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猜测可能是酒吧里那个说话带有英国音的小平头。
可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使劲回忆,却一点都记不清了。
我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酒,这该死的酒,都怪它让我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我在恍惚中终于把那个叫高毅的警察带进了保安室。
那里已经有一位年轻的警察在等着了。他告诉高毅昨天的录像已经被调出来了。
我趁大家都专注地盯着屏幕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包里,摸到酒瓶,一点一点地小心擦拭上面的血手印,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和命运做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警察们仔细查看监控录像,却没有从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时,高毅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听之后,迅速转身对我说:“你们老板的白色保时捷找到了。”
“在哪里?” 我心里一阵慌乱,忐忑不安地问道。
“枫叶酒店停车场。” 高毅简洁地回答道。
我一听,心里猛地一沉,那正是我昨晚醉宿的酒店,怎么会这么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那的确是老板的车,车身曾被老板刮坏过,还是我开去修理的,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它现在就静静地停在枫叶酒店的停车场里。
酒店老板、看车人和前台服务员都被找来了。
我见状,急忙低下了头,心里害怕极了,生怕那名服务员认出我来。
就在这一瞬间,又有一个回忆的画面像闪电一样闪入我的脑海:我在穿雨衣戴塑胶手套。
这画面太奇怪了,我在没有雨的房间里穿雨衣,戴手套干什么呢?打扫卫生吗?
然后,我在回忆中看到,在我的对面,站着酒吧里认识的那个说英语男人。
他也在穿雨衣,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看车人的说话声一下子把我从回忆的画面中拉了出来。
我听见他在对高毅说:“我记得这辆车的主人。因为这样的好车在我们小酒店很少见,所以我就特别注意到了他。”
“是他吗?” 高毅向他出示了老板的照片。
看车人看了一眼,十分肯定地确认后,还愤愤不平地说:“他的脾气很大。开好车就能耍派吗?”
“噢,我想起来了。” 前台服务员也在一旁跟着附和,“就是他。他的脾气大极了。进门的时候把门摔得嘭嘭响。我让他小声点,他还用手指着我,恶狠狠地让我闭嘴。”
“车主是几点来酒店的?” 高毅看着服务员,认真地问道。
“大概凌晨两点。” 服务员迅速回答道。
“入住吗?”
“不,好像是找人。更像是来抓奸。” 服务员这么说的时候,被她的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
高毅却没有理会这些,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像这样的小酒店,此类事情经常发生。
“他去了几号房?” 高毅又追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去了顶楼。我亲眼盯着电梯,肯定不会错。”
“如果你如此确定,就请你把昨夜顶楼入住的客人名单给我。” 高毅对服务员说道。
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糟糕!他们一定会在名单中发现一个叫 “梅艳芳” 的人。
没错,我在谋杀之夜就是住在顶楼。
幸运的是,我当时一直小心翼翼地躲在服务员身后,她没有认出我来。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得让人应接不暇,真是一环扣一环。
高毅又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柔依小姐,我们刚刚发现,你们公司的监控录像带已经被人替换过了。有人用上个星期的录像内容替代了昨晚的内容。这样,即使有人把尸体运进来,也不会被保安发现。这个人,最有可能是公司的人。你觉得,在你们公司,谁最有可能进入保安室,换掉录像?”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答说:“谁都有可能。我们是一家普通公司,保安一向十分松懈。午饭和晚饭时间,保安室就可能没人。”
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又冷不丁地问我:“柔依小姐,谁还有你的办公室钥匙?”
我犹豫了一下,只好如实告诉他:“很多人。和我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上班的,还有另外两个秘书。当然,那三个经理助理和清洁工,也都有钥匙。”
他接着又问:“昨天是你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基本上每天都是我最后一个走。”
随后,他向我要走了我办公室的钥匙,并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你猜去了哪里?
对,他要带我去我的办公室。
难道,我又在那里粗心落下了什么证据?
我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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