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安答
金人、蔑儿乞人、塔塔儿人偷袭的计划落空了,并在装甲车的火力打击之下丢下无数具尸体之后撤走了。
这些自认为是草原勇士的人并没有畏惧那些无头无脑的庞然大物,他们相信,草原上的草不但可以喂养牛羊,也可以化做烈火焚烧一切敌人!哪怕是蚂蚁啃骆驼,他们也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那几声爆炸地声响太吓人了,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发脾气的长生天才会造成这样的声势,很明显,长生天被生气了。
敌人退去了,但仇恨的种子埋在土地下的根须却越扎越深。
天亮的时候,也速该亲自带着他的兄弟蒙力克来了,在他们身后,是绵延的羊群和日前哈丹巴特尔救下来的那个部落的部众,这个蒙古黄金家族的首领要向秦剑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哈丹巴特尔向秦剑翻译:也速该想与你结成真正的安答!他们将这些部众送给我们,形成我们自己的部落,后面的羊群也是他们要送给咱们的。
害怕秦剑不同意,哈丹巴特尔又提醒: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们也是长生天的子民,最好不要拒绝……
于是,在诸多蒙古人,以及吴杰、哈丹巴特尔的见证下,秦剑与蒙古乞颜部首领也速该盟誓结为安答,也速该将其腰里悬挂的腰刀赠与秦剑,秦剑将缴获的一只军用望远镜赠予也速该。
哈丹巴特尔教着也速该学会了如何使用这个八百年之后才有的物件。
蓝天白云间,盘旋的仓鹰只是一个肉眼勉强可见的小黑点,拿着这个“千里眼”可以把那个“黑点"拉到眼前,羽翼皆清,也速该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但在整个过程中,也速该的队伍里始终有几个人冷眼旁观,眼睛里尽是漠然,看向也速该的眼神甚至透着恶毒和狠辣。
哈丹巴特尔悄悄告诉秦剑,领头的那个人就是塔里忽台。
秦剑大悟。
也速该是把儿坦巴阿秃儿之子,而俺巴孩是把儿坦巴阿秃儿的堂兄弟,也就是说俺巴孩是成吉思汗的堂祖父。
这个叫塔里忽台(或塔儿忽台),又称塔里忽台·乞邻勒秃黑(乞邻勒秃黑是“嫉妒者”的意思)是俺巴孩孙子,他应该是也速该的本家侄子,也是泰赤乌部的首领。
电视剧《成吉思汗》第一集中,当也速该将诃额伦接至部落,塔里忽台在撒察别乞的挑拨下拦住马头叫嚣:“也速该,你为了一个女人,跟蔑儿乞人怨上加怨,难道你想把蒙古人再拉进仇恨的撕杀里吗?”
在也速该和诃额伦成婚的当天,他还联络了一些部众,并忽悠他们:“你们都是俺巴孩汗的子孙后代,黄金家族的勇士,现在,你们带上各自的部众,跟我走,去杀了也速该这个不孝的子孙!”
但被他的祖母斡儿伯(俺巴孩的正妻)拦住,这个极富心机的老女人说下了:“……能够致人于死地的,不只是钢刀,还有时间和忍耐……”极具别样意味的话。
电视剧中,就在也速该和诃额伦成婚的当天,蔑儿乞部和塔塔儿部联合袭击了蒙古乞颜部。
望着遍地横尸,塔里忽台指责也速该:“也速该,都是你闯的祸,你又让蒙古人流血了!”
被也速该怒斥:“闭上你的乌鸦嘴,难道十五年前铁木真兀格出卖的不是你的祖父吗?”
……
叔侄两个人之间的分歧与裂隙也导致了也速该死了之后塔里忽台带着部众抛充了铁木真母子。
当然,这是后话。
在这里,牧民从来都有储备牧草防备白灾的习惯,但这次的雪实在是太大了,谁也不知道储备的牧草能不能等到冰雪融开。
部落里的玛尼扎布老人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烦扰秦剑这个“长生天的使者”了,乞求他的出手搭救。
不仅是他,就连乞颜部的也速该和他的部众也陷入不安之中。
要知道,一旦牧草难以为继,这些食草的牛、羊、马匹和骆驼会有很大一部分被饿死,等牧人熬到来年的春暖花开,也没有了能剪毛的羊、能挤奶的牛、能骑的马、能驮的骆驼……到那个时候,哪一个部落扛过了这场白灾,那个部落就是草原上的王。
第14章:劫掠
在汉语字典里,“劫掠”应该是贬义词。
但现在的秦剑将带领他的战士和部众以及也速该的人马出去劫掠了。
大雪之后一个多月了,冰雪虽有消融,但依然看不到下面被覆盖的草的影子,囤积的牧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减,秦剑决定带着战士们做一次打劫的强盗。
——也许是长生天的眷顾,也许是电子机械师的努力,也许是那股带他们来到这里的神秘力量生了恻隐之心,他们的无线电通讯部分恢复了,除了依然联系不到梦转千回的2024时代,各辆战车、通讯车、辎重车……之间的通讯都畅通了!
