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然挺起上身,侧坐床上,因动作起伏太大,连累的纪蕊摔倒地上,男人不仅不扶,还指著她骂,你这是质疑我吗?我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谁?
把孩子弄丢,我都没跟你计较,想著,就再一个弥补我们双方的遗憾,可是几年不见,你却成了个不下蛋的。
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我依旧选择原谅你,你却这里跟我蹬鼻子上脸!
纪蕊对男子的发火已经习以为常,愧疚感让她再次低头,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心疼你伤的重。
男人气哼哼道,最好是这样。
纪蕊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替男人上药,我只会处理些小伤口,这些露骨的伤痕
止血清创即可,吃的准备好了吗?金子准备好了吗?
纪蕊随口一问,你又要走啊?
儿子踪,你连一点线索都提供不了,我可不得满大靖找吗?若大靖找不著,还得其他国家呢。
纪蕊心虚道,还是有线索的
那也叫线索?你都重复无数遍了,孩子左臂内侧有两颗红痣
纪蕊著急道,不是左臂,是右臂,那两颗痣一大一小,大的那颗是黄豆般大小,小的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还能不知道?不过是疼糊涂了。好了,我先睡一会,我要的东西,你赶紧准备好。
纪蕊商场中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完全信任这个男人呢。
不过是纪家寻找十年无果,她心中又有愧疚,见识男人神出鬼没的身法后,又燃起了希望。
男人是孩子踪后第年出现的,他出现的消息,纪蕊一直瞒著家人。
男人答应她会找孩子,算算时间,也已经找了十八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有问题,却不敢戳破他,抱著近乎虚无的希望,继续忍受著男人各种无理的要求。
纪蕊总是安慰自己,他想要就给他吧,些许钱财而已,万一找了呢。
刚安排心腹将东西送给男人,有下人来报,说几个孩子吃饱了,纪蕊脸上再次露出了些许笑意,
孩子们等她来后,笑著与她道别。
我送你们吧。
不用,爷爷就门外。
纪蕊还是亲自将他们送出了纪府,府外确实有一辆接人的马车,却没看见赶马车的人。
尹灿和刘聪合力将两个宝抱上车,又自己坐了赶车人的位置。
纪蕊不放心,我让我家车夫送你们吧。
佛宝从小窗处露了脸,不用哦,姨姨,有爷爷陪著我们呢。
呃,那我能跟你们爷爷道声歉吗?我让你的家人受惊了,总得给些补偿
不用的,姨姨,我的家人没有受惊,你还请我们吃了饭呢。补偿就不用了,我家晓晓有钱,眠眠也有钱,你的,我会跟他们说的,不保证一定会有消息哦。
纪蕊嘴里说著道谢的话,心里却没当儿,看著缓缓离开的马车,终究还是不放心,吩咐下人后面悄悄的跟著。
几个孩子来后,叽叽喳喳的说著自己的经历。
狸宝说,那姨姨嘴里也喊著宝,好可怜的,我就是想安慰她。
佛宝说,狸宝了,我只好跟,见她确实可怜,就了慈悲之心,旁的帮不了忙,倒是可以吟诵几篇佛经,对姨姨疯癫的情况或许有帮助。
尹灿说,两个小家伙心软,我没劝住,就随他们了,哪成想,一个看杂耍的功夫,他们就被那疯女人给抱走了。
我明明可以拦住的,他俩却跟我挤眉弄眼,不让我出手,我只好跟了纪府。
刘聪点头,嗯,属实。
佛宝问道,咱们能帮她找儿子吗?
亓骁眠他,十多年前的,希望不大,其中所需的人力物力不少,即便对方看起来可怜,我们也不能乱发善心。
这上可怜人多了,你哪里帮的过来。
亓骁眠正想针对此,再教育孩子们几句,老藤开口了。
纪家有问题。
亓骁眠问他,什么问题?
有妖!功力很强,要不是他受了重伤,卸了些戒备,以我的资质,是发现不了的。
桑晴晓问他,恶妖?
我说不好。
必须得管?
我预感不大好。
桑晴晓决定道,那就管!纪蕊不是要谈补偿的儿吗?我们虽然不差钱,可见一面谈一谈后,人家心也安些。
说走就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小宝又了纪府门前,身后还跟了好几辆马车,马车的外饰虽极普通,可单从构造来看,就不是寻常人。
等车里的人都出来后,有眼力见儿的看门人,赶忙进府内禀报。
纪蕊出来的很快,门外这么多人,个个气宇不凡,一起找过来,难不成,是来找麻烦的?钱财或许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实不行,赔偿加倍吧。
纪蕊先放低姿态,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佛宝已经开口安慰她了,姨姨不怕,我家人不是来找麻烦的
桑晴晓却直接拆台,谁说不是了。
啊?
佛宝不解地看向她,下意识地想替纪蕊说些什么,尹灿捂住了他的嘴。
桑晴晓上前一步,端著气势说道,小孩子说话不算数,纪大姑娘所行之,还是有些严重的,不如,请我们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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