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怎麼會是 S 級?」許清遠將手中的資料放回原位,眼神里露出一絲疑惑。
也許是距離許卓林太近,他聽到了許清遠的低聲呢喃。
「安生是誰?」見到許清遠眼睛直盯着紙張,許卓林雖嘴上不屑,但還是奪過許清遠那手中緊攥着的資料,定睛一看。
「哦,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從太平洋上捕撈回來的最新品種的人魚嗎?」看着紙張上的圖片,許卓林推了推自己鼻尖的眼鏡,「這個人魚似乎很特殊,自身具有隨周圍環境而改變的保護色偽裝系統,是個很好的實驗體。」
許卓林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興奮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個潛在的研究價值巨大的生物樣本。他對科學研究充滿熱情,對於這樣罕見的人魚更是充滿了好奇。
「不過,為什麼要把它評為 S 級呢?」許清遠皺起眉頭問道。
許卓林笑了笑,解釋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這條人魚不僅具有獨特的保護色能力,而且可能還擁有其他尚未被發現的特殊性質。這種稀有性使得它成為了極其珍貴的研究對象。評定為 S 級也是為了確保我們能夠給予它足夠的重視和資源投入。」
透過眼鏡,許卓林看到自己的大侄子,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這頁紙上的人魚。
許卓林接着說道:「研究所里的設備非常完備,可以對這條人魚進行更全面的檢查和觀測,從而深入地了解它獨有的生態習性、生理特點還有行為模式。」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條人魚最初的評級僅為 C 級,而且在被捕撈的時候表現得很溫順,沒有對人類發起任何攻擊行為,因此才被送到了我們這裡。但是經過這次事件之後,研究總部已經決定把它送回太平洋總部,並給予更精心的照顧和保護。」
此時此刻,許卓林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和舒緩,就好像他正在談論的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實驗樣本罷了。
在全世界的冰川研究所里,每個從海洋或者從其他地方捕獲的動物,都會先送到太平洋基地進行最初的評級,然後再送往每個擅長領域的研究所進行研究。
安生的最初評級只有C級,看來總所的人也是發現了安生有過被人類飼養的痕跡,並不是野生人魚,再加上他沒有表現出攻擊的行為,才將他降級處理,送到了這裡。
這十年來,冰川研究所從發現的第一條可確定的人魚起,就開始在全世界的海洋和湖泊展開了大規模的搜索與捕撈行動。他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試圖揭開人魚的神秘面紗。
然而,這一舉動卻引發了人魚們的強烈反抗和攻擊。
作為一種具有一定高智商的特殊物種,人魚意識到自身面臨着生存危機。於是,它們採取各種策略來保護自己,並對人類發起反擊。
一些新聞媒體經常報道海邊的人類遭遇人魚襲擊的事件,相關的視頻和報告充斥着各大平台。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引發了全球性的社會恐慌,恐懼迅速蔓延至地球的每個角落。
人們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未知生物充滿了畏懼之心。畢竟,人魚的存在超出了他們以往的認知範圍,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何人魚會突然出現在人類的視野中。
這種不確定性使得人們心生恐懼,對人魚的威脅感到束手無策。
「遣反?你是說安生要被遣返回太平洋總部。」穿着白大褂的許清遠,站在一旁,略顯不解。
「你還好意思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還驚動了聯邦調查局。」想到這裡,許卓林氣不打一處來,順手將許清遠剛整理好的資料,又拋飛了出去。
許清遠:「......」
等到許清遠從許卓林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而其中半個多小時,他都是在撿掉落滿地的資料,順帶還人工掃了個地。
「喂,兄弟,我聽說你的那條小人魚要被遣返回研究所總部了。」
林墨羽早在門口等待多時,看見許清遠出來,就上前用胳膊碰了碰他,打了一個招呼。「你作何感想?」
許清遠白皙的臉上,划過一絲無語,「什麼我的小人魚,那明明是一條食人魚。」
「食人魚,你還天天跑去餵。」林墨羽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少管我!」許清遠一個肘擊打到林墨羽的胸口,然後整了下自己的白衣領,就離開了。
「我去。」林墨羽捂着自己的胸口,臉色痛苦,「你下手怎麼越來越重了。」
等到林墨羽追上自己,許清遠才反應過來一臉疑問道:「你怎麼知道安生要被遣反了?」
林墨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疑問道:「安生是誰?」
許清遠默不作聲,繼續向前走。
林墨羽繼續陪走在許清遠旁邊,狐疑的上下看了看許清遠清冷的臉蛋,然後有些小震驚的張大嘴,「你不會給那條食人魚起名叫安生吧!」
許清遠冷冷的瞥了林墨羽一眼,然後又快速的轉過身去,像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冷靜下來的林墨羽,也是緩了過來,「你昨天沒來,其實昨天夜裡就已經開始做遣返準備事宜了。這件事現在所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畢竟能被遣返回太平洋基地的實驗體可沒有幾個。」
是啊,能被強制遣返回太平洋基地的實驗體,基本上都是S級或者A級,只有這些難以馴服且自身具有極大的研究意義的人魚才會被遣返回總部。
不知不覺間,許清遠和林墨羽走到了12艙室的門口。
「我和你說,S級的實驗體,基本上除了太平洋總部以外,其他實驗研究所,可是沒有幾個的,這次我們所里這個可是......」
話還沒說完,林墨羽就注意到了面前的男子,停下了腳步,站立到了一道門前。
深感不妙的林墨羽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立馬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然後就慢慢後退,一步兩步,歘的一聲,直接當着許清遠的面溜走了。
見到這樣,許清遠也是搖頭笑了笑,再次打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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