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大门一开,管家见到是二少爷回来了,脸上笑得合不拢嘴,这一个月内,大少爷不仅回来了还带个女人回来,现在二少爷也回来了,看来这家有的热闹起来了。
“元叔,那人在哪里?”陆砚辞边走边说。
“你说的是那个女孩吗?”
“对。”
“她在阳台看书,二少爷,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去做。”
陆砚辞装作没听见,只顾往前走,大步跑过楼梯,直冲阳台,见到江浔之,心里才比较放心。
他大口喘着气,江浔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跑得还真快,要吃吗?”她指出碗里的提子,嘴里还咀嚼着。
看她安然无事,还悠闲乐哉,自己的担心显得多余。
“这一个月,南时也找你了吗?”
她看着书籍,淡淡道:“没有,你这禁闭出来了,还不回去工作,我看你的粉丝在你微博底下疯狂艾特你,都说想你了。”
“这有啥,反正公司是我家的,想去就去,我还想再休息一个月,给自己放放假。”他底气十足,说的是事实。
“你来这边多久了?”陆砚辞问她。
“两周。”
“我哥带你来的?”
她点点头,补充道:“带我过来享清福,哈哈,这半个月我过得很不错的,你家的饭菜还有服务特别周到,我可能都不想走了。”
“那就一直住着呗,反正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真是你说了算?”
沈家当家作主的当然是沈听肆了。
“不是,不过我哥会同意的。”
这时,元叔端着甜心进来:“二少爷,这是你最喜欢的甜心,我刚从烤箱拿出,万小姐,你也尝尝。”
“元叔,你先出去。”陆砚辞接过甜心盘子摆着她的面前:“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凤梨酥,吃一块。”
江浔之看着盘里的糕点,就想到以前初次来到这座别墅,当时陆砚辞也是端着凤梨酥放在她的面前:“老师,这是我最爱吃的,我拿来给你吃。”
她伸手拿走一块,放入口中,品尝着它的味道。
还是以前的味道。
“这些日子,我总听元叔提起你,说你小时候过得不是很苦。”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六岁前,我是待在国外生活,10岁那年,妈妈发现爸爸出轨了,伤心过度,因病去世,一年后,姜南就进门了,还带着那个私生子,当时哥哥处于大学期间,又忙于在沈氏站稳脚跟,很少能顾及我,所以姜南就在背后使唤下人欺负我。”他从容淡然,“其实当时我也会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哭泣,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她是我上中学的家教老师,她每天都会带我做一些好玩的事,而且还会把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分享给我,还会帮我把那些说我坏话的同学给欺负回去。不过她还是有点调皮,总喜欢和我抢东西吃。”
江浔之看到他说着自己带着笑意,也让自己想起和他以前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她第一次见他就看见他躲在房里哭泣,灰头土脸。
好意去询问他,但他却不以为然,还不听话,一个劲的打游戏。
迫于无奈,江浔之只能说:“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不会教你学习,立马走人,但若是你输了,马上给我学习。”
当时他也是年少气盛,总以为女孩子游戏技术菜得不行。
但一交手,才知道她确实玩得超级好,他一局都没赢过。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
他乖乖学习,也认真听讲,一个月后,考试成绩突飞猛进,就连学校老师也使劲的夸他。
转眼之间,那个男孩已经变成了如今模样。
陆砚辞注意她的表情,察觉她眼尾上扬,又说:“那个老师不仅漂亮,是个学霸,而且脾气还不好,题只要没做对,就立马开骂。”
开始心里还有些许开心,一说她脾气不好,又变得冷漠。
江浔之脾气不好,是全体公认,她能接受,这话听多了,也习惯了。
“砰”的一声,从楼底下传来,陆砚辞以为是下人打破了罐子,也没理会,
可这声音,不停传来,弄得让人不耐烦。
“元叔,下面是咋了?吵得不让人清净。”陆砚辞大声喊叫。
一个佣人站在外门道:“二少爷,是三小姐回来了,她正在到处砸东西,你快去看看吧。”
陆砚辞立马下楼,沈思仪就像发疯的野狗一样,到处乱扔东西,旁边的佣人上前劝阻还被她反手打了。
“沈思仪,想发疯给我滚出去发疯,别像条疯狗一样,要是你那些好姐妹知道你这副德行,还以为你没打狂犬疫苗。”他直言不讳道:“大哥给你好脸色,我不会给你,你摔的东西照价赔偿,元叔,把东西清点一遍,然后把费用发给她。”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
江浔之见他这么快回来,询问他:“下面出什么事了?”
