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甚至怀疑,租弟子玉牌的业务在白云宫如此盛行,会不会这幕后就是白云宫在推行?
至于那些外出进行租玉牌业务的弟子,不过是白云宫推出来的棋子罢了。
若白云宫真的截杀了大量弟子,那他们一定需要一个足够安全隐秘,又足够宽广的屠宰场。
经过乔玉给出的情报,白云宫中有座祖峰,唤作天婈峰,里面葬著的都是白云宫历代宫主、长老,甚至还有一些优秀的弟子。
经年累月,坟墓堆得整座山头都是。
白云宫有令,将其划为禁地,不得擅闯,一般的白云宫弟子,也嫌那里荒凉晦气,不愿前往。
天阳峰则是离天婈峰最近的峰头。
齐霄来前就跟纪玲珑商量了,此行一定要去天婈峰看看。
只见这个偏僻峰头上,杂草古树肆意生长,峰头甚至还因为各种花草汇集一处,凭生出瘴气毒雾。
纪玲珑扇了扇鼻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哪家宗门的祖峰是这个样子的,给先祖下葬也不挑个点的地方?葬在这里,也不怕他们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收拾这些不肖子孙!
看来确实有些问题,将其奉为祖峰,划为禁地,却不打理,还让这里瘴气毒雾频生,怎么看都像是一副不想让其它弟子来这里的样子。
齐霄拨开面前的一丛杂草,豁看见一块断裂的墓碑,他上前快了几步,又是一块墓碑。
他们二人赶峰头的正中心,忽听最中央那块三人高的石碑后,隐隐传来一些动静。
二人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一抹警惕。
这里有人!
他们悄悄靠近,只见后面泥土翻飞,一个红衣少女正拿著铲子敲击地上的石板。
她力击在裂缝处,见没有动静,又咬著牙将铲子伸进裂缝边缘,似想要将其撬开。
可她力气太小,一个不慎,反倒是自己被震退两步,让铁铲脱了手。
她来不及站稳,就觉得腿弯一痛,被人反手钳住压在石碑上。
她顿时惊得冷汗直冒,气都不敢喘。
纪玲珑将她的脸掰过来,略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齐霄微微眯眼,你认识她?她也是娘?
此时苏茵茵早就脱掉了那些繁复外袍和头冠,只著一袭红色中衣,配著长裙,看起来就像是个喜爱红衣的普通少女。
纪玲珑点了点头,解释了两句,她还想继续逼问,就见苏茵茵闭著眼,簌簌落下泪来。
你哭什么,我们又没打你?还有,你来这里底是干嘛的?
苏茵茵咬著牙,不甘地瞪了齐霄一眼。
问我干嘛,那你们来这儿又要干嘛?
纪玲珑一拧胳膊,直接疼得她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来。
说话,你要是再夹枪带棒,等下你这胳膊就别想要了。
苏茵茵委屈点头,眼圈发红。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江心莲。
齐霄站她面前冷冷看著,接下来我问,你答。
他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少女的脖颈处,语气森冷。
要是你敢说谎,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说得就像她说谎他们能分辨出来一样。
但感受脖子处传来的寒意,苏茵茵还是咽下了这些话,默默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找我的哥哥。
哥哥?你来这里找?你怎么知道你的哥哥在这儿?
经过苏茵茵的解释,齐霄总算弄清了大致的情况。
原来苏茵茵的哥哥也是一名修士,他们是双生子,心意相通,常常能感知对方的所思所想。
当初她的哥哥听说白云宫要大选弟子,便兴冲冲地前去。
苏茵茵没有这些志,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有个自己的院子,有间酒楼,过淡淡的生活。
等哥哥从白云宫来,他们还能一起喝一杯她亲手酿的桂花酿。
一切都很顺利。
她的哥哥苏远在丹药方面颇有天分,不仅进了白云宫,且还受了白云宫药堂长老的赏识,甚至还经常被那名长老私下点拨。
有了长老开小灶,苏远进步飞快。
有一他下山后告诉自己的妹妹苏茵茵,他可能要被药堂长老收为弟子了。
不过像他们这样从外门弟子被收为内门弟子的,一是被很多双眼睛盯著。
为了显得正些,也为了让长老面上有光,接下来几年,苏远经常闭关。
就在一年半前,苏远告诉她,他接下来要闭一个很长的关。
他让苏茵茵照顾自己。
苏茵茵乖乖听话,耐心等著。
直一年前,本该出关的哥哥,久久没有现身。
与此同时,她还经常做噩梦,听见哥哥躺在一方池子中,面色苍白,满身鲜血,他一直在喊救救我。
苏茵茵被这个噩梦扰得昼夜不安,她终于忍不住找上了白云宫,又塞了许多灵石租弟子玉牌,侥幸进去。
可天阳峰的管却告诉她,自己的哥哥半年前就出关了,已经出去历练了。
苏茵茵双眼血红,不可能!我的哥哥绝不可能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就离开的!
我非要他们给我一个噷代,那个管见人太多,就拿给我一个留影石。
苏茵茵从怀中掏出一个留影石,石头一亮,一个与苏茵茵十分相似的少年出现在画面中。
他神情淡漠,简单说了几句话。
内容大意是,他在闭关中心有所感,觉得实战一番对自己大有提升。
他匆匆离去,来不及告别,所以特地留下这个留影石,希望他的亲朋友不必担心。
苏茵茵含著恨,冷冷道。
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哥哥!我们从小两个相依为命,他在留影石中却根本没有提过我。
我不知道你们修士间的,所以我四处打听,得知你们修士中的确有一种易容丹,可以让一个修士变换成另一个修士的容貌。
只要一个人服下易容丹,再利留影石录像,完全可以制作出这样的一段影像。
齐霄微微眯眼,所以你觉得幕后黑手是白云宫?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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