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划是明日一早再前往尚书府抄家,可温家这一趟发生的种种,让云轻语改变了主意,她决定今夜就带着三千禁军包围尚书府。
此时,在马车里,云轻语眼神平静地看着温湛,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也是个狡猾的,连本宫都敢算计利用。”
温湛赶忙恭敬地低下头,神色惶恐:“臣知罪,愿受殿下责罚。”
云轻语轻轻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语气平静而淡漠地说道:“今晚算计本宫的不止你一个。本宫在温家遇到了刺杀,对方出动的竟是死侍,那些人一心想要置本宫于死地,手段极为狠辣歹毒。”
温湛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
云轻语继续说道:“如果今晚本宫在温家出了事,那么首当其冲会被牵连的人绝对是你的父亲。幕后主使之人是想一箭双雕,这般歹毒的心思,本宫除掉户部尚书,也只是折了对方一条手臂而已。”
温湛安静下来,默默地琢磨着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联想到户部尚书是支持陆贵妃和三皇子的,云轻语说“折对方一条手臂”,这言下之意难道是说,刺杀长公主的行动是三皇子所指使?
云轻语看了他一眼,微微摆手:“起来吧。”
说完,她便垂下眸子,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兵书,神色冷峻,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马车快速奔驰,很快便抵达了公主府。三千禁卫在接到星曜的传令之后,已经整楚地集合在府前。
云轻语又吩咐星曜:“去本宫的书房,把所有证据以及本宫的金册令符拿上,即刻行动。”
星曜领命,身形一闪,迅速朝着书房奔去。
云轻语则快速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她身姿矫健地翻身上马,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影影的压迫感:“去尚书府。”
不一会儿,尚书府内,正在用餐的洪尚书和洪越听到下人的禀报,那下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长公主……长公主带人抄家,禁卫已经包围了尚书府。”
洪越惊得筷子都掉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一直以为云轻语在温府只是吓唬他而已,他们家族可是背靠太后、陆贵妃和三皇子的,云轻语绝对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轻语居然真的来抄家了,这个疯子,她难道不怕得罪太后和陆贵妃吗?
尚书府大门外,乌压压的禁卫整楚地排排站立,如同一座座威严的铁塔。
云轻语毫不犹豫,手中马鞭一挥,清冷地一声令下:“行动!”
那声音划破夜空,禁卫们立刻如潮水般朝着尚书府涌去。
户部尚书洪成海,这些年掌管着朝廷的钱财,中饱私囊,富得流油。他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家与太后有姻亲关系,行事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在朝堂之中没少树敌。
这大晚上的,他突然得知云轻语带着禁卫军气势汹汹地来抄他家,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一边大声传令集合府中的护卫,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洪府的护卫们沉着脸快步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在队伍最前面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云轻语。
那护卫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声说道:“长公主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星曜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展开圣旨,大声宣读皇帝册封长公主行抄家之权的内容。
云轻语则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洪成海,神色平静冷漠,冷冷说道:“本宫奉命抄家。洪尚书若是胆敢阻拦本宫办案,那便是抗旨。”
说完,她便懒得再与洪成海多言,抬手一挥:“动手!”
一时间,尚书府所有护卫听到命令,迅速集结在宽阔的门前,他们手持刀剑,严阵以待,与禁卫军形成了阻拦对峙之势。洪尚书躲在护卫身后,眼中虽有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那神情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大有一股誓死不让禁卫军进入的气势。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疾驰而来。
为首的三皇子满脸气急败坏的神色,他勒住缰绳,大声喊道:“七妹,住手,你想干什么?大晚上的,你带这么多禁卫过来,得到父皇的御旨批准了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却又强装镇定。
洪尚书见三皇子及时赶到,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悬着的心似乎放下了一些。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云轻语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看了一眼三皇子,语气坚定地说道:“本宫接到密报,洪尚书贪赃枉法,利用职权之便谋取大量不当之财,按罪当诛。”
有了三皇子这个靠山在,洪尚书仿佛又有了底气,他竟指着云轻语,声嘶力竭地大声反驳:“一派胡言!我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洁、正直无私,岂容你红口白牙地随意污蔑?你看看现在这兵马对峙的局面,长公主难道是想血洗我尚书府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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