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一愣,随即便专心致志地突破起来。
他内视脏腑,小心翼翼地把经脉中的灵力凝结液体,一点点引进丹田之中。
一滴,两滴随著灵液越来越多,那颗金光灿灿的水珠也渐渐凝实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圆。
齐霄沉浸在修炼之中,不知时间。
玉峰恨红了眼,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袍老人不过刚展露气息,便压得全场人都动不了,这等修为,想也知是元婴期的高手。
可玉峰气急了,压根管不得这些。
海满头大汗,这位前辈,吾儿无意冒犯,只是这件情是吾儿与那个少年的私仇,不知前辈能否高抬贵手,让他们二人自己了结?
前辈若能应允,我家愿摆酒设宴,好好招待前辈。
闻言,黑袍老人蓦地一哼,众人觉得自己身上的威压又重了数分,几个修为浅薄的长老,直接被压在地上,跪地不起。
私仇?我竟不知有什么样的私仇,居然能让逍遥宗弟子私下对同门弟子出手?
我看私仇是假,泄愤是真。
玉峰顿了顿,脸色微,他只是狂妄,并不是傻。
这黑袍老人张口便以逍遥宗来训他,想来是个有身份的,说不定是什么宗门的长老,更进一步,可能就是逍遥宗的长老!
想到这里,玉峰心头一跳,紧张不安。
不知前辈与逍遥宗有什么关系?
老人冷冷一哼,揭下帽子,露出一张精神矍铄的面庞。
然而这张脸却让玉峰一下瘫坐在地,哆哆嗦嗦说不清楚话。
赵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赵丰蹙著眉头看他,你是那个清玄峰的弟子,玉峰?
玉峰咽了咽口水,跪伏在地,恭敬话,正是弟子。
赵丰低嗤一声,亏我的大弟子日日在我跟前说你好话,还说你是什么天资不凡、秉性纯良之辈,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玉峰心间,他磕磕绊绊地开口,赵长老冤枉,这件,弟子可以解释。
玉峰转头朝海使了个眼色,海也连忙。
是啊,这件吾儿也有委屈,还请赵长老听我们细细来。
赵丰皱了皱眉,是吗?
玉峰连连点头。
下一秒,家众人便觉身上一松,他们也松开了对卢远的压。
卢远跑到齐霄面前担忧地看著,却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玉峰低头在前面引路,低声。
赵长老,还请借一步说话。
赵丰皱了皱眉头,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卢远担忧的眼神。
他朝卢远点了点头,让对方不必担忧,自己心中有数。
见他如此,卢远悄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赵长老脾气不算好,但却是个正直之辈,想来绝不会被家人轻易蛊惑。
于是卢远便安心在齐霄跟前等著,为他护法,几个家长老则在不远处盯著他们。
到了角落处,赵丰淡淡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海在玉峰的示意下,连忙赔笑,而后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只玉盒,他轻轻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玉峰小心翼翼地笑,听说长老近些年为境界忧愁,刚好我们家在拍卖会上寻到一枚元婴期的破境丹,希望长老不要嫌弃。
赵丰皱眉,这是何意?
玉峰一愣,还是接著,并无它意,只是弟子久仰赵长老声名,听说长老忧心,心中焦虑,也想要为长老尽一份心力而。
你想要拜入我的门下?
玉峰一喜,以为赵长老这是松口了,连忙撩袍跪下,长老若是不嫌弃,弟子愿跟在长老身边,侍奉左右。
所以你就特意寻来这破境丹,想要贿赂我?
玉峰磕巴一下,面色微,这怎么能算贿赂呢,这只是弟子的一片心意。
赵长老拂袖冷哼,你要拜在我门下,也不听听我赵某的名声!我赵某收弟子看天赋,更看心性!像你这样投机取、心思不正之徒,我是不可能收你的!
不是这样的,王师兄不是这样说的啊?
玉峰急急忙忙解释,他说你经同意了,只要我将破境丹给你送来,你就一定会同意的!
胡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真的,王师兄承诺过,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我送这最后一次,长老你一定会同意收我的。
赵丰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他拎起玉峰的脖子冷冷逼问,最后一次?你之前还送过几次?
玉峰脑袋急得卡壳,他磕磕绊绊说出许多,每说出一个,赵丰的脸色便沉了一分,听到最后,他气急反笑。
好好好,我当他近日怎么这么热心为自己找小师弟呢,原来存的是为自己敛财的心思。
玉峰一愣,脸色铁青。
原来这不是赵长老的意思,那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海也听了,自己家这傻子是被人骗了!
小骗也就罢了,可这一骗,几乎把他们家骗得倾家荡产!
海直接跪在赵长老面前哀求,赵长老,吾儿虽然急功近利了些,但他是真心想拜在您的名下啊!您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玉峰一愣,也跟著连连哀求。
赵长老头疼不,这话我没说过,谁说的,你们去找谁。
宗之后,我会将他逐出去,至于你们能讨多少,那就是你们自己的情了。
二人瘫坐在地,赵丰就算离开了,还能远远听见海发狂的声音。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去买,你骗不听,这下我们整个家都要被你赔进去了!
你要是真心想拦我,当时怎么不拦?你不也想著我能当亲传弟子,为家撑腰吗?
你你这个孽障!
赵丰缓步来,静静地凝视著不远处盘坐的齐霄,卢远上前见礼,他点了点头,淡淡。
这个小子,可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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