陆砚辞道:“沈思仪在楼下到处摔东西,也不知道她回来干嘛,以前只要哥不回家,他从来不回,今天突然发疯回来。”
“听你这语气,似乎很讨厌她。”
“厌恶,特别能装,见她就很心烦,还随意欺负人,我爸愿意惯着她,我可不惯着,总经理这个位置还不是求着我爸给她的。”
“你爸爸为什么要收养她呢?”
“听说是看她比较可怜。”
“你们年龄到底谁大谁小。”
“我们同龄,但名义上我比她大。”
沈思仪六岁被沈家收养,陆砚辞又与她同岁,那为何我做家教的时候没看见沈思仪呢?
她继续问道:“你们小时候是住一起的吗。”
陆砚辞道:“六岁与她见过一面,自从姜南进门之后,她就被我爸安排在S市那边上学,我出国之后就不知道了,她直至研究生毕业才回到A市,进入沈氏工作。你如果想知道更多的事,我哥是最清楚的,不过你应该不会去问。”
“看来你不是很了解你哥,有时间,你们两兄弟可以坐下来聊聊天。”江浔之起身活动一下,弯弯腰,伸伸脚。
晚饭时,元叔喊他们吃饭,陆砚辞陪着江浔之一起下楼。
恰好与沈思仪打了个照面,陆砚辞本以为她走了,没想到还在家。
沈思仪见到江浔之,立刻挂上笑脸:“二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陆砚辞道:“不想吃饭就滚下去。”
沈思仪道:“别这么凶啊,我只是关心你,等下大哥就到家了,看你带回女孩子,他一定很高兴。”
江浔之嗅到一股子绿茶味,只是淡然一笑。
“大少爷。”门外传来人声。
沈听肆大步走来,脱下外套,落座。
“大哥,看看这是谁,我还是第一次见二哥和女生这么亲近,今天下午他们一直待在楼上,我本想做点吃的给他们端上去,又怕打扰他们。”
沈思仪这话里有话,是想让沈听肆误会他俩有什么事,江浔之听得出这话的意思,但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是想让她心里着急。
沈听肆问道:“你打算多久回去工作?”,眼神给到陆砚辞。
“我想休息一个月,再回去工作。”陆砚辞放下手中筷子。
“你可以不工作,但是家里的钱也别花。”沈听肆夹了一直虾放入江浔之碗中。
沈思仪看见后,气得咬牙切齿,陆砚辞也是惊讶万分,心里猜测的想法很多种。
江浔之放下筷子离桌,沈思仪也同时下桌。
她回到卧室刷牙洗脸,看着沈家四处巡视的保镖。
今晚天上竟然有月亮。
快到零点时候,躺在床上的江浔之听到门被人敲响,开门看见的是沈思仪。
“什么事?”
沈思仪撞进卧室,直言道:“你真是不要脸,有了我大哥,还背着他去勾引我二哥。”
江浔之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了。”
沈思仪道:“今天下午,你们都待在楼上没下来过,谁知道你们在上面干什么事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江浔之道:“怎么,你是嫉妒了,我轻而易举能获得他们的欢心,而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走进他们心里过,想想你嫉妒我也是应该的。”
沈思仪道:“你不过是我大哥包养的女人,还妄想能进沈家的大门吗?做梦吧,我爸爸是绝对不允许你嫁进沈家。”
江浔之道:“我可从来没想过嫁进沈家,倒是你是特别想嫁进来吧。”
“胡说八道。”沈思仪想动手打人,却被江浔之一手抓住,反手就是给她一掌,“你竟然敢打我。”
“早就想打你了,只是多留给你一些时间。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绕弯子这么多,不累吗?”江浔之坐在椅子上。
“离开我哥,价钱随你开。”
“怎么,你喜欢你沈听肆,见不得他与别的女人好。”江浔之似笑非笑,见他没开口,继续道:“苏韵说的没错,你真喜欢你沈听肆。”
“那个贱女人还跟你说了什么。”沈思仪神色慌张。
“还有很多,比如,她说你让她给你送把钥匙,但那把钥匙竟然出现在江浔之家的门上,所以她说你谋害了江浔之。”
“我根本就没有让她替我做这件事。”
江浔之笑道:“她可清楚记得那钥匙上配着一块玉,还拍下那张玉的照片,我看了一下,好像记得你身上确实有块玉,而且十分相似。”
沈思仪道:“就算有,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就是我杀了江浔之,现场根本就没有我的指纹,而且监控录像也没拍到人进入她的家里。”
“你和旋转木马咖啡店老板是什么关系?”江浔之见她一惊,补充道:“你以为我知道就只有一些,其实我知道很多你的秘密。”
“你接近沈家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思仪反问她。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回答你。“她阴笑道。
“我以为你是个单纯,贪慕虚荣的女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心机,大哥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你死得一定很惨。”
江浔之看她说得铿锵有力,便给她加了把火,想看她怒不可遏的样子。
“可惜他并不知道啊,在你大哥身边的女人是我,他喜欢的也是我,而你终将只是他妹妹。”江浔之瞧她吃人的眼神,分分钟是想把她吞入腹中,“怎么,想让我死啊,可我就是不死。”
“别高兴得太早,到时候别死得太难看。”
沈思仪放下狠话,摔门离开。
月光洒进窗台,她眉头藏着心事,无人可说,点燃香烟,散尽其中。
这时,又有人敲门,江浔之以为是沈思仪想通了,来找她把事给讲清楚,开门发现是陆砚辞一脸丧头的站在门口。
莫不是他哥在桌上骂了他,心里难受找我求安慰。
她早早吃完饭就上楼了,后面饭桌上发生了啥一概不知。
江浔之让他进来,他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道:“你喜欢我哥吗?”
