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给我吸一口吧,我受不了了!”是我妈的声音,好像在祈求。
“粉我倒是有,可你知道这玩意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总不能让我白割肉吧?”是那个姓何的在说话。
“快给我吧,你说什么 我都答应!”我妈的声音。
后面,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都发生了。
我的魂又丢了。
我下楼出了门,又打了辆车,找了个酒店住下。
我一夜都没有睡着,脑子里放电影一样复盘我上次听到的、这次听到的……
我头疼欲裂。
后来,我开始叛逆,我给自己办了退学,我文了身,我还学会了抽烟,我交往社会上的不良少年。
我不再和妈妈做任何沟通,就当不认识她一样。
爸爸回来了,以为我就是普通的叛逆,我让他给我买辆车,他二话没说,带着我直接就买回来了。
在爸爸的认识里,我的学上不上都没有关系,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躺着不动也是亿万级富豪的行列。
夜深人静的时候,妈妈拍我的门,求我让她进去。
我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置之不理,她就在我的门外絮叨:最初只是因为空虚和寂寞,后来她提出和他断绝关系,可那个姓何的引诱她吸食了那种东西,最初的舒爽与刺激之后,她毫无意外地上了瘾。
他利用那些罪恶的东西控制她,让她做他想要的一切。
我说:“你要是还想让我认你,你就报警,让警察处理这一切!”
妈妈又在外面跪下来:“小雅啊,那样的话你就没有妈妈了!”
我的言语冰冷如铁:“最开始的时候,你想过我吗?想过我爸吗?想过会有今天吗?”
她终于屈服了:“好,我明天就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妈妈做了早餐,我不吃,我等着她打电话。
她求我:“女儿啊,你好久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妈心疼啊……”
我在她的央求下喝下一碗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突然升腾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也不再管妈妈是否报警,一个人开车出了门。
我开得风驰电掣,我开得几乎要飞起来的感觉。
在众多重卡通行的国道上,我开出了极限速度,我忘乎所以地挑战超车、闪电漂移……很多车辆都纷纷避让。
但我开得太肆意,最终还是撞上了一辆重卡的屁股,因为我的底盘低,这个时候我只是腿受伤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我的车尾又被另一辆货车重重撞上,我被“折叠”在驾驶位上。
我的腿断了、胸骨断了、腰椎断了。
我飘在空中看着以高难动作蜷缩在一起的自己,不悲不喜。
我回到家,我又看到我的母亲在哭:“她会不会出事啊?她是我的女儿啊?”
姓何的在旁边连劝带吓:“她就是出去耍一圈就会回来的……你不是还有我吗?你放心,以后,你的货我全都包了,我什么条件都不会再提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报警,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我妈妈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然后电话从手里脱落,接着哭嚎一声:“我女儿没有了!都是我害了他!”
我不为所动。
我的心早死了。
我爸爸回来了,我是他的一切,他咬牙切齿地要追究后面那辆重卡司机的责任。
只有我知道,主要责任根本不在他。
我把这些都录在手机里,活着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爸爸说,现在好了,我再也不用顾忌了。
是你帮了我。
——新闻你看到了吧,有一辆车在我出事的地方从高架桥上掉了下来?
车上有那个姓何的男人,还有我妈妈。
她的声音随着身影都消失了,我浑身都是汗水,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找到了那期刊登车祸新闻的晚报,单从字面上看,也就是普通的一起车祸。
6.
安哥的是这样给我讲的:
庄总,也就是那个女孩的爸爸,在江城、魔都、花城、燕京都有公司,主要做外贸生意,西到美丽国东到小日本东洋那里。
虽然每个城市都有职业经理人替他打理,可他也得飞来飞去地四处招呼着。
所以,他很少回安着家的江城。
所谓幸福,每个人的理解和认识是不一样的。
庄秋雅的幸福就是有爸爸妈妈在身边陪着,穷人追求的幸福总是家里有钱、有好车和大房子。
秋静静和丈夫何为在庄家干了好多年,一个做保姆、一个做司机,两个人不是很忙,而且庄家开的工资也不低,但这两口子总有种低人一等、寄人篱下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
凭什么他们庄家天天锦衣玉食?女儿上个小学,光学费一年就要八万块?凭什么庄太太天天打牌,还得自己伺候着吃喝?有时还得听她甩两句难听话、看她的脸色!
两个人的心理慢慢变得扭曲,他们开始以仇视的眼光看待庄家的一切。
有一天,何为接了庄先生从机场回来,庄太太在别人家打牌。因为不再用车,庄先生打发司机何为回去了。
进了门却看到保姆秋静静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睡熟了。
也许是因为家里没有其他人的原因,秋静静睡得很沉,为了睡得舒服,上衣扣子也解开了,一切都充满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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