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喊,不止一具尸骨,大家快停手!不要破坏命案现场。
再没有人敢谷底逗留了,纷纷争先恐后的往上爬,险些酿成踩踏事故,谷底的花被踩得凌乱不堪,花瓣散落一地,被踩出了不少血红的液体,像极了血液。
空气中的香味,似是浓重了不少,细闻下,也不知是不是鼻子出了问题,隐约间能闻到血腥味,好似香味的突然加重,就是为了掩盖血腥。
桑晴晓几人最后上来,与同来的官家子女一起合计著。
廉宝英提议,此案牵扯不小,当地县衙办不了,还是得去都城报案求援。咱们一部分人京,一部分人去当地县衙报案,再留守几人,维持秩序,不许人再去谷底。
众人行动起来。
县衙离得近,县令听到如此大案,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称病不出,只派了几个衙役过来,帮忙维持秩序,更确提出,会交出此案所有的办理权。
温顺带人过来时,天经全黑了,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山头,谷底却更显得阴气森森。
与他同行的,竟还有施允俩父子。
施愿往桑晴晓和文昭君中间一插,偏要文昭君和廉宝英跟他讲述事发经过。
随著一声声,哪儿呢?看不清呀。哪儿呢?你们快指给我看。那是尸骨?不像啊
施愿一边催促著好友指方位,一边顺势将两人带远了一些,给桑晴晓和施允留出了空间。
施允问,这是什么花?
古老的品种,不知名字,色如血,香百,依附尸骨长,若有血肉做养料,花会开的更好些。
施允冷哼,难为你们竟寻来了!
桑晴晓不置可否,反问他,如的朝中,哪里离得了左相,些许小事,何需您亲自跑一趟。
听说你牵扯其中,我就知道不是小事。温从早上开始就等都察院,陛下召见,他都懒得见,我便知,此事严重程度又上了一等。
再加上,陛下没几天活头了,你们著急整一把大的。
就怕不小心整过头,于大靖不利,我得来盯著!
相爷知道的还挺多
施允再次冷哼,谷底埋的是谁?
挖出来不就知道了,相爷放心,不会影响大靖朝局
哟,你们桑家都要夺权了,竟还说得出不会影响朝局的话。
相爷有气朝我发,何必欺负小姑娘呢?温顺接话道,宣德帝一死,大靖急需合格的继位,能稳过渡最好,哪怕国家改了姓,只要百姓们能安稳度日,便谈不上影响二字。
我以为,这一点上,我们双方经达成了共识。
所谓的达成共识,也只是无奈举,宣德帝与大靖间,施允选择了大靖,而大靖与百姓间,施允又坚定地选择了百姓。
谁让宣德帝的儿子都不合格呢,就连皇族中,也挑不到合适的人。
桑白诀其人,施允没有接触过,却看了莫名出现他案头上的几封信,信中并没有招揽他的意思,通篇讲的都是如何治理国家,条条政策,有理有据,与他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甚至,还远胜于他的治国策略。
施允被这些想法深深的吸引了,竟还产了想信讨论的冲动。
桑白诀,大才也。
施允从字里行间中,看到了国家更进一步的希望,渐渐干涸的心田突然冒出了一团热火,他忆起年轻时的热血时刻,并打算以一种放任的态度,等待桑家归来。
被温顺提醒,施允的口气缓和了几分,这些尸骨,能助桑家翻案?
桑晴晓她,事人为,尸骨案,还需左相朝堂上,稍稍引导风。
我说话有时候也不好使,陛下虽糊涂了,却依旧不好糊弄,哪怕尸骨案如你们所愿,都查清了。只要君王不松口,桑家想正名,依旧是难事。
桑晴晓却笑,我有续命丹药,若以此为交易,宣德帝应该会想要。而除了丹药外,我还有其他宣德帝感兴趣的小玩意儿。
原来是拿捏著要命的东西啊
施允正想问问她能将宣德帝的命续到几时,谷底监督挖尸的都察卫神情慌张的跑了上来,摊开了手中的烂布条。
布条上绣著一只兽腿,外加一个黄金爪,爪上有四指,施允只看了一眼,就将布条抢过,口中自言自语的分析著,金色,皇室专,代表皇室的四爪兽,也唯有蛟龙了,而能穿蛟龙纹的,也唯有储君,其他幌子是没有资格的。
大靖建朝这么多年,有第二任和第三任帝王,曾当过储君,后,都因各种动荡,没有立过。
而帝王穿过的旧衣,有专人处理,不可能流落到宫外。
既然不是他们,再往下排,便是宸王了,他有储君实,就差一个名分,日子都经定好了,却偏偏失了踪迹。
提前得到储君蛟龙服,也是有可能的。
崇景帝又将宸王死扣了桑家头上
施允的目光盯住了桑晴晓,所以,失踪的宸王,就谷底!
桑晴晓点头。
谁动的手?
不是桑家,左相,您心里应该有了答案,宸王是个极有能力的继任,这般死去,实可惜。咱们一起将真凶找出来,可好?
施允笑了,确实得还宸王一个道。
查宸王案,桑家翻案的可能性大增。
当年,宸王背后的支持极多,被崇景帝煽动后,桑家一案上,出力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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