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烽火義途》 49: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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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公孫瓚親自站在陣前,揮手指揮部隊。只見他的軍馬分作左右兩翼,每翼如展翅欲飛的雄鷹,氣勢恢宏。麾下五千餘騎馬匹中,白馬占大半,顯得格外顯眼,馬蹄踢起一片塵土。公孫瓚傲然坐於戰馬之上,白甲白槍,在陽光下如一團烈焰。他朗聲道:「諸軍,昔日我率白馬突襲羌人,所向披靡;今日亦要讓袁紹見識我白馬將軍的威風!」 0
 
左右將士齊聲高呼,殺氣如潮湧。 0
 
袁紹營中,顏良和文醜早已整裝待發。顏良策馬至袁紹帳前,躬身道:「將軍,公孫瓚倚仗白馬陣恃強,卻不知我等有破陣之策!請准末將領軍出擊,定叫他有來無回!」 0
 
袁紹微微一笑,捋鬍道:「顏良、文醜乃我軍雙壁,此番出戰,若能擊潰其先鋒,白馬軍自會大亂!記住,莫貪快功,穩扎穩打。」隨即一揮手,命顏良、文醜各引弓弩手一千,左右分隊進攻。 0
 
顏良一揚長槍,喝道:「末將遵命!」旋即翻身上馬,率先策馬疾馳。文醜冷哼一聲,緊隨其後,目光中滿是嗜血的戰意。 0
 
袁紹再命麴義率八百精弓手埋伏於陣中,另領步兵一萬五千在中軍壓陣。他親自居於後方,調度大軍,與麾下參謀謀士緊密商討,眼中滿是穩操勝券的光芒。他低聲對左右說:「公孫瓚雖驍勇,但不懂靈活變通。待顏良、文醜撕開他的兩翼,麴義以弓手攔腰突襲,定叫他白馬軍有來無回。」 0
 
袁紹聲音雖低,但語氣中帶著殺伐之氣,讓左右皆不由暗生敬畏。陣中殺聲漸漸升起,兩軍即將展開一場血戰。 0
 
公孫瓚雖得趙雲相助,卻心存疑慮,不敢任用於前線,只令其領一支偏軍鎮守後方。瓚另遣得力大將嚴綱為先鋒,自己居中軍指揮。橋頭戰旗高懸,紅圈金線「帥」字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瓚坐鎮其下,目光如炬,冷然注視袁紹軍營。 0
 
辰時鼓聲雷動,公孫瓚軍齊聲吶喊,氣勢如虹。但至巳時,袁紹陣中依然紋絲不動。麴義手持令箭,壓低聲音對弓弩手道:「按兵不動,待敵近至五十步,一聲號砲,箭雨齊發!」義軍隱伏於遮箭木後,嚴整而沉默。 0
 
嚴綱見對方遲遲不動,心中不耐,大喝一聲:「匹夫鼠輩,敢不應戰!」他拍馬揮刀,親自引軍直取麴義陣地,麾下士兵隨之湧動,如激流撞向岩石。 0
 
突然,一聲巨砲炸響,隱伏的弓弩手猛然現身,箭矢如蝗雨洒向嚴綱軍陣。嚴綱手下士兵在箭雨中慘叫四起,有人當場翻身落馬,有人連人帶馬滾倒在地,整支隊伍瞬間大亂。嚴綱一抖刀鋒,斬斷迎面射來的一支羽箭,厲