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于后院,坐于座椅,烦躁的抽着烟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即使南时也忌惮沈家权势,但我若还待在这里,像今天的事情也会再次发生,这个赴约我必须得去。
她不想连累沈家,沈家内部尔虞我诈,沈氏集团下个月又是股东大会在即,若此刻南时也横插一脚,沈家这次难关属实难过。
今日姜南虽说没说半句,但她早就想把沈听肆搞下台,好让自己独揽沈氏大权。这场赴约躲不过,南时也早就盯上我了。
烟头满地,理清思绪后,她想到今天被她问话的两个女佣,明月和小雨。
红宝石耳环被人偷了其实是她故意说。
沈家每间卧室都有特定的人打扫,二楼只有特定打扫的人才能上楼,沈家新来的人是不可能上二楼的。
明月与小雨是负责打扫她卧室的下人,她日常也会看见她们,久而久之也记得她们的样貌,还会留意她们,明月嫉妒小雨干事认真得到元叔的夸奖,能力比她强,相反明月做事偷懒,还经常在背后讽刺小雨,明月贪慕虚荣,喜欢买一些奢侈品,若是被人拿钱办事,也有可能,小雨家里平穷,父亲躺在医院需要用钱治疗。
既然她们是最能接近卧室的人,那字条也就可能是她们其中一个放的,所以她就假装说自己的耳环不见了,又故意搜包,把耳环放进包里,然后又逼问她们,一提到进监狱她们倒诚实,明月直接把晓茗华鬼鬼祟祟在她卧室门口的那件事说了,江浔之立即调查那天的录像,时间对得上,但视频有明显的拼接感,这时,她就把目光锁定在晓茗华身上。
江浔之碾碎香烟,径直向里走去,回到客厅,就看见小雨与明月就站在中央,她说道:“元叔,给小雨拿几万块钱,记在我头上,明月把这个月工资给她,马上离开。”
明月不服气道:“小姐,那耳环是晓茗华拿来陷害我的,你不是刚才也知道她是盗窃者吗?”
“耳环是我故意说你们拿的,就是想看看你们的反应,你倒是说了真话,不过你还没说完,二楼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上去,你既然看见晓茗华上二楼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她给了你好处让你不要告诉我,我翻你的衣柜时看见许多奢侈品,你一个月工资能买得起这么多奢侈品,你做没做心里清楚,你想要证据我也有。”江浔之拿出气势,冷厉道:“趁着今天,我直接说,我知道你们在背后嚼我舌根,今天你们也看见了你们主子的态度,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们也很清楚,所以你们最好对我尊敬点。”
她走到小雨面前,向她真诚道歉,也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委,小雨听完原由,又拿到五万块钱,顿时就不哭了,还嘻嘻哈哈说以后还会继续服侍江浔之。
沈云凡发来消息把沈澜的身体状况告诉给她:“爸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还在昏迷中。”
“这药你最好拿去检验一下。”江浔之把药粒照片发给沈云凡,“我怀疑这药不能治疗董事长的肺病。”
她把药粒切成两半,一半交给元叔让他亲手转交给沈云凡,另一半自己留下。
几日后,江浔之甩开沈家保镖,独自开车到旋转木马咖啡店。
一进店里,就有个男的亲自接待,带她去隔壁大厦高级会所,进入这里的客人不是政客,财阀就是黑帮,教会,男人带她走到前台,附在前台接待人员耳边嘱咐,一会儿,接待员带她进入8层2008高级包间门前:“小姐,你到了。”
江浔之驻在门前,拉开大门,里面传出男声:“啊啊,饶了我吧,南先生,钱我一定会还上的。”,这男人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手上带血。
“明天,我让我老婆出去卖,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赌债还上的。”
拿着手刀的男人径直朝向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走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将他按在瓷砖上,暴戾道:“卖老婆,你还配做人吗。”,手刀插入手背,“组织的钱怎么能让你白花,要不把你的手留下。”
江浔之瞧着屋里七八个硬汉笔直的站在两边,腰间配着手枪,中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的左拥右抱着两个身姿妖娆的女人。
“还是把手指一节一节割掉才更适合你。”
江浔之斜视一眼,听着那人的凄厉惨叫,冷然道:“玩人作乐,像疯子一样,谈不谈,不谈走人。”
男人脱下假发套,露出原本的红发:“玩得正高兴了,来得真不是时候。”,旁边小弟递上手帕,他擦掉手上血迹,沙发坐上的男人主动起身让位鞠躬。
“把人拖下去。”南时也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左边美女举着酒杯喂他,他亲昵着她们,“你可让我等得有点久,好久没见你,有点想你哟,哈哈哈。”
江浔之道:“你和沈思仪做过什么交易。”
南时也道:“想获得消息,也得拿出东西作为交换。”
江浔之掏出五百块钱摆在桌面,南时也看到后,哈哈大笑。
“你这是在逗我吗?”
