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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8
警局會議室里，投影儀正播放着U盤裡的內容。
「這些都是永興修配廠的改裝記錄。」專案組民警小楊解釋道。
「每輛車的原始數據都在裡面，包括里程、速度、計價器等等。」
「不光是改裝記錄。」我指着屏幕。
「你們看這些車牌號，全都能在車管系統里查到對應的車主信息。」
「你的意思是...」
「這是一整套的操作流程。」我打開筆記本，調出之前拍的照片。
「從購車指標到上牌，從改裝到年檢，每個環節都有人參與。」
這時，老鄭也被帶了進來：「魏師傅，那個季東升完了。」
「怎麼說？」
「他們不光改裝車輛，連營運數據都是假的。」老鄭掏出一份文件。
「這是他們公司的內部系統截圖，所有營運車輛都裝了GPS跟蹤器，可以遠程控制行車數據。」
「為什麼要這麼做？」小楊問。
「因為這些車根本就不是用來載客的。」我冷笑一聲，「它們是專門用來洗錢的。」
會議室里一片譁然。
「你們想，這些車每天產生大量的營運流水，誰會去查這些錢的來源？」我站起身，走到投影屏幕前。
「而真正的收入來源是那些豪車，打着普通牌照，專門接高端客戶。」
「所以他們才敢明目張胆地用其他人的指標。」小楊恍然大悟。
「因為真正的問題根本不在車牌上。」
正說着，我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魏先生，我是車管所紀檢組的。關於季東升的事，我們想請您協助調查。」
我剛要回答，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小林急匆匆衝進來：「老魏，不好了！季東升要跑！」
9
「什麼時候的事？」我騰地站起來。
「十分鐘前，他的私人飛機已經在申請起飛許可了。」小林快速說道。
「機場那邊已經通知了，但他有關係，說不定能走。」
我看了眼手錶，晚上八點十五分。
「老鄭，去機場要多久？」
「這個點至少四十分鐘。」老鄭搖頭。
「來不及了。」小楊皺眉，「而且他肯定有人接應。」
我突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翻出張明的號碼：「查一下這個號碼最近的通話記錄。」
小楊快速操作電腦：「最近半小時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是機場貴賓區，一個是...」
他突然頓住。
「是哪？」
「新永安修配廠。」小楊抬頭，「就在機場高速路上。」
「有了！」我一拍桌子，「老鄭，你還記得去那兒的路嗎？」
「當然。」老鄭眼睛一亮。
「那兒是永興修配廠的姊妹店，以前很多車都在那改裝。」
「小李，幫我查查最近的天氣。」
「已經在查了師父。」小李快速回復。
「今晚有大霧，能見度不到200米。」
我露出一個笑容：「通知交警和機場，就說今晚有輛改裝車要上高速，非常危險。」
「老魏，你是說...」小林突然明白了什麼。
「季東升肯定要換車，這種天氣開自己的車太顯眼。」我穿上外套。
「讓修配廠的監控別關，我倒要看看他準備了什麼車。」
二十分鐘後，我們趕到新永安修配廠外。
果然，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門口，車牌號赫然是A·7X5D2。
「這不是...」老鄭驚訝道。
「對，就是那輛被冒用指標的帕薩特。」我笑了，「不過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了。」
正說着，一輛路虎極速駛來。
車還沒停穩，季東升就匆匆下車。
張明早已等在門口，手裡拿着一串鑰匙。
「季總，車都準備好了，保證天衣無縫。」
「行。」季東升接過鑰匙，「東西都處理乾淨了吧？」
「放心，服務器已經...」張明的話還沒說完，警笛聲突然響徹夜空。
「警察！所有人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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