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那喝多了,摩托車開的很快。再也很晚了,有點黑。當他開到那個轉彎處的時候,迎麵正好來了一輛拉樹的大卡車。祥叔沒有反映過來,車子衝著大卡車就撞了過去。大卡車的司機想躲也躲不開了了,因為拉了一車的樹木,很笨重。結果撞了個實實在在。
祥叔的車子正撞在大卡車的側麵。祥叔的頭正撞到大卡車的車軲轆上,文浩也被撞了下來,滾在馬路上。車子也摔倒了,祥叔隻是“啊!”一聲,就跌到在大開車的下麵。
由於這是個進村子的路口,旁邊還有些商店,沒有關門,亮著燈。看到出車禍了,商店裏的人都跑了出來。大卡車的司機想跑也跑不了。隻好從車上下來,商店裏的人幫著他把車下麵的祥叔拉出來。祥叔撞的滿頭都是血,已經看不清臉了。但是商店裏有好多都是祥叔的朋友,他們一眼就認出了是祥叔。也有人去把文浩也拉起來,當然也有好多人認識文浩。因為文浩他們的村子離這裏並不是很遠。
商店的老板趕緊給花嬸打電話:“你們快些過來,祥子出車禍了。也叫上文浩家裏的人。”
花嬸嚇壞了著急的:“在那裏,情況怎麽樣?”
商店的老板著急的:“就在你們村一直通往關路的路口這裏,別問了!趕緊過來!”
花嬸一聽,趕緊掛掉電話。慌張的叫起麗:“快!你爸爸出事了!去你大娘家叫人!”
苑當時也嚇傻了,愣了一下,接著趕緊的跑去砸文升家的門。文升正在家裏和媽媽話,聽到有人砸門,文欣跑過去開門一看是麗急衝衝的樣子!就吃驚的問:“麗姐!出什麽事了?”
苑哭著:“讓俺大爺快去吧!俺爸和文浩出車禍了!”
文欣一聽當時就傻了,趕緊跑回去對文升的爸爸:“爹!祥叔和文浩出車禍了,趕緊去吧!”
文升的爸爸一聽也慌了:“在那裏!情況怎麽樣呀?”
苑哭著:“就在進關路的路口那裏。什麽情況人家沒有!就是要我們趕緊去人呀!”
文升的爸爸就覺得像打雷轟頂一般,著急的:“那趕緊去吧!文升和你媽媽也去,文欣和奶奶在家裏。”
文欣去拉文升的手:“我也去吧?”
“在家呆著!”文升嚷她:“你去幹嘛!”文升甩開文欣,就和爸爸媽媽還有苑的媽媽一起去找阿金叔讓他開三輪車過去!盡管阿金叔車子開的很快,苑的媽媽還是催促的:“阿金你快點呀!”當然麗也去了。
等到了那裏,已經有人打電話叫了10的急救。當文升他們趕到的時候,有人正在往10車上抬人。10急救的人員已經幫祥叔進行了簡單的包紮。祥叔人也已經昏迷不醒。文浩不是很嚴重,隻是腿摔斷了,頭上也摔冒血了。文浩不停的問:“我叔怎麽樣了?”
這時花嬸也跑到10的車前上了車,爬在祥叔身上哭著問:“你怎麽樣呀?”祥叔沒有話,隻是很微弱的呼吸著。花嬸和苑都哭了。當然文升他們也都哭。車子已經飛快的開往鎮上的醫院。
還沒有到醫院的時候,祥叔已經斷了氣。祥叔當時還不到40歲,撇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自己就那麽走了!花嬸和苑的哭聲在黑夜的空裏回蕩。
文升隻感覺冷冷的,那種冰冷刺骨的一樣。眼淚也順著臉旁不停的流了下來。
祥的屍體拉了回來。文浩在鎮上的醫院裏住著。因為是夏,祥叔的屍體不能放的太久,兩以後,全村的人為祥叔舉行了隆重的葬禮!街上站了好多的人。
當祥叔的棺木下葬的時候,花嬸哭的幾次都昏了過去,苑也哭的死去活來,兩個孩子也哭了。已經無法形容那種哭聲的悲痛!文升和文欣也哭了。文升的家人,還有祥叔的那些兄弟,侄子們也都哭了。
文升覺得很冷,自己都好像有些麻木。空飄過了那片雲,文升抬頭看著。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是文浩不休止的鬧車,還是父親固執的保留自己的麵子,還是祥叔好心的多管閑事,還是那酒喝的有點多,還是高亮無意的讓給他們車子,還是那輛拉樹的大卡車在那裏經過……不清楚,但是誰的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為這個錯付出了沉痛而悲慘的代價。祥叔死了,留下了年輕的妻子,還有三個還不懂事的孩子。他這樣的想著,不覺的將身邊的文欣拉到懷裏,緊緊的抱著,抱著不管自己的心有多痛,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可奈何。那輛大卡車的主人,經過協商和政府的調解,賠了祥叔他們家五萬塊錢。但是再多的錢,也無法換回祥叔的生命。也無法換回那種年幼的孩子失去父親的痛苦,也無法換回年輕妻子失去丈夫的悲哀。
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對於文浩的傷,心疼的人不是很多。有好多人議論,為什麽是祥叔死了,卻不是文浩,老爺真是有點瞎了眼。也正事有一首詩大致的意思是這樣的:手法招招幽默,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
為什麽世間會有那麽多的不平事?沒有人能是清楚,沒有人!
文欣隻感覺自己也很冷,不由的緊緊的依偎在哥哥的懷裏。好想讓哥哥一直這樣的摟著自己,風來了便鑽進哥哥的懷裏。
到晚上黑的時候,文成來了。他還了祥叔家的五百塊錢,也拿了些禮物,來看看花嬸,還有孩子們。當然文升還有文升的家裏人也都在。花嬸的家裏聚了好多的人。大家都安慰著花嬸,花嬸隻是哭。
三個月以後,文升也就開始讀了初中的二年級,文浩也出院了,在家裏養著。因為腿的原因,家裏暫時的恢複了平靜。文升除了每上學,還要幫著花嬸他們家幹些地裏的活。有時候也會到爸爸所在的木工廠裏幫忙,掙些錢貼補家用或者給麗他們買點東西。盡管花嬸表示,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文升還是覺得欠他們的,永遠欠他們的!
這時玲也讀了初中的一年級,玲的媽媽病情也沒見什麽好轉。盡管去了縣裏的醫院看了,也花了不少的錢。
有一放學的時候,文升偷偷向那個木工廠的老板借了一百五十快錢,是有用。文升拿著這一百五十塊錢來到鎮子上,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回來到鎮子上,為什麽要去借這一百多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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