她郑重道:“没有。”
南时也道:“我这里打探消息,没有五十万,拿不到,有钱吗?”
江浔之之前卖画的钱给奶奶缴完住院费,又买了几百万的房子,还捐给了福利院一些,还完万卿染在网上借的贷款,她身上顶多还剩几十万,不过她有张沈听肆给的黑卡。
她拿出黑卡道:“五十万,直接刷卡。”
南时也大笑几声:“这一看就是沈听肆给你的,他就要娶你进门了。”
旁边小弟道:“会长,钱到账了。”
江浔之道:“说吧,你和沈思仪做了什么交易。”
南时也手里拿烟,嘴里吐雾:“她不过是把一块玉佩卖给了我,定价3千万。”
她翻开手机相册,把玉佩的照片给他瞅,道:“是不是这块。”
他随意瞥了一眼,“是这块。”
这块玉佩正是挂在江浔之家里大门口玉佩。
“他卖给你的时候,玉佩上吊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又在哪里呢?”
南时也阴冷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站起身,径直走向她,眼睛直视她,立在她的面前,将她蛮腰揽入怀中,惬意嗅了嗅她的头发,低头附于她耳边轻声说:“腰可真细。”
她冷笑一声,一掌抵住他胸口将他震了出去,人坐在沙发上,当他缓过身时,江浔之早已把枪堵住他的脑门,其他人见状也拔出手枪对准江浔之。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江浔之警告他。
南时也露出迷之微笑,这还是第一个女人拿枪对着他,说话还这么硬气,就连出枪的姿势都比训练过的人还要快,他有点迷恋上她了。
江浔之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他抚摸着她的秀发,放在鼻尖一闻,“真香,就像你一样好闻。”,他又把手伸向她的拿着枪的手,指尖滑过她的皮肤,挑逗着她。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穿过沙发,卡在底座。
江浔之道:“下次我会直接让你脑袋开花。”
话音刚落,南时也迅速夺过手枪,挟持着她的左手,她一个高踢,踢飞他手中的枪,又以速度优先抢回,立即朝他脚前连开两枪。
南时也嬉笑道:“你舍不得杀我。”
江浔之道:“毕竟你对我还有用。”
南时也道:“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宝贝。雨川,给她准备一间房,就住在我隔壁。”
“我可没说我要住在这里。”
“你不想知道钥匙吗,想知道你得陪我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最少一个月。”
下个月月底,沈氏集团股东大会召开,只要我把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管你时间多久。
“行吧。”
南时也高兴道:“带你先四处逛逛,怎么样。”
两人在前,下属跟在后面。
路过走廊的一些人见到南时也都会毕恭毕敬的喊声:“会长好。”
这时,一名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披散头发,踉踉跄跄是不是回头望,江浔之看她光着脚,衣服领口都被扯歪了,前方还有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一想便知这学生被人追逐。
女孩赶紧寻找下楼的路,急得落泪,后面的人看见她直伸手拉着她的头发,恶狠狠道:“跑什么,你父亲都把你卖了,赶紧回去伺候李总。”
女孩用力挣脱,无助的哭喊道:“那是我父亲欠下的赌债,不是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男人凶狠道:“父债女尝,天经地义,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个抛妻弃女的赌鬼老爸。”
女孩挣开他的手中,看到不远处的南时也就向他跑来跪在他面前,祈求道:“老板,求求你救救我,我还在上学,我不想待在这里。”
南时也冷漠道:“你们咋看人的,把人送回去。”
女孩抓着他的裤脚,眼神满是绝望,哀求着:“老板,求你大发慈悲,钱我会打工还你的。”
南时也冷眼相厌,一脸不爽:“你现在陪客人就是打工,赶紧的,把人拖下去。”
女孩被拖着不肯放手,江浔之看到她这种样子,心里也是难受,于心不忍,轻声道:“把她放了吧,她还是个学生。”
“你想给她赎身?”南时也冷笑,“雨川,她欠了我们多少钱?”
雨川道:“七千万。”
南时也道:“七千万,想怎么付。”
江浔之道:“先记着,我言而有信,放人吧。”
南时也道:“找其他小姐给李总送过去,这人先留在我这里。”
女孩跪在江浔之面前,使劲的磕头,说谢谢。
“你今天运气好,遇到了好人,回家和你那赌鬼老爸一刀两断,小心又被他卖了。”南时也轻笑着,带着蔑视,“还不快走,不然把你送去当小姐。”
女孩被吓到了,赶紧下楼逃跑。
南时也看见她逃跑的样子,狂笑肆然,以人取乐已经成为他的常态。
整栋大楼都是四方会的,越往高处走,进入的人地位越高,顶楼当然就是南时也的住处,上次她和沈云凡来这栋大楼是在22层与南时也见面,离开时透过缝隙看见有人在吸d。
南时也,江浔之进入电梯,直奔顶楼。
站在高处,俯视一切,凉风轻轻袭过,江浔之俯瞰着周围一切,这位置能把A市一览无余,虽不处于市中心,但站在这里就好比这里就是下一个市中心。
“如何。”南时也突然发话。
“什么?”她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江浔之举过望远镜一扫四周全貌,东北方向矗立的大楼上面标着四个大字“沈氏集团”,这里虽不是黄金地段,但发展潜力巨大,隔壁还有商场,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体育场,如果在引来一些房地产商,打造游乐场所,那这一片完全就是下一个商业天堂。
“发展前景很好,你有想法?”
