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要在我离开之前引诱、占有我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保安?
8.
我又留在了天上人家,红姐把我叫到她的房间:“弟啊,想开了就好,人这辈子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钱?只你想开了,姐带你挣你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大钱!”
我狠狠地点头:“姐,我都听你的!”
我看到了秋雅,我的大学校花,我的初恋,我的女神。
她不是来消费的,她是刚刚应聘上岗的公主!
我的心被狠狠扯了一把,疼得眼泪直流。
我扯着她纤细的胳膊,粗暴地把她从小姐堆里拖出来,拉进我的小办公室。我的身后,一众美女见怪不怪。
谁能让领班看上是谁的荣幸。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力气太大,秋雅被我拖倒在地,小短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可现在,我心里没有任何绮念。
秋雅无力地趴在地上哭。
我拖她起来,用力摇晃:“你说啊?快说啊?为什么?”
我歇斯底里。
外面有人敲门,我拉开门暴喝:“滚!”然后又狠狠把门撞上。
秋雅在我屋里待了整整一下午。
红姐的电话打进来,话里话外都是酸:“弟啊,……身体得注意啊!”
我一声不吭地挂掉。
秋雅跟了外系的一个富二代,两个人都要张罗婚礼了,那小白脸却在我们这里被人诱着抽了一次。先是晕,然后是吐,接下来就是另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秋雅和他分了手,谁知道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时间被影响着也上瘾了。
她的积蓄都送给了我们这里的小夏和杰尼,换成一个又一个小包。
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就用自己交换。
当天晚上,秋雅无声无息地从我们会所消失了。
杰尼和小夏找我要人,说她还欠他们各自5000块钱。
我拿出一沓钱狠狠摔在他们的脸上。
9.
红姐把我叫到她那里,问我秋雅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脸地说:“我就是找一乐,我给钱了。”
红姐啐我:“那样的人就值得你破处?”
我不回答她,抚着她的裸露的胳膊:“姐,我下定决心了,跟着你挣大钱!”
红姐握着我的手挪向她的饱满:“这就对了,听姐的,姐指定让你开心满意……”
红姐邀我第二天去她的公寓,我乐颠颠的。
红姐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给我开门,我喜滋滋地进门。
谁他妈又在老子脖梗来了一手刀?
我软软地倒了下去。
朦胧中,有人在我的身上细细摸索,就连裆里、耳朵眼都不放过。
终于,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发现?”
“弄醒他!”是红姐的声音。
又是一瓶凉水顺着脑袋浇下。
“你和那个妞什么关系?”红姐问,我知道她说的是秋雅。“那是我的大学同学,初恋女友。”我答。
“你把她弄哪儿了?”红姐接着问。
“市戒毒所。”我答。
红姐:“谁送去的?”
我:“庄静静。”
我身后的男人查看我的手机,翻出几张照片让红姐看。
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几乎全裸着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男的是我,女的是庄静静。
红姐把手机举到我面前揶揄:“挺会玩儿啊!你他妈的真是一个情种,现在的情人帮你老情人擦屁股!”
我吐口唾沫,很不羁地回答:“因为我厉害啊。”
男人挥手要扇我,被红姐拦住:“行了,没你的事了。”
男人出去,红姐拉我起来,抚上我的脸:“来,让姐验验你有多厉害……”
我把自己豁了出去,我也取得了她绝对的信任。
我只对红姐负责。
我接待的客人都是她指定的,有男人也有女人。
合作的第一个月,红姐给了我3万,第二个月,给了我四万五……照这个样子下去,我很快就是这个城市的中产阶级了。
我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但我们始终都是收支两条线,红姐收钱,我这里出货。
货是红姐备好放到指定位置,再通知我拿的。
10.
小夏来找我:“秦哥,我这儿有一个大主顾……”他伸出五个指头:“50个!”
也就是说这一单做成了,光提成他就能拿两万多。
我不屌他:“改天,红姐这几天不在,生意做不成。”
小夏不甘:“别啊秦哥,这是老主顾,以后还得常玩呢!”
我摊摊手:“你跟我说这没用,我这里没货。”
小夏冷了脸:“那我直接和红姐联系。”
我转身离开:“随你。”
没多长时间,红姐电话进来 :“三楼的保洁大姐要领洁厕灵,你找库管领三瓶给她。”
小夏说的事她提都没提。
冬天到了,外面北风萧萧,却挡不住公主们光腿短裙披个貂。
红姐拉我到她的办公室腻歪。
她抓着我的手把玩:“满意不?”
我现在一个月至少能挣五万!我用力揉搓她:“满意。”
她说的“满意”和我说的“满意”不一样。
突然,红姐被蝎子蜇了一样从我身上弹起来:“不好!”
面前的监视器上,大队黑盔黑衣的武装特警毫无征兆地冲进来,一楼的保安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被控制了。
迪厅的音乐戛然而止,人群开始骚动。
特警在迅速控制楼梯、电梯、各个楼层,并对每个房间逐一检查。
红姐整整衣服出门下楼,我紧紧跟在她身后。
“不要慌!”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迎面而来的带队举手示意:“不要随意走动!”
红姐走上前:“麻烦问一下,是谁派你们来的,谁是你们的现场最高指挥?”
对讲通话之后,我和红姐被带到监控室里的临时指挥中心。
不停用对讲下达指令的男人抬起头,居然是刀疤。
11.
客房里、包房里,一些女服务员和客人干的那些不穿衣服的事被逮了个正着;二楼棋牌室,每个台面上摆放的不是筹码,是成摞的现金。
但在红姐看来,这不算什么,哪一个娱乐场所没有这些“擦边”的东西。
顶楼、次顶楼的顶级包房要么是抽的,要么是注射的,这些才是至尊VIP,有抽迷糊的,对着警察又打又骂:“老子一个月多少W扔在你们这儿,你们就是这样给老子服务的?”
红姐辩解:“同志,我们真没想到这些客人这么不检点……可那些东西和我们没关系啊!”
刀疤脸不搭理她。
地下室的仓库里,洁厕灵、安全套、消毒液的外包装内全都是各式禁品,数目暂时不详,但以“惊人”来评价一点都不夸张。
屹立近十年而不到的天上人家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12
江城地产大亨庄明达确实有个女儿叫庄静静,但18岁那年因上瘾过量去世了,成功人士要脸,一直对外称女儿在漂亮国留学。
庄明达自责未管教好女儿的同时发誓要为她报仇雪恨,他给省厅捐了一大笔办案经费并正式报案。
于是,警校毕业、省厅缉毒局的樊倩倩扮成庄先生多年“在外留学”的女儿回来了,并打造了“感情受挫,经常到欢场买醉……”的人设。
刀疤是她的同事,也是他的上级和助手,天上人家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但一连几个月都没什么发现和进展。
误打误撞,我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他们觉得我是一个绝佳人选。
看我因发现天上人家涉毒而辞职,两个人向上级汇报后冒了一次险,对我亮明了身份,让我看了绝密的江城市毒源调查的幻灯片。
直至看到秋雅被毁掉,我内心的那把火终于被熊熊点燃。
秋雅在努力配合戒毒,樊倩倩陪着我看了她一次。
我和樊倩倩的那些裸照?那就是演戏给红姐看的。
这次重大行动中,我是有功的。
倩倩姐替我隐瞒了我个人的“非法所得”,厅里又不公开地奖了我一笔钱。
现在,我还在江城,买了套八九十平米的房子,正和倩倩姐给我介绍的一个小警花谈恋爱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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