在众多蒙古族人的膜拜之下,察打无人机升空,盘旋一圈之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华夏第十四届航展上,攻击-2无人机首次进行飞行展示。攻击-2无人机是我们研制的一型中高空长航时察打一体无人机系统,是执行边境巡逻、打击恐怖主义的重要武器装备。
攻击2型无人机由翼龙无人机演变而来。它可以全自主起降飞行,具备发现及摧毁的能力。
这是我们首款装配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无人机,长度为11米,高度为4.1米,翼展为20.5米,最高时速达到370公里,最高升限9000米。
机翼下装配有6个武器挂架,最多可以携带12枚小型导弹,不但能够挂载多种制导武器和自由落体炸弹,还可以在单次任务中根据不同需求,来携带不同种类的武器,其低空飞行能力强悍,更容易捕捉地面目标并发起精确打击,可以为部队作战行动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这款无人机还装备了合成孔径雷达,电子侦察系统以及光电吊舱,能够在获取目标方面,得到更全面的信息,为指挥决策提供全面依据。
话外:除了标准配置的电子装备之外,这款无人机还可以根据需求选装电子侦察,通信侦查,雷电干扰,通信中介,搜索救援等装备。它能够执行侦查监视,对地打击等任务,经过扩展之后还能够执行电子战和搜救任务,甚至可以进行灾情监视,缉私查毒,环境保护,大气研究等任务,堪称一款不折不扣的多用途无人机。
指挥车上,操作员遥控操作指挥着无人机做着飞行中的侦察,画面中白雪皑皑,是真正的千里冰封。
一场漫天大雪覆盖住茫茫草原,也覆盖住蒙古包、森林、河流,一直铺陈到天边。群山顶白,勾勒出黑白分明的曲线,眼前的景象显得绝妙而奇幻。
终于,无人机被操作员操作为盘旋状态,随着高度的一点一点下降,地面上的景像越加清晰,哈丹巴特尔惊呼出来:“草场,是囤积储存牧草的草场!”
无人机再次把高度降低,然后开始绕着草场盘旋,下面是一个足有十数千平方米的巨大草场,草场里牧草堆积如山,而且不是小山。
镜头拉向四周,多个方向都有金兵的营帐。
秦剑命人去请也速该,共同商讨一场由蒙古向金人展开的反向劫掠。
第15章:迁徙
也速该带着蒙力克等人过来了,哈丹巴特尔引导着他们登上指挥车,这些糙汉子被电子显示屏中的画面惊呆了,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长生天才有这样的视角,能够俯视草原上万物苍生。
秦剑需要和也速该确认接下来的行动。
无人机监测显示屏前,蒙力克揪着自己的胡子大叫:“带上我们的草原勇士,用我们手里的马刀把草场抢过来!”
术赤台、捏昆太石也跟着附和,他们相信,有也速该的安答、长生天使者的帮助,他们已经是草原上战无不胜的存在。
平时很少发言的脱朵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多的牧草,我们要出动多少架牛车才能从冰天雪地里由那么远的地方转运过来?”
是啊,在这种天气下用牛车运送,就跟蚂蚁啃牛骨头差不多。
也束该沉吟半晌才问秦剑:“安答,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秦剑这才合盘托出他和哈丹巴特尔的计划:转场。
游牧民族都是一年四季周而复始的逐水草而居,为的是基本的生存和繁衍,牲畜的兴旺就象征着丰收和富足。
一片草场上的草被吃光了的时候,牧民们就不得不搬家寻找有水、草的地方,为了牲畜兴旺,每年他们的搬家(转场)次数可能会有多次。
但在这个季节转场他们还没有过。而且,但们也担心部队在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之后还有没有战斗力?会不会一战不下,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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