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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消防氣墊的焦黑餘燼粘在睫毛上，我真實子宮的剖腹產刀口正滲出冷鏈運輸箱編號。母親撕下硅膠假面，露出顴骨處嵌着的顯微攝像頭——鏡頭後連着跨國器官販賣組織的暗網直播。
「第48號商品開始分解。」王主任的眼鏡鏈絞緊我真實臍帶，金屬夾片上浮現出七十二個國家的實時競價數據。他胸牌反光里閃過無數少女被摘除器官的殘影，她們的社保編號正從我宮頸黏液栓里湧出來。
女警的複眼瞳孔突然裂成六塊監控屏幕。每塊屏幕都在回放不同年份的販嬰案卷宗焚毀過程，戰術腰帶彈出的不是手銬，而是連接着營養液管道的臍帶夾。鉗口咬住我輸卵管結紮點時，冰櫃壓縮機重啟的嗡鳴震碎了假孕肚裡的定位芯片。
繼父的鱷魚皮鞋踩爆我左卵巢，鞋底紋路印出跨境物流單的水印。他撕開的領帶里掉出冷凍胚胎運輸協議，乙方簽名處烙着我十四歲那晚咬在他肩頭的帶血牙印。婚戒突然發出試管震盪儀的嗡鳴，鑽石稜角刮破陳舊瘢痕時，二十年前的販嬰案贓款流水號正從傷口噴涌而出。
「客戶要新鮮的卵泡特寫！」母親亢奮的尖叫震碎助產鉗。燃燒的直播手機屏幕里，嘉年華特效化成實體手術刀，割開我真實小腹的妊娠紋。打賞金額數字變成條形碼，烙在正被摘除的肝臟表面。
女警制服的阻燃面料在高溫中捲曲，露出腋下線頭處我初中校服的殘破布料。她警號牌背面蛻皮的黑蛇突然弓身，蛇信卷着我眼角膜刺入瞳孔深處的掃描儀——那儀器閃着和王主任眼鏡鏈同款的幽藍冷光。
王主任的擴陰器撐開真實產道，器械咬齒卡住宮頸口縫合線時，培養液里分裂的胚胎突然睜開七十二雙眼睛。每雙眼球的虹膜上都印着不同男人的社保編號，正隨着暗網競拍價飆升頻率閃爍。
「活體運輸箱溫度異常！」繼父的婚戒突然卡進我輸卵管結紮點。戒圈內側的倒刺勾出冰櫃裡胚胎標本的臍帶結，鑽石折射出正在培養箱裡重組的器官組織。他袖扣彈出的冷鏈運輸單上，收貨人簽名處是我十四歲時用經血寫的求救信號。
母親的高跟鞋跟旋進剖腹產刀口，鞋跟夾層彈出的顯微攝像頭開始直播子宮內壁特寫。彈幕刷過的玫瑰花瓣割開輸卵管結痂，巧克力金幣堵住宮頸黏液栓的瞬間，我咬碎後槽牙里藏了十年的玻璃碎片。
血漿噴濺在燃燒的消防氣墊上，焦黑痕跡組合成舉報信里的關鍵證據鏈。女警的複眼突然爆裂，六個監控畫面同時播放我母親二十年前簽署的代孕合同——甲方簽名處按着王主任被腐蝕的指紋。
「警告！商品價值正在流失！」王主任的嘶吼混着胎心監護儀的警報。他白大褂兜里滑出的支票被羊水泡軟，墨跡暈染成我十四歲流產後在病房牆上畫的復仇塗鴉。手術刀扎進真實宮頸口的瞬間，刀刃倒影里映出無數正在簽器官捐贈同意書的女孩。
女警戰術腰帶彈出的臍帶夾突然調轉方向，鉗口咬住繼父的頸動脈。營養液管道爆裂的瞬間，2003年緝毒行動中被打成蜂窩的臥底警察正從血泊里重組面容——他的左眼虹膜印着我出生證明的偽造編號。
母親撕下假髮，露出的頭皮上布滿微型傳感器。新接的頭髮突然纏住我輸卵管結紮線，發梢滴落的染髮劑與促凝血酶原激酶產生化學反應，在夜空中拼出失蹤幼女名單。燃燒的直播手機引爆炸彈時，我摸到女警後腰的備用彈夾——黃銅彈殼上蝕刻的日期正是我被鎖進冰櫃的那天。
「貨物要鮮活！」王主任的擴陰器突然被彈飛。培養箱裡分裂的胚胎伸出七十二隻手臂，每隻手掌心都烙着不同國家的海關章。她們額頭的商品編碼閃爍頻率與暗網競拍倒計時同步，臍帶纏住繼父的鱷魚皮鞋將他拖向燃燒的消防氣墊。
在視網膜脫落的最後一幀，我沾滿血污的指尖觸到女警正在蛻皮的虹膜。她瞳孔後藏着的執法記錄儀突然開始回放——二十年前產房裡，母親親手將新生兒社保卡塞進王主任裝滿現金的醫用托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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