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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趁着心情好，两人去吃了大排档，点了份鲜虾粥，点了一些小菜。吃得正酣，徐长言想起问韩鑫的相亲怎么样了，昨天他也不好意思当面问。
“还行吧，他约了女孩子下周看电影，应该有戏。”
“那真好。”
徐长言由衷地觉得高兴，他觉得韩鑫是个不错的人。
碗里的粥还剩下一点，徐长言舀起一勺，忽然走过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路过的时候还蹭了到徐长言的手臂，徐长言手里的汤匙洒了大半，苏文止拿纸巾把桌上洒的粥擦干净，把汤匙重新递给徐长言。
那个男人直直地走过去走到一桌人面前，一言不发，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打了那个男人一拳，两个人开始扭打了起来。
此时不过九点多钟，店里还有几桌人在吃饭，老板出来后也不敢去劝架，苏文止打了报警电话，其他人看着打成这样子，也知道是劝不了的，索性结了账在一旁看戏，男人打男人，无非是兄弟变仇人，或者是戴绿帽之类的恶俗戏码…
警察来后，问谁报的警，苏文止举起手，“这儿。”
“需要回警局录个口供，希望能配合一下。”警察叔叔看起来有四十来岁，双眼似鹰眸，眼神锐利，夜晚出警丝毫不显疲态。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一起被带回了警局。徐长言第一次坐警车，在车里显得很兴奋。
徐长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苏文止说：“不知道。可能被打的那个男人欠了钱，债主出来打他，结果他们两个打起来了。刚才怕出事，我报了警，所以我们需要回警局录个口供。”
“是也不是，是那个男人好赌，把老婆输了，又后悔不愿意了，就跑出来打人，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赌？”
“……”苏文止觉得徐长言有时候很天真，有时候又很懂事，天真的时候就会问出这种让人无法作答的问题，“我哪知道，我也是乱说的，唉，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们陌生人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打他老婆？”
“那个男的好赌，他老婆就生气出轨了…”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徐长言露出俏皮得意的表情，“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撞到我手臂，我看到的。”
徐长言的话，苏文止不太相信，但又觉得他实在没必要去编排一个陌生人。
带他们回来的那个民警原来叫胡源，胡警官，录口供的是个年轻的民警，徐长言在外面坐着等苏文止录完口供，胡警官送苏文止出来后，徐长言喜滋滋地过来靠近他问个不停，胡警官看着徐长言的一头长发，“这是？”苏文止忙道：“这是我弟弟。”
胡警官露出了然的表情，对他们说：“大晚上的，辛苦你们配合，明天还要上班，辛苦了。”
苏文止说：“没事没事，那胡警官，我们先回去了，告辞。”苏文止没说再见，在警察局对警察说再见实在不是什么妙事。
路上，苏文止问徐长言，“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男人赌博结果老婆出轨的？”
徐长言说：“我说了我看到的呀。”
刚才他在审讯室的时候，问了警官一句，那两个男的为什么要打架，犯的什么事。
警官往外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男的好赌，把家底都败光了，然后快把老婆也输出去，老婆就出轨了，这下男的又不愿意了，喝了酒就出来打人。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戒黄赌毒啊。”
苏文止看着徐长言天真的表情，心里不停犯嘀咕，但愿是他多想。
“怎么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看到的，就他撞到我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他的好多事。”
苏文止没有说话，徐长言伸手握住了苏文止的手，“怎么了，你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在想事情。”
“没有不开心就好，你笑一笑。”
回去的路上，苏文止任徐长言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是忘了让他放开。
很多东西，不摆在明面上来说，不代表苏文止就不记得或者忘记了。
例如徐长言的身世，苏文止曾经问过他，没有得出结果。
但是苏文止心里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和徐长言朝夕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相信徐长言不会是个坏人，徐长言的品德比他认识的绝大部分人来说都要好。
苏文止在家里翻出个以前换下的旧手机，找了充电器充好，半旧不新，好歹还能用。徐长言没有手机，他把这个手机给徐长言用，打算明天去给他办一张卡。
徐长言拿到手机后，坐在床上捣鼓了一会儿，翻出了几张苏文止的照片，看内容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里面的人还显得青涩稚嫩。
“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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