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木床吱吱呀呀,秦雅麗壓抑的聲音如泣如訴。
4.
雅麗住到了我這裡,江秋瑩不堪對門經常搞男女二重唱,搬到了其他房間。
我帶雅麗找二房東退租,那個二貨不肯:「房子你們可以不住,但沒到期的房租和押金都不退!」
你不退錢,房子空着我也不讓你再出租。
沒幾天,同居的快樂和幸福在秦雅麗的臉上消散了。她說她們周經理還是經常摸摸手、拍拍肩騷擾她,還說要請她吃飯、泡吧,說要來出租屋這邊找她。
這個老色批呢!
住秦雅麗對門的社會哥和夜場妹鬧架了,夜場妹哭哭啼啼來找她:「妹兒啊,你那房子不是空着嗎,能不能讓姐先住着!」
雅麗看向我,我說:「反正是空着,住就住吧!」
家裡打電話,說奶奶病了,讓我回去一趟,雅麗本來要和我一起回去,可姓周的故意卡着不批假。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回來之後我準備讓雅麗辭職。
在家待了三天,奶奶的病情穩定了,又聽說我找了個女朋友,還在病房裡和雅麗視頻了一下,老太太的精神大好。
回到江城的出租屋,才知道出事了。
雅麗公司姓周的經理色迷心竅,一心要把雅麗拿下,雖然連番被我壞了好事,卻是愈加心癢難耐。
元旦聚餐,雅麗的鑰匙拉在了辦公室,他偷偷配了一套,雅麗要陪我回家,他卡着不批假,當天夜裡就拿着配好的鑰匙來到我們這裡,按照鑰匙上貼的房間號悄悄摸了進去。
睡得正香的夜場姐以為是社會哥過來和解的,兩個人天雷勾地火地滾到了一起,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很快就驚醒了對門的社會哥……
結果就是社會哥摸了把水果刀衝進去,把姓周的屁股上開了好幾個眼,夜場姐還報了警!
最後,姓周的涉嫌強姦罪進去了!社會哥涉嫌故意傷害進去了,夜場姐搬走了。
跟着警察叔叔做筆錄的秦雅麗也嚇壞了,這要是自己還住在那個屋裡,會不會也被這個老色批得手了!看我回來,先抱着我哭了一鼻子。
雖然姓周的是咎由自取,可畢竟針對的是秦雅麗,她從公司辭職了,因為有了工作經驗,跳槽到了另一個公司,不但寫劇本,還做編導、串角。
有人給她打電話,具體內容我沒有聽太清,電話之後秦雅麗就悶悶不樂。大概還是因為哥哥房子和彩禮的事吧。
我拼命加班、出差,就為了多拿加班費、出差補貼,她的難處就是我的難處,我希望我能幫到她。
公司有個外派項目,到下邊的東陽市駐點,半個月回來一次,工資上浮30%。
公司的老人大都在江城安了家,不願去,我主動報了名,我現在一個月工資8000,下去之後能拿到一萬多。
我和雅麗說了我的想法,她很不開心,出發的頭天晚上我想和她親熱,她卻背過身子。
在下面給她打電話,她總是忙,說不幾句話就要掛掉。所謂食髓知味,以前單身狗的時候全靠小電影自嗨,在下邊的分公司我經常孤枕難眠。好不容易捱兩個星期回江城,掏鑰匙開門,出租屋裡冷冷清清,一打電話才知道雅麗跟劇組下去拍戲了,要十來天才能回來。
讓我好生鬱悶。
江秋瑩看我回來,既意外又開心的樣子,嘰嘰喳喳和我說這段時間出租屋裡發生的一些事情:「705新來了一個男生,和704那個小女生好上了,704新搬來一對情侶,比原來的社會哥和夜場姐玩得還嗨。」
好不容易又熬了兩個星期回江城,雅麗又沒在家,電話還關機了。
江秋瑩看見我,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凡哥,你和麗姐到底是咋回事啊?」
這話問得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我們沒啥事啊!」我說。
她還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夜裡十一點多,雅麗終於回來了,酒意朦朧,很疲累的樣子。
我給她倒了茶水,又要給她燙腳,可她卻身子一歪就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時分,大概是她酒醒了,起來喝水,都說小別勝新婚,何況我們都三個星期沒見面了,可她卻是不情不願,好像是我強迫了她。
天蒙蒙亮,她的電話響了,她拿着手機進了廁所,出來之後就是換衣服要出門的樣子。
我伸手拉她:「不是周末嗎?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掙開我的手:「公司有部新劇要拍外景,我得跟着。」
我摟上她的腰:「這段時間我攢了錢,你先打給家裡,我正在談一個大業務,這筆業務搞定,就有小三萬塊的提成……」
她掙開身子,好像沒有聽到我說什麼:「這段時間比較忙,晚上就不用等我了。」
我從窗戶里目送她,樓下停了輛「別摸我」,她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子一溜煙跑了,看來我家雅麗越來越出息了,都混上車接車送了。
小窩的衛生有段時間沒有好好打掃了。
我把兩個人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又拿着笤帚、拖把一陣忙活。
床底下清理出來了不少灰塵和衛生紙團,媽的,還有一個大炸彈,直接把我干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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