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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县城的,他腿脚稍微有点不便,我们这里叫“跛子”,年龄也比我大六七岁,一是他家彩礼出得比较丰厚,二是三里五村的人都知道我是“八成”(精神不正常的意思),附近的人家没有人娶我。“他”和“她”都同意了。
只要能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同意,男方因为跛,年龄还大,他也同意了,我们很快就把结婚的事提上了日程。在我们这个偏远地区,结婚证不重要,办酒席才代表着是不是真正结成了夫妻。
我结婚的头天晚上,妈妈给我端来一杯热水,叮嘱我喝了之后早点休息。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不管他们怎么对我爸爸,可她毕竟是我的亲妈。
为了准备结婚的事情,这些天要忙得太多,喝了那碗水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朦胧中有人进来,然后上了我的床,我想动却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还有一个声音在门外说:“你快一点,别让她感觉到了,这个药劲没那么大。”好像是我妈,接着是她的哭声,“你怨恨了我半辈子,这下心里那块疙瘩算是解开了吧?”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耳边:“老太婆用这个药对付你,我们用这个药报应在她孙女身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我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谁,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动不了,就算是动得了也不可能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庄稼汉的对手。就这样,我被姓秦的这个男人、我的后爸给强奸了,罪魁祸首是那个声称对不起他的女人、我的妈妈!
那个时候他已经51岁了。完事了他还威胁我:“过个十天半月必须回来一趟……不然,我就揍你妈、揍你弟弟!”
我哭着上了接我的婚车,村里的婶子大娘都说我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谁都不知道我心里的仇和恨在噌噌地拔节!
我隔个十天半月就回娘家一趟,我不想让弟弟再挨他的打。
实际上,姓秦的酗酒后打骂我妈,却不打我弟,还处处哈着他,可弟弟接受不了那些他似懂非懂现实,离家出走了!
仇恨是把双刃剑!关于我的风言风语也越传越盛:老任家的女娃和她后爸有一腿……吃瓜的人从来只关心热闹,不在乎对错、是非、真假。
我的孩子出生了,老公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去做亲子鉴定,虽然结果让他满意,却让我心如死灰。
孩子过满月,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娘家门上,我妈说要留我们住一晚上,我老公就先回城了。
那天晚上,从外边回来的兄弟拉着我和孩子的手哭了半宿,我告诉了所有真相:
——我妈和他合谋害了我们的爸爸,就连我们的奶奶也是他们害死的!他们故意在干那事的时候让我奶奶看到,把奶奶气得血压飙升,死不瞑目地离开了!他对我的侵犯也是报复奶奶和我爸爸合伙图谋了我妈!
弟弟心疼我这个姐姐这些年来的不易,也难过自己遇上这样狗血的家庭。
后半夜,大家都睡去的时候,他再次来到我屋里,并以我的孩子做威胁,逼迫我就范。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还没有起床,弟弟就送我上了回了县城的班车。
后来有村里有人进城,说我弟又离家出走了,还说我妈找我弟了,姓秦的跟着去找我妈了。
一直不见他们回来,也没有他们的音讯,我去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
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怀疑,老公对那些风言风语很在乎,他无数次地薅着我的头发追问我有没有和姓秦的上过床。
我咬着牙不承认。
孩子断了奶之后,我一个人进城打工了。
我先是在饭店当服务员,累累巴巴一个月挣三千来块钱,后来跟一个小姐妹进了工厂。一个三百多天,我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给孩子买些吃的穿的陪他几天,过了年再出去。
直到孩子上小学,老公找我回去。时光如水,我以为他想通了,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如果是这样,就算是他有时候打我骂我也认了,老爷们打老婆多正常的事儿啊,毕竟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但接下来的真相更让我崩溃。他不相信这些年里我在外面洁身自好,只要我有电话进来,他就疑神疑鬼地认为是我的“相好的”打来的,教唆着儿子说我是个“坏妈妈。”
更可恼的是,我不在家的这些年里,他早就和对门离异的女邻居明铺暗盖了,让我回来是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不签,打死我也不签,我带着儿子逛街,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很快,我就成了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5.
接着说公安局打电话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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