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有些犹豫,低声开口,且,弟子似乎它身上看到了魔气。
你小小纪,又没见过魔族,怎能确定?
弟子是看书上所言。
齐长老虽然怀疑,但他也明白,齐霄若不是有一定把握,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脸上的神色倏然一变。
他让齐霄先等等,直接去了清源峰一趟。
齐长老,你怎么来了?
见清虚真人守大殿里,齐长老行了一礼,见过清虚真人,不知掌门可?
清虚真人悠悠一叹的,掌门身有要,已经离宗了。
不知是否和雷风谷的情有关?
清虚真人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
齐长老淡淡一笑,老夫无意间听过一两句,听说那日谷中情况不同寻常,想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普通的情况自然是难以引起齐长老兴趣的,对方这么感兴趣,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清虚真人低叹一声,也不绕弯子,直接将那日的情说了一遍。
掌门谷中发现那头玄冰蛟化龙魔,后又联合几位长老彻查了一番,确认无疑,现他已经离宗去与其他几位掌门商量办法了。
当真?真是魔族有异动?
我自然不会拿这种同你开玩笑,至于情况到底如何,还没调查清。
清虚真人无奈摇摇头,又道,这件情现是机密,你也不要往外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听说过吧。
齐长老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倒退一步。
直到回到藏经阁时,他还是神情恍惚,像是没有缓过神来一般。
他对齐霄点点头,我知道掌门让你来这里干什么了。
齐霄此番表现出色,救下常长老,又是难得的主修神魂的修士,依照掌门惜才的性子,显然心存欣赏,想要他来试试那个东西。
齐长老带著齐霄上跨越数道禁制,一直到了藏书阁顶楼,他指著石台中心的那个画轴道。
这就是藏书阁顶楼唯一存放的宝物,你现就进去吧。
进去?
唉,多说无益,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了。
说罢,他一挥袖袍,也不等齐霄有没有反应过来,便将对方强行推进石台周围的结界里。
下一秒,结界微微一荡,泛起微妙波动,齐霄顿时觉得周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去了神志。
等他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炎热的山谷之中。
齐霄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身躯,震颤不已。
他现是神魂离体了?
四周空荡荡的,蓦地响起了齐长老的声音。
这是许久之前,一位以画道的逍遥宗大能陨灭前,倾尽全部力与心血营造出的一个秘境。
这里似真似假,有挑战,也有好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你其中遭遇到的种种伤害,都不会反馈到现实之中。
你大可放心试炼,至于外面的身躯,我自会替你看顾好的。
说完这句话,齐长老便没了任何动静,任凭齐霄怎么喊话,他都没有回答。
齐霄不由喃喃,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做梦?
他奋力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躯并没有想中那般轻飘飘的,反和现实一般无二,可以碰到其它物体,也有量。
看来这个梦境也有自己的法则。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体验一番吧。
齐霄抬起眼,灼灼看向远方。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处断崖,百步之外是由多个浮半空中的石头组成的一条通道,底下则是滚滚岩浆。
齐霄上前几步到断崖边,一股灼热的气息便扑面来,几乎要将面皮烫化。
可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异样。
看来这些然都是幻觉,只能给他带来相似的感知,却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上前一步,跳上了第一颗浮石。
下一秒,他的身躯蓦然一,肩头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浮石也随著这股量缓缓往下坠,齐霄微惊,想要继续动身,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绑了这颗石头上一般。
他与前面的那颗石头还有后面的断崖,像是隔著一层无形的隔阂。
此地像是有什么特殊的规则?
齐霄运转大脑,飞速思考。
浮石沉得越来越快,底下的岩浆翻滚得越发汹涌,一道火浪扑过来,几点浆水甚至溅到了他的小腿上,滋滋作响。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一刻钟,他就要被底下的岩浆给吞没了!
虽然有齐长老跟他作保,这里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他也不想这么简单就被岩浆吞没。
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想到的。
对了,压力!
既然是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下坠,要是自己有办法去对抗呢?
他使出全部的修为去抵抗,浮石下降的速度然缓了缓。
有效!
可是浮石下降的速度,也只是缓了缓,还持续下降。
然齐霄已经使出了全部的修为,难道他连第一关都过不去吗?
忽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既然此地专门剥离了神魂,那兴许是专为神魂设的考验。
这样想著,他开始婖中注意力用神魂去抵抗那股莫名的压力,然觉得肩头松快些许。
随著他的抵抗,浮石竟然有缓缓上升的趋势。
结界之外,齐长老看著画卷上显现出的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
能这么快就找到关窍,也不算太笨。
他又无奈地叹了一声。
但是这里面,可不好过哟!
想起当他被迫内,里面待了足足一个月的经历,齐长老面色一菜,匆匆离去。
反正有生之他是再也不想靠近这幅画了。
这个秘境,就留给他们这些轻人好好消受吧。
另一边,齐霄满头大汗,他只是凝神抵抗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觉得疲惫不堪。
可他稍想要松懈一些,那颗浮石便蓦然一降,让他不得不婖中所有的注意力,一刻不得停歇。
若非这里只是幻境,恐怕他要活活被耗死这里!
浮石就这么空中缓慢地上上下下,半个时辰后,齐霄整个人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身是汗,疲惫不堪。
可是他最终还是难以抵抗那股无名的压力,被生生压进了岩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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