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最後,是那個叫做元洛的男孩暈倒了,倒在了安生的懷裡。
許清遠的第二場夢戛然而止。
這個男孩給了許清遠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曾在某個地方相遇過。
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但若真的見過,為何自己卻毫無印象呢?
可是,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參加過十年前人魚實驗的朋友,存在於自己的生活中,他又怎會不知情呢?
而且,每次當夢中的許清遠,想要放大在自己腦海中那個少年的面部圖像時,那張觸手可及的臉就會變得遙不可及,開始變得模糊,直到他怎麼也看不清這個少年的臉。
「鐺鐺鐺。」鬧鐘聲響了。
對於一個上班有着怨氣的人,這種老掉牙爆炸式鬧鐘一直都是最管用的喚醒靈器。
許清遠一天美好的心情,從看到林墨羽的消息開始倒轉。
許清遠剛放上自己的電動牙刷,打開機器人管家的開關,開始做早飯,就看到林墨羽的對話框裡發來了一條重磅消息。
「所長回來了,這次我們損失了七個安保人員的消息,我已經告訴你叔叔了,祝你好運,兄弟。」
對於一大早,就早起的許清遠而言,這可真是晴天霹靂,他的叔叔——許卓林,回來了。
是個人都不想和他打交道,實在是因為,他的脾氣太差了。
這所水下研究所,正是許清遠父親的公司十多年前投資的,因為自己的叔叔是所長,許清遠總是感覺沒有逃離許家人的掌控。
從小到大,上的學校,去旅遊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人看着他,只是因為他很小的時候被家裡的保姆餵過變質的食物,導致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於是忙於工作父母總是覺得虧欠他,到處都想着辦法彌補他。
好吧,我知道你想什麼?
是的沒錯,我許清遠就是富二代,額,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富N代,用我父親的話來說,「就是從我父親的父親的父親開始,我們家就沒有窮過的人。」
雖然這句話很狂,但這的確就是事實。
從名校畢業,來到這所研究所工作,已經兩年多了,我許清遠也快成了奔三的人。
哎,說多都是淚,我現在還沒有交往過一個女朋友,也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差錯,畢竟他許清遠長得也算是有點小帥,怎麼就沒有人懂得欣賞呢?
許清遠此時,一臉自戀的看着所長辦公室門口的合金玻璃門,而那光滑的凸面上映照出來的正是許清遠的臉。
「進。」伴隨着那熟悉的暴躁聲音響起,許清遠嘴角那微微揚起的弧度,瞬間拉平。
許卓林正收拾着這次從總部會議上拿回來的資料,就看到他那呆板的侄子進來了。
想到自己前幾天,看到的新聞消息,因某所實驗人員疏忽,七位安保人員被實驗室不知名怪異凶獸活吞入腹,許卓林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只去開會,才不到十天,你就闖下來這麼大的禍,你是生怕我們許家到不了這風口浪尖嗎?」
許卓林拿起一沓自己剛整理的好的文件就扔到了許清遠的身上。
一瞬間,白色的紙張四散飄逸,紛紛如同碎落的蝴蝶般,落在許清遠的腳底。
「嗨,叔叔,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很難受,這件事我已經反思過,我確實有很大的責任,但是對於已經發生的錯誤,我們與其後悔倒不如還是想辦法去彌補過錯。」
許卓林鬍子一撇,不再看許清遠,繼續收拾自己手下的東西。
「說得好聽,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彌補過錯的。」
深知許卓林的脾氣,看到他這樣,也就是氣消了一大半。
畢竟,每一個進入研究所的人可都是提前簽過死亡協議的,他們的安全本來就是不能夠保證的,
沒有為科研犧牲的覺悟,就不要在這裡高唱正義。
許清遠笑了笑,後退右腳,蹲下身,開始撿漏着地上的文檔紙頁,「除了我們研究所協議上所下發的保險金,我還額外給了這些家屬五百萬的撫恤金。」
許卓林那蒼老的臉上,神情稍微停頓,帶着眼鏡,頭不抬的疑問道:「七個人五百萬?」
許清遠與許卓林視線相對,聳了下肩,挑眉道:「那怎麼可能夠堵住他們的嘴,是每人五百萬。」
許卓林冷笑一聲:「哼,你也就只能挪用,你父親他們留給你的遺產了。」
終於將地上散落的紙頁撿完之後,許清遠走到桌子前,稍微整理了下,準備放回原位。
而就在這時,許清遠的眼睛微微掃過最上面幾行大字,在一中醒目的信息里,他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收穫。
「12號艙室,S級。」
12號艙室正是安生所在的地方,而評級則是對他的危險指數評級。
——
作者有話說:很抱歉,這些天在寫別的文,這本書也就一時間忘了更,主要是還是看得人很少,我覺得是自己寫的不是很好的原因,有些想棄掉。不過在看到有人在評論區給我發了消息後,我很感動,只要還有一個讀者在追,這篇文章,我就有動力繼續更下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只能在後台看到你們的留言,書面下的評論區看不到,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謝謝你們能看我寫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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