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也此,一边被老药师控制著,一边唱成了当地名角儿,大皇子解救她时,她正俏皮地在台上吟唱,随口一句词,随便一个动作,都闯入了大皇子的心间。
那勾人的小模样,只是比现如今,要青涩一些。
老药师家中收集的笔记显示,他经卖出了六个药女,大皇子派人寻迹暗访,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效果,那笔记中还说,效果好坏,由药女的资质决定。
宋依依资质最好,老药师一直都舍不得出手。
眼见为实,让大皇子又多信了几,与宋依依相处时,他溺在温柔乡里,在她软言软语的攻势下,大皇子内心的疑虑也不多了,毕竟,这般柔弱且视他为救命恩人的女子,怎会骗他呢。
依依,跟爷好好说说。
宋依依撸起衣袖,大皇子便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心中有猜测,佯装怒吼一声,谁!究竟是谁伤了你!
宋依依委屈道,陛下让我去侍寝,他精力不济,便拿我出气,在床上折磨我还不够,又将我踹到地上,死命地踩我踢我,我被他伤的起不了身,只能在地上爬著,躲避他的追打。
正这趴著的角度,我看见了藏在柜底的东西,待陛下累的昏睡过去后,我便将东西取了出来
宋依依从脚踝的束布里,抽出了一个巴掌长,手指头粗细的管状物,递给大皇子。
管状物是黑色的,外表密密麻麻的雕刻著看不懂的字元,大皇子初见时,就觉得这东西瞧著邪性,犹豫著不肯接。
宋依依嗤嗤地笑了两声,殿下,您别怕,这东西早就被我打开过,您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大皇子顺著宋依依的话,先是以严厉的口吻训斥她,怎能这般冒,又用关心的口吻确认了好几遍,问她是否真的无事,这才试探道,里面是什么?
宋依依满脸感动,献宝似的打开给他看,一些杂物,枯枝布条,上面有字,您也知道,那老怪物不让我们识字,我唱戏的时候才学了一点,又央著您教了一点。
可惜还是认的少,瞧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倒是碎布条包裹的这缕头发,花白干枯稍使点力就断,定是宣德帝的。
大皇子借口双手抱著宋依依,哄著她打开了布条,布条上的字迹,被红黑的污迹覆盖了些,大皇子勉强认清,心中大骇。
宋依依迫不及待地问道,爷,这东西有用吗?可与我猜测的一样,是控制宣德帝生死的东西?
你这丫头,竟是猜的,刚刚还信誓旦旦。
爷,依依还是认得几个字的,只是认不全,宋依依指著布条,您瞧,这是死字,这是咒字,还有这里,写著转换、时辰再结合陛下的状态,十八九吧。
大皇子随口夸她聪慧,眼睛却盯著字迹,挪不开,思考了一会儿后,又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目光再落回到字迹上时,隐隐心动,却又顾虑重重。
温顺和桑晴晓这时经来到大皇子府门外,里头有猫腻,皇子府的管家和侍卫自拦著,言语客气不敢得罪却态度坚决。
温顺执意要进府,所有皇子都在宫中敬孝,唯独大皇子,从昨日开始就未露过面,陛下日后醒来得知,罪责定少不了。
我率人前来邀请,也是出于好意,大皇子如今是什么处境,你们不知道?还是速速将大门让开,人,我定是要请的,争执间了寸,若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管事也不愿意得罪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只是,这府中
管事敷衍道,殿下,是病了。
温顺逼近一步,什么病?我替陛下瞧瞧。
管事满头冷汗,心中不由庆幸,戏腔停,就是,就是闹肚子的小毛病,哪值得陛下如此关心,这会儿,病征好转,殿下身子有些虚,等再好些,最迟天黑前,殿下必会入宫。
老藤趴在墙头,见管事在拖延时间,又见经有人往里报信,急得呀,急中生智,捏著嗓子,哼唧出几声戏腔。
桑晴晓忍笑,虽不怎么像旦角,调子还是准的,又故意哼的模糊了些,从院内悠悠传出,温顺正好借此发难。
陛下久病于榻,大皇子竟在听戏!还是这种靡靡音的戏码?呵,好一个大孝子啊!
管事矢口否认,定是从其他府中传来
老藤立马又哼唧了几句。
我耳力好的很,温顺似笑非笑,我这人向来先礼后兵,既大皇子府经百般劝说后,依旧不配合,我也无需再给你们脸面。
令牌举起,都察院奉旨搜查,滚开!
温顺在前面开道,几脚就踢出了一条路,正要吩咐人将大门撞开时,老藤偷偷地打开了门栓,在他的指引下,众人接近戏楼。
戏楼外,大门依旧关著,显是报信的人还没到,老藤经悄悄的攀上了桑晴晓的手腕,与她交流著,报信的人经被我处置了,我绊了他一脚,他自己摔晕了。
干得好。
老藤得意地与桑晴晓讲述,皇子与戏子的爱恋情仇,我看那戏子啊,不像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你们抓人时,可别忽略了她。
通过老藤的细节描述,桑晴晓确定了戏子正是皇宫出逃的女子。
温顺想附耳门外听一会儿,只隐约听到了里面有笑声,都察卫替他将大门踹开。
门开时刻,众人看到的一幕,竟是女子心口处中了一刀,刀柄正握在大皇子的手中。
大皇子此时的表情,是大受惊吓的。
殿下,依依知道您是迫不得,依依受下这一刀,便是还了您的一恩,此后
大皇子错愕间,看到了怀中宋依依挑衅的眼神,才恍,将她丢了出去,任由她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指著她的脸,怒道,贱人!你竟敢算计我!
殿下!您,唉,您说算计就是算计吧,只要您好好的,我一条贱命,死了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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