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直接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真的,他的名字太敏感了。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他也每天都会在我们这个城市的报纸和电视上和我们见面。”
柳颜之所以不敢向警察说出他的名字,而宁愿伪装成一个精神病病人,也是因为怕惹来更大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无奈,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我也不想问柳颜她下一步的计划,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的心思之缜密也是我难以想象的。
我坐在车上,微微转头看向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的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好奇与担忧。
柳颜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挡风玻璃,眼神坚定:“回森林小区!” 她的表情严肃,嘴唇微微抿起。
“回森林小区?你不要命了?”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她惨然地笑着说:“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决绝,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
当我驾车来到她那幢洋房前,她却伸手指了指旁边不远的一幢楼说:“停在那边!” 她的手指纤细而苍白,在阳光下微微颤抖。
下了车,她没有带我去她住的那套房,而是快步走向另一幢楼。
“这一套房是我用他的钱另外买的,本来是准备送给我父母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我避难的地方。” 她慢慢地对我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与无奈,微微叹了口气。
我问她:“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我站在她身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柳颜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说:“今天是十八号,他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到他挂名的一家公司去拿他的顾问费,拿了之后就会到万金酒店的雪茄房享受享受。我们就到那里去找他!”
我看着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复仇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我又问:“你准备杀了他吗?”
她笑了:“当然不是,我又怎么杀得了他?他知道我没有供出和他的关系,就知道我对他没有害处的。我只是想问他到底还爱不爱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放在我的房间里。”
她的笑容有些自嘲,微微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觉得她的理由很牵强,但是我可以理解女人的心思总是让人无法了解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轻轻叹了口气。
柳颜走进房间洗了一个澡,出来后便和我一起出了门。
我们把车停在了万金酒店的大门外,我坐在驾驶座上,眼睛紧紧盯着酒店门口,可一直到了中午才看到那个肥胖的大人物夹着公文包,大摇大摆地进了主楼。
说实话,我长得也算一表人才,而柳颜又称得上女人中的极品,所以我们一路上去都没人拦住我们盘问。
我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自信,柳颜则优雅地跟在我身边。
站在那个男人常常包下来的那间雪茄房外,柳颜轻轻拉住我的手臂,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与依赖,对我说:“你在外面等我,如果我在里面尖叫的话,你就马上冲进去救我。毕竟那个男人杀死了一个女人,他还怕对我下手吗?”
我刚想开口说话,她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可我坚持不准你跟我一起进去。”
看着她妖娆地走进了包房,我有些郁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我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时刻注意听是不是有柳颜的尖叫声出现。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进去了最多只有一分钟就冲了出来,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刀锋上满是红艳的鲜血。
我心中一惊,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焦急地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惊恐。
她的声音有些颤栗:“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然后就倒在了我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这个时候有个服务员从我们身边经过,我心中一紧,连忙搂住了柳颜,用我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同时也堵住了她的哭泣声。
我们装作一对热恋的情侣,我微微低下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掩过了服务员的注意。
我承认,她的嘴唇是那么地柔软,比蜂蜜还甜。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坐在红色的 POLO 车上,我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柳颜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走进雪茄房的经历。当她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那个大人物就满脸淫笑地把她搂在了怀里,什么都没说,就是不停地一阵狂吻。
柳颜微微闭上眼睛,对那个大人物的恨意竟在一瞬间消失了。
这间私人包房里,他们曾经来过无数次,也知道没有服务员会进来骚扰他们的。
柳颜满心以为那个大人物会和以前一样与她在这里云雨交欢。
可她错了,当她在迷幻中睁开她的眼睛时,却透过房间的一面镜子看到那个肥胖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把切雪茄的锋利的刀,刀尖正慢慢地上移,对准了她的咽喉。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女人恐惧的力量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最惊人的反应。
柳颜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地一转,刀锋就插进了男人的身体。
长期的酒色已经严重地腐蚀了男人的力量,让他虚弱不堪,手腕上的力量竟然经不起一个柔弱女子这么轻轻,也许不是轻轻的一扳。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与决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看着她,问柳颜:“现在我们干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柳颜眼神呆滞,麻木地说:“我们回森林小区,吃个饭,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回医院。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再过最多一年,我就可以因为症状的减轻出院。我是学精神病病学的,我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装作症状好转。等我一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只要你不说出我们之间的秘密。”
她冲我暖昧地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诱惑,我的心竟酥软了…… 我微微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心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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