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站起身问哥哥道:“那个和 Tom 一起走进酒吧的女人肯定是 Jenny?”
哥哥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微笑说:“这个是肯定的,不只酒保看到,另一名职员也作证。另外,Tom 说自己临走前用移动电话打了两次给 Jenny,可是都没人接听。”
“那么他理应担心起来,马上前往女朋友的住处探望。” 我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表示不解。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这些都是我从一位在重案组做事的朋友那儿打听来的。” 哥哥无奈地耸耸肩。
“你也挺神通广大嘛!” 我调侃了一句。
“当然当然,我是正牌的私家侦探喔!”
哥哥得意地扬起下巴,然后递给我两页复印本,上面列满一系列时间。这两页是 Tom 及 Jenny 本月的移动电话记录,并不是普通月底收到的月结单,而是电信公司的内部记录,上面列明通话的时间和长短等多项资料。
我接过复印本,仔细地看着,留意到案发当晚的记录。看完记录后,新的疑团缠绕着我,于是问哥哥:“Tom 为什么只打 Jenny 的移动电话?在女友的楼下约会,女友离开应该是回家了,怎么不打她家里的电话呢?”
哥哥搔了搔头,有些困惑地说:“也许 Tom 不肯定 Jenny 回家了没有。”
“那应该第一次打她的手机,第二次打她家的电话,才显得自然。” 我据理力争,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嗯,或者啦,不过这样亦无伤大雅。” 哥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我不十分欣赏哥哥只顾付出体力,却不留心细节的作风,心里暗自腹诽着。
我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办事,当晚就独个儿走到楼下的 Y 酒吧调查。我认为这个地方很关键,如果运气好的话,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泛着暗紫色灯光的酒吧大堂回荡着节拍强劲的音乐,我推开门走进去时,酒保看到我,笑着问我喝些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一杯可乐。”
“Jenny 的事你知道吧?” 我走到吧台前,直截了当地问。
酒保的脸色微微一沉,然而很快就恢复原来的微笑面容,说道:“麻烦得很哪!昨晚警察来找我,问长问短的。”
“你是 Tom 的时间证人嘛。” 我眼睛紧紧盯着酒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些什么。
“是吗?我可不知道。” 酒保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Tom 离开这里之前,Jenny 已经死去,而我就是目击证人。” 我微微扬起下巴,表情严肃。
“噢!真的吗?太可怕了!看来我俩都要出庭作证喽。” 酒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嗯…… 我想确认一件事,Tom 真的在九点三十二分离开这里吗?” 我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酒保。
“没错。” 酒保肯定地点点头。
“为何如此肯定?” 我追问道。
“Tom 临走时跟我说话,只是一些无聊话,他问我时间,我看看表答道‘九点三十二分。’他说时间不早了,于是离开。” 酒保一边回忆,一边用手比划着。
“他没有戴手表吗?” 我疑惑地问。
“我没有留意。对了,他走了大概五六步,电话就响起来了。然后有客人要酒,我没再留意到 Tom。” 酒保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细节。
酒保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我和他闲聊了一会儿,通过他的言行举止,我觉得他不像是 Tom 的帮凶。
这个想法不久即得到证实。
第二天早上,哥哥急匆匆地走进我的房间,大力地把我摇醒,脸上带着一丝惊恐,告诉我一个惊人消息:酒保死了,尸体在酒吧后面的冷巷发现。
有跟人搏斗过的迹象,死因是勒毙。
我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震惊。
上学时我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听课,一整天都在思索着发生过的一连串事情。
酒保为何被杀?
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心里隐隐不安。
乘地铁时,我站在最靠近月台边缘的地方,当列车驶近,人群开始涌动,我突然感到一股不自然的力量从背后压向我,我身体前倾,脚步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把持不住,惊恐地大喊一声,整个人掉下路轨。
列车就在距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我该如何是好?
我心脏狂跳,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马上趴倒在路轨中央的凹位,紧紧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好躲过列车辗过来。
列车经过头上的时候,那巨大的噪音和热气让我简直喘不过气来,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逐渐模糊,差点昏过去。
列车停下,我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刚才的只是意外?抑或有人要杀我?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清楚自己实在别无选择,现在保命要紧!
我得尽快赶到刘队长的西区警察局去,把一切所见所闻所知毫无遗留地向他说明。
只有抓到凶手,我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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