“我想把周边土地都买下,变成南家的产业。”
“你这一口怕是吃不下,况且土地征用也是需要通过招标,这么多人都盯着这块地,你觉得你能拿下。”
“哈哈哈,这有什么,政府官员那边我早己打过招呼了,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
江浔之突然脑袋抽筋,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一个黑道老大混迹于黑白两道之间,没点官员人脉,怎么能混的顺风顺水。
一会儿,南时也带她到以后她将要住的房间,一进门,落地窗,吊顶灯,映入眼帘,空间极大,再住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她一脚刚迈入屋里,门一关,南时也把她拉入怀里,顺手把她扛在肩上朝卧室走去,江浔之就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使劲挣脱,但他就是不放手,来到卧室,直接把她扔在床上,他连忙解开衣服扣子,露出奸笑模样。
“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我得不到的。”
上身衣服脱去,上手一抓就是她的脚,江浔之抬起另一起脚踢在他的脸上,赶忙从床上下来,南时也拦住她的去路。
江浔之现在瞧见他这张脸就想把他弄死,“你tm是精虫上脑,得找抽。”
她上去又是一脚,被他躲过,顺势给他胸口一拳,上挑,下阴,把他疼得倒在床上。
“你想摸我那里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给你摸。”
疼到这地步,还有心情说骚话。
“我说的,你必须得抽。”江浔之见周围没有抽人的东西,就盯上他腰间的皮带,取下皮带,一鞭落在他的背上,立刻起了红印,随后又落了五道鞭痕,疼得他都直不起腰,本想再给他来上一道,南时也接住皮带,一拉,她扑到下去,跌至他腿间,她又给他腿间来上一手抓。
江浔之冷言:“你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她又用力气,他疼得难受。
南时也道:“我不碰你,把手拿开。”
江浔之又怕她一放手他又反悔,就给他来上一拳,让他倒下,趁机远离,离开卧室,待在客厅休息一阵,待南时也出来后。
她直接说:“那把钥匙还在你身上吗?你要那块玉佩做什么?”
南时也围着半身浴巾,坐在她的旁边,“都不让人休息一下。”
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可没这么多的耐心等你。”
南时也道:“钥匙早扔了,对我又没用,玉佩不是我想要,是你想要。”
她顿时停止了呼吸,自己那不就是万卿染,万卿染为什么想要那块玉佩,她和南时也到底在谈什么交易,还有那个药又是什么。
江浔之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接近真相,却又掉入迷雾中,她以为这个万卿染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但现在她已经不再那么去想了,现在这个万卿染才是最大的谜团。
她真的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好到让江浔之本人都不曾怀疑她。
如果自己的死与万卿染有关,那么自己的灵魂穿在她的身体中也不是那么匪夷所思。
他起身在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扔过她,“这是你要的药,新货。”,江浔之疑的打开盒子,抽出里面一瓶药剂,写着“凤达仙”三个字,除此之外还写了一些用法用量,生产日期,保质期,棕色小药瓶装着,肯定是不能见光。
她没打开,也没喝,就是看看外包装。
这时,南时也道:“该你把东西给我了。”
江浔之一震,她怎么知道她和他交易的东西,她装作闻言不懂,装模做样,南时也立刻变脸,“不给,今天你就会死在这里。”
“东西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把你要的说清楚。”
“你是装不知道,还是想反悔,天极城的地图。”
本来方才的信息就已经让江浔之吃惊了,现在南时也又说他想得到天极城的地图,她此刻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天极城位于一座极其隐蔽,常年不问于世人的九天玄岛内,岛上的人精通武学药理,其中岛上的四大古时家族占据岛上80%的资源,分别是天水江氏,冥宫苏氏,幽兰水氏,空桑司氏,他们的存在已有千年历史。
九天玄岛是不允许外人私自上岛,上岛的人必须得有通行证,不然被缉查队发现,直接丢入海里喂鲨鱼。
江浔之装作若无其事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是不会带在身上的。”
“呵呵”南时也轻哼一声,又说:“你不是万卿染。”
她心里早已乱成一团,背上冒着冷汗,演得再好,也抵不过原身,一个人的行位习惯可是难以改变的。
她也不打算装了,直接摊牌。
江浔之淡定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时也道:“因为她打不过我,其次,她从来不会把地图放在其他地方,而是当着我面画下来。”
直接画,这做法换做是谁也很难想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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