这一句,让她破防,她哪里表现出喜欢沈听肆。
这小子为啥会这么想?难道是因为沈听肆给我夹了菜。
“你不说吗?还是不想说。”,他暗淡晦暗的眼神凝视着她。
怎么突然变得哀伤了,江浔之低下头,想着如何给他解释。
一抬头,人都不见了。
陆砚辞回到卧室,呆滞的望天花板,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愚蠢。
明明知道了答案,却还要亲口听她说出,第一次感到心痛,真是无语。
陆砚辞吃完晚饭就待在卧室没出,他一直在想沈听肆与江浔之是什么关系,沈听肆带她回老宅只是因为保护她,还是真的是正在交往。
他想知道这个答案,问沈听肆他不敢,就算真问了,以他哥哥的敏感度,他心里的那些想法完全就暴露了,所以他还是想问问江浔之。
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等到晚上零点整,他关掉卧室灯,打开门,走廊一片黑色,他走到江浔之卧室门口,准备想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有沈思仪的声音。
也听见江浔之说的那句:“在你大哥身边的女人是我,他喜欢的也喜欢我,而你终将只是他妹妹。”
第二日一大早,江浔之没看见陆砚辞,就问其他人,他们都说他回去工作了,这一周,陆砚辞都没出现在老宅,沈思仪也没回老宅找她麻烦。
她接到姜南发给她的消息,让她去赴约。
下午她就出现约好的场所,姜南还是坐在原来那个位置喝着闲茶。
江浔之坐下道:“夫人找我又是什么事呢?”
姜南道:“听说沈听肆让你住在沈家老宅。”
她点了点头,她住在那里快一个月了。
“我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高明,连阿肆那个孩子你都能拿下,他能带你回老宅,说明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论手段,我不如你,你可是进了沈家大门,而我,说不定哪一天他厌恶我了,一脚就把我踢了。”
“上次你给我的名单是错的,是耍我吗?”姜南怒瞪着她。
“怎么会呢?我可是从他电脑拿的。”江浔之假装不知样子,当初这份名单沈听肆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错的。
当初她在公司上班就听说姜南喜欢把自己的人给提拔上来,还有时引荐自己的亲戚,那些亲戚仗着与沈家有关系,喜欢打压员工,牟取私利,沈听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又想得到分公司人员名单,就是想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她是想把沈听肆弄下台,掌权沈氏。
“你以为他和你结婚,别天真了,他是沈家人,不是普通人,能与他结婚的人是和他身份地位相匹配的人,你无论家世背景都不足一提,别做着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梦。”
“你自己不也是没家世背景,怎么还能进沈家大门,你自己都能销想嫁入豪门,还说别人妄想,你自己能想的别人就不能想,这是什么规定?”江浔之冷冷道:“过了几年富人日子,就瞧不上人了,做人可不能忘本。”
姜南听得火冒三丈,端起茶杯朝她脸上泼,她早就预料到了,迅速歪着身体,让茶水淋在椅子上。
“伶牙俐齿,别忘了,你的照片还在我手上。”
这明面威胁。
“威胁我,你那宝贝儿子好像正在上学,要不我去学校看看他。”江浔之不怕威胁,既然威胁,那她也可以威胁,她儿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威胁例子。
“你要是敢动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也好心提个醒,沈听肆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这个人为了权力,可是什么都能放弃,他杀了他喜欢十年的人,江浔之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尽管她说,江浔之也没怎么听。
“他好像是叫沈泽秋,江十中学,初二一班,我可是认真的,夫人,我这人做起事来可是非常极端的。”江浔之语气阴狠,茶水倒在桌面,一手倒扣瓷杯,砰的一声,桌上茶壶都抖了几下。
江浔之起身走人,独留那盏茶杯碎成两半,姜南本以为她只是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也不知道到哪里练得一身蛮力,方才她那气势十足,像是生意场上的谈判专家,就连姜南也是镇了一下。
一抹阳光投射在树荫下,江浔之停在路边,背靠大树,无趣的踢着石子。
熟悉的车辆停在路边,她上前打开车门,坐在后排座位。
低沉的嗓音在她身边萦绕:“她跟你说什么呢?”
