你。”
“不可能,脸都挡完了,分不清我是谁。”陆砚辞低头在她耳边细语,这些举动在旁人眼里更让人激动了,拍照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一个小女生在她身旁问道:“姐姐是明星吗?感觉你好帅啊,这位哥哥是你男朋友吗?”
“我不是明星,他是我弟弟。”江浔之拍了陆砚辞后背。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小女生天真可爱,她看了心底也暖暖的,就在卡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对她微笑了一下。
两人穿过马路,走了一段路,回到车里。
江浔之道:“下次我是不带你了,你太招眼了。”
陆砚辞道:“这能怪我吗,还不是基因造成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回炉重造吗?”
这变相的夸自己真的好吗?
江浔之道:“你家基因确实好,你哥长得也是到处惹人垂涎,男女通吃。”
陆砚辞道:“你这话被我哥听到了该如何作想。”
“事实还不让说了。”江浔之涂上黑色口红,又给眼睛抹上一圈,一看就像混世魔女,就差几颗亮钻贴在脸上。
江浔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这个简易妆容还算满意。
天黑了。
江浔之又回到旋转木马咖啡店附近,现在时间7点多,进咖啡店的人也是愈来愈多,明明下午几个人都没有,现在进去却还需要排队,陆砚辞看这些人进去是进去了,却很少见人出来。
他脑袋立刻想到今天江浔之说的几个疑点,进去的人基本上都是男人,8点左右人流量爆满,一一对应上,他开口:“我们就蹲在这里吗?什么也不做。”
转身没见江浔之这人,慌张四处察看,这时,一个人影拖着什么东西朝他这边走来,他故作镇定,低着头,啪的一声,一个男人倒在他的面前。
“你抖什么呢?”江浔之以为他是太紧张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人往这边来了,你刚才去哪呢?”陆砚辞不敢说自己被吓到了。
“我去那边抓了个人,从他口里问问消息。”江浔之把水淋在男人的脸上,让他清醒,又拍拍他的脸,一会儿后,男人醒来,见到面前两个人,下跪求饶:“大哥,钱下个月我一定还你,还请你行行好,多宽容几天。”
“没钱你会来这种地方,你tm是骗鬼呢?”江浔之一脚踢在墙上,又从后腰摸出匕首,在他眼前来回晃。
“姐,是真的,我真的没钱了,我来这里就是碰碰运气,挣点小钱。”他跪地磕头,连哭解释。
“这一家破咖啡店能挣什么钱?”江浔之继续摆弄手里的刀。
“这里表面是一家咖啡店,地下是专门赌博,打黑拳的场所。”
“我看你还是有钱出去浪荡,还去赌博,今天就废了你的手。”江浔之准备动刀,男人立即把身上仅有的钱掏出:“全在这里了,给你,姐。”
结果只有一千块,江浔之捏住这钱,道:“我可以宽限你几天,但我兄弟你知道吧,他最近就想找点刺激,想去这里面玩玩。”
男人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进去不难,需要把自己的身份证作为抵押,然后会给你一个号码牌,当你出来的时候,他们会根据号码牌把身份证还你。”
江浔之道:“这钱我就不要了,钱的事情给你宽限几天,你先走吧。”
男人快速起身逃跑,没带一丝犹豫。
陆砚辞在旁边看她刚才的表演,觉得不进娱乐圈演戏就对不起她刚才的演技。
他们排队,进入咖啡店后厨房,那里站着两个门口大哥,面露凶色,到了陆砚辞的时候:“把口罩摘掉,我需要核对真实性。”
他摘掉口罩,被他识别一眼,就放他过去。
江浔之大大方方拿出身份证,没过三秒,立即通过。
下过绕圈楼梯,前方里面一片漆黑,却能听见一阵呼喊声,陆砚辞跟在她的后面,直到来到一扇门前,推门而入,大群人围绕在一个八角笼外,擂台上两人正在决斗,场外的高呼呐喊声响的那是热烈彻底。
陆砚辞见过不少拳击,格斗比赛现场,即使解说人说的那么紧张,振奋,但都不如眼前这场欢呼。
包间内,红发男正与女人在床上打得火热,完事后,围着浴袍出来,小弟递手机给他:“会长,沈氏二公子正在地下会场,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请自来,把他们请上来,好好招待一下。”
江浔之拉着陆砚辞向有门方向走,忽然,一些人正朝他们走来。
“有人跟来了,抓紧我。”江浔之压低帽檐,继续行走,来到门前,陆砚辞打开门,连忙进去,江浔之也跟上,可转身一看,四个硬汉正守在这里。
其中一人发话:“沈二公子,会长有请。”
两人跟着他们来到一套总统套房,红发男人见他们来了,说道:“沈氏二公子想来我们场地直接知会一声就行,不用偷偷摸摸。”
江浔之看见这个男人就想起那晚在酒吧那个红头发男的,是不是也是他?
陆砚辞不惧道:“原来这家赌场是你开的,南时也。”
南时也道:“不去做你的明星来我这地方干什么?还带着一个女人。”
他目光打量江浔之全身,陆砚辞把人护在背后,阴鸷道:“别打她的注意。”
“是你女朋友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但不是,我看上的女人还没能下得了我床。”南时也紧盯着江浔之,在他眼里,她就像一只小猫,娇羞惹人怜爱。
陆砚辞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南时也道:“怎么证明你们是男女朋友?”
这时,江浔之扯下陆砚辞衣领,吻上他的薄唇,之后迅速分开。
“这就是证明。”
江浔之拉着陆砚辞的手,转身想走,屋里的人全部把枪对准他们,南时也大笑几声:“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怎么,想开枪杀了我们,刚才我已经喊人过来了,这是沈氏二公子,他一出事,那么你们将是与沈氏为敌,沈家会动用所有资源势力去打击你们商会,沈听肆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会长这个道理你会懂的。”江浔之振振有词说着,时刻留意南时也的表情。
四方会是混迹于黑白两道的商会,所属南家,现任会长是南时也,他们在政界,商界都有人脉,势力,沈氏也与四方会有过合作关系。
南时也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好有趣,巧言令色,无所畏惧,关键是样貌深得他心。
“把枪放下。”
众人立即把枪放回腰间。
南时也走到她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几句,又到陆砚辞面前:“有空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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