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
破碎的藥瓶在地上映出月光的碎片。
Larry Fower站在門口,臉色蒼白:"Luke,你答應過的......"
"我答應什麼了?"Luke Dunphy冷笑,
"答應讓你繼續用那些不知道成分的藥,慢慢毒死她?"
我愣住了:"什麼意思?"
"Sonia Ramirez,"Larry Fower向我走來,"不要相信他,他根本就是......"
話沒說完,Luke Dunphy已經擋在我面前:"夠了!"
從沒見過他這樣失控的樣子。
月光下,他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死死盯着Larry Fower,"你給她的藥里,摻了什麼東西?"
Larry Fower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來,你調查得很清楚。"
他轉向我:"Sonia Ramirez,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你的狼性越來越難以控制嗎?"
我心跳漏了一拍。
"因為那些藥里,"他笑得諷刺,"加了催化劑。"
"你......"我不敢置信,"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狂熱,
"當然是為了激發你體內最純淨的狼族血脈!"
"你知道嗎,你是最後一個純血狼族,你的血液里藏着整個狼族的秘密!"
我後退一步,撞進Luke Dunphy懷裡。
他立刻收緊手臂,將我護得死死的。
"你瘋了,"Luke Dunphy聲音冷得嚇人,"就為了研究,就能這樣摧毀她?"
"摧毀?"Larry Fower大笑,"Luke,你不也是為了這個才接近她的嗎?我們都一樣......"
"閉嘴!"Luke Dunphy暴怒,一拳揮出。
Larry Fower偏頭躲過,從袖子裡滑出一支注射器。
我瞳孔一縮,認出那是強制激發劑。
電光火石間,Luke Dunphy扣住他的手腕一扭。
注射器掉落,但Larry Fower抬腳一踢,藥劑飛向我的方向。
"小心!"Luke Dunphy想拉我,卻已經晚了。
針頭扎入手臂,冰冷的液體注入血管。
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啊!"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這次的反應,比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Sonia Ramirez!"Luke Dunphy想抱起我,卻被我推開。
"別過來......"我已經感覺到身體在發生變化,"我控制不了......"
Larry Fower在一旁發出興奮的笑聲:"太好了!最純淨的狼族血脈,終於......"
話沒說完,Luke Dunphy已經一腳踹在他胸口。
Larry Fower撞到牆上,吐出一口血。
"Luke......"他擦去嘴角的血,"你真的要為了她,背叛組織?"
組織?我勉強抬頭:"什麼組織?"
"獵狼人,"Larry Fower笑得諷刺,
"他可是獵狼組織的少主。專門獵殺我們狼族的那個組織。"
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Luke Dunphy。
他站在月光里,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痛苦神情。
"是真的嗎?"我強忍着劇痛,"你接近我,就是為了......"
"不是的,"他蹲下身,想觸碰我,"晚晚,聽我解釋......"
"別碰我!"我嘶吼着後退,"你們都在騙我,都想利用我......"
身體的變化越來越強烈,我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一片混亂中,我看見Luke Dunphy書房裡那幅畫。
月下奔跑的白狼。
恍惚間,一段模糊的記憶湧現。
十五年前,那個雪夜。
我記得自己咬了一個人,記得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
就像......此刻Luke Dunphy身上的味道。
"不要,"我抱着頭後退,"不要想起來......"
"晚晚!"Luke Dunphy一把抱住我,"別怕,有我在......"
可是已經晚了。
月光下,我的身形開始變化。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Luke Dunphy在耳邊說:"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我感覺到他滾燙的吻落在我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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