“用我的床照威胁我,替她继续做事呗,名单她已经知道了,脸我也撕破了,可能明天网上都是关于我的新闻。”江浔之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
“明天我会让公关把新闻压下去。”沈听肆道:“你还是在老宅那边待着吧,南时也还在找你。”
“我不喜欢被动,搬进老宅本就是为激怒沈思仪,好让她说出她与南时也到底是什么关系,若真有,那南时也很可能参与江浔之被害事件,可惜那晚差点,不过还是有点收获,你家妹妹爱慕你。”江浔之说着就不自觉笑了,调侃他:“苏韵那时候跟我说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不过看她那晚的表现,毋庸置疑,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啊。”
沈听肆冷冷道:“知道。”
“报道都说她是意外死亡,警察检查当天监控没有可疑之人出入她所住的楼层,为什么你会怀疑她的死亡是有其他原因?”
“在我眼里,她不是那种随便会死的人,她每个月都会定期体检,而在她死亡的前几天她才去医院体检过一次,报告结果是身体健康,要说意外死亡占的概率很小,而我不相信这份概率,我选择相信她是被人恶意杀害。”
“方才姜南还跟我说,其实是你杀了江浔之。”
姜南说出那句话时,她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沈听肆会害死自己。
“那么你相信她的话吗?”沈听肆反问她。
“我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真是你害死了她,又何必这么幸苦寻找真相,岂不多此一举。”
沈听肆淡声道:“其实姜南说的也没错,毕竟她那么能干的人,要是威胁到我的地位,我很有可能会下毒手。”
江浔之僵硬一笑,这人幽默的时候正经,正经的时候幽默,这风格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找到那把钥匙了吗?还有钥匙上得那块玉。”江浔之另找其他话。
沈听肆道:“钥匙和玉在我家放着,这玉本身是一块,但被分成两块,一直放在我家抽屉里,我本想在年会那天送给她做礼物的,当时没找到,不以为然,直到在她家大门上看到这块玉串着钥匙。”
这想来是沈思仪看到这是他送给江浔之的东西,气不过,就把它给拿走了。
江浔之又想到姜南说的那句话,若沈听肆喜欢她十年,沈思仪发觉沈听肆喜欢江浔之,嫉妒心使人疯魔化,就杀害了她。
这一想,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她忽然才察觉车已经停在沈家老宅门口,她下了车,沈听肆还在车里,随后车子发动行驶。
他是总裁,几千人的工资还等着发,他必须得去管理大局,处理要事。
元叔正在庭院看着园艺师修剪树枝,其他佣人也在打扫,各个角落也不过放过。
“这是要办什么聚会吗?”江浔之看见佣人提不动那桶水,上前帮忙。
“每年今天都是大扫除,小姐你去休息吧。”
元叔走过来道:“万小姐,你先上楼休息,这些事让他们做就行了。”
她自己也想活动活动,待了这么久,人都快颓废了,白吃白住,还不给钱,她觉得有点不像话,还是想着给他们搭把手。
见到别人提不起重物,她就去帮忙抬一下,那边爬树剪枝桠,她也上树去,元叔担心她摔倒,劝阻她不要上树,可她以前是天天上树,都习惯了,这点高度还不算什么。
枝桠处理完后,又跑到后院去处理泳池。
全部做完,下午都过去了。
江浔之忙完后院泳池,回到大厅,两人正在往客厅墙壁上挂画作,一人站在人字梯上,一人在下面递画作。
突然,站在梯子上的人脚滑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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