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医院安安静静的,苏文止提着买的粥上前叫他吃点东西,徐长言的右肩被绷带缠住,苏文止坐在床边,打开餐盒,提起汤匙把饭端到徐长言面前。
苏文止在给徐长言喂饭,其实徐长言的手也不是不能动,徐长言自己要伸手,苏文止怕扯到他的伤口就不让他动。
苏文止眼里看着,徐长言低着头乖乖地张嘴吃饭,颤啊颤的睫毛,微红的耳尖,柔顺披散着的头发……
此刻,以前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瞬间似乎逐渐清晰,并在他头脑中放大了数倍……苏文止手一抖,把勺子怼在了徐长言的嘴上。
徐长言诧异地看着他,依旧张开嘴乖乖的含住米饭吞咽下去,吞咽的动作看得苏文止一阵心慌,拿纸巾往他嘴上一擦,拇指又从唇上擦过,温润的触感让苏文止一顿…
苏文止站起来,把碗放到桌上,起身往外面走去。
门外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将病房的门关上,转过身来,靠在门口轻轻喘息。
事后他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这么心急,答案是什么?
身体好像在出汗,一阵阵的发热,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不知道,他不想欺骗自己,前方好像有答案,可是迷雾重重看也看不真切。
他低下头,懊恼地把脸埋在手心里,答案是什么,他不清楚。
“怎么了?”徐长言打开门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低地,像蛊惑人心的催眠术。
苏文止放下双手,看着他,在医院的白炽灯下,徐长言的眼睛乌黑发亮,像天边的一颗星,徐长言眨了眨眼睛,就闪了一闪,苏文止的心也顿了一顿。
苏文止回家换了身衣服,依旧去上班。
徐长言只伤到右手,伤势没有严重到非要住院,苏文止不放心,让他住一天院,明天来接他。
徐长言给店长请了个假,就依旧待在医院。
苏文止趁午休时间赶来医院给徐长言送饭,正巧赶上上次徐长言送外卖无意中救的那个姑娘也来了医院,她提了果篮来看徐长言,看到徐长言的伤,双目含泪,不停地说谢谢。
徐长言面红耳赤地安慰她,说不用谢,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人突然对他十分感激涕零的时候,他不太适应。
等苏文止一进去,徐长言便像找着救星一样,眼神示意他过来解救自己,苏文止嘴角上扬,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等这姑娘走后,接着警局的胡警官又来了医院,听说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被抓了,警察在事发地点附近停的车里找到了行车记录仪。
根据录像仔细侦查发现以前的数据库里好像有这个人,这个人有过犯罪前科,经过比照确认,果然是同一个人,身份和人一锁定后,抓人就容易多了,今天大家在车站埋伏等了几个小时,终于把他捉拿归案。
胡警官说,幸亏救下了徐长言,不然依照警方在犯罪者那里找到的作案工具和犯罪者的畸形扭曲的心理来看,受害者会受到无比残酷的折磨。
等到这个消息后,苏文止一阵阵后怕的同时,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地。
同一个病房的老太太嘴巴闲不住,躺在床上和苏文止闲聊,夸他们感情好,现在感情这样好的兄弟是模范哦。
苏文止和徐长言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足与外人道的默契。
晚上苏文止带徐长言办理出院,回家后第一件事是徐长言洗澡,徐长言右手受伤,不能碰水,当苏文止跟在他身后进入浴室的时候,他还呆愣着,似是很吃惊地看着苏文止。
“脱衣服啊,你右手不能碰水,左手不方便,我帮你。”
“哦。”这几天徐长言越来越呆了,徐长言伸手脱衣服的时候,苏文止转过身去调热水。
苏文止转过身来的时候,徐长言还剩一条内裤在身上,像是正在犹豫脱还是不脱,苏文止失笑,“你有的我都有,不用不好意思。”
徐长言听后,红着脸脱下了最后一层,跨步走进浴缸里,苏文止让他躺下,把头露在外面,苏文止把洗发露挤在手上轻轻给他搓头发,“舒服吗?”
“嗯。”
洗完头发后苏文止仔仔细细地用帕子给他擦后背,哪怕十分小心了,还是就不得不碰到徐长言的身体,入眼白净,手碰到的时候,却又很滑。
苏文止的动作越来越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徐长言用手勾住苏文止的脖子,拉着他往自己身边靠……
等苏文止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之后,已经是靠在浴缸旁边呼吸换气了。
“我帮你换药。”
“不用,我自己来。”
“我帮你!”
两个人因为刚才浴室发生的插曲还有点别扭,苏文止心想睡前帮徐长言换一次药,哪知道徐长言一直不愿意,死磕着要自己来,还打算一个人走到浴室去换。
“你左手一只手怎么换?”苏文止说着说着也有些气急了,“不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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