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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將大殿上方的瓦礫輕輕放了回去,兩人在大殿上方避開侍衛的眼線,看準時機林寧拉着袁月明的手從大殿上一躍而下,兩人在花叢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皇太極的宮殿。距離皇太極的宮殿東南方向大約兩公里的地方便是阿敏的府邸。兩人將各自的寶馬拴在府邸外面的空地的枯樹幹上。然後兩人將易容的裝束去掉,又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進了阿敏的府邸,林寧跟着袁月明來到文薈居住的房間。進了房間,林寧便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衣,外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摻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鏽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制着許多金銀線條雪狸絨毛的中年貴婦坐在房間裡悠閒地喝着茶水。只見她雖是人到中年,卻是煙眉秋目,凝脂猩唇,氣質優雅,靚麗出塵,精緻韻澤的容顏讓人想起"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的詩句。這樣的女子也就不難理解阿敏為何會痴情於她了!
文薈見到月明郡主分外欣喜,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喜地說道:"月明,寧遠一戰聽聞將士們說你被明軍擄了去,額娘心裡擔心死你了!"袁月明冷然道:"是嗎?你真的擔心我的安危嗎?既然是這樣,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悠閒喝茶呢?"文薈聽了袁月明的話臉色微變,她遲疑地看了一眼月明郡主說道:"月明,你這是怎麼了?額娘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此刻袁月明再也忍不住,她大聲說道:"請你不要再假惺惺的演戲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額娘,我也不是你的女兒,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袁月明噴火的雙目,緊緊地盯着文薈,文薈臉色大變,她渾身顫抖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她的身體碰到茶桌,晃動的茶桌將茶杯打翻在地,潔白的茶具碎了一地。文薈聲音沙啞地說道:"月明,你這是怎麼了?額娘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袁月明厲聲說道:"你還在裝糊塗,你根本就不是我親娘,我的親娘是女俠沈晨,我爹是日月幫的幫主袁青天對不對?"
袁月明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得文薈冷汗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她顫抖的身體癱軟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月明,原來你什麼都知曉了!"袁月明見文薈這麼快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世,她氣憤的說道:"我們都是大宋子民,是地地道道的漢人,你卻貪戀後金的榮華富貴,賣國求榮,阿敏害死了我的父母,你卻拋棄了你的丈夫和女兒,心甘情願地助紂為虐嫁給阿敏,害得我認賊做父十九餘載,你真是一個惡毒至極的壞女人!"文薈面色慘白,她連連搖頭道:"月明,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我有我的苦衷,我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袁月明憤怒至極,她大聲喝斥道:"你真是不要臉,事實就擺在大家面前,難道你還要為自己狡辯嗎?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文薈剛要解釋,突然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文薈起身開門,來人是阿敏的貼身侍衛,那侍衛焦急地對文薈說道:"啟稟福晉,大事不好了,貝勒爺被大汗問罪關進大牢了!並且大汗有旨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貝勒爺。"聽了侍衛的稟報,文薈臉色微變,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淡定的對侍衛說道:"好了,我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先下去吧。"那侍衛見文薈對阿敏被關入大牢如此淡定,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心中不免存有疑惑,可他又礙於文薈是福晉的身份不便多說什麼。侍衛向文薈告退轉身離開,文薈若有所思的嘴角微微上揚,竟然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袁月明冷笑道:"怎麼你的好丈夫現在落難,你卻一點也不關心他的生死嗎?"文薈搖頭道:"月明,我同阿敏沒有一點感情,我當初委身於他實屬無奈之舉!"文薈的話讓袁月明越發反感:"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可惡極了,現在你看見阿敏落了難,又開始厭棄他了,就像你當初厭棄你的丈夫和女兒一樣,你這種女人,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我沒時間同你這種人廢話,我現在就到大牢里殺了阿敏這個奸賊替我父母報仇!"不等文薈說話,袁月明轉身摔門離去,林寧害怕她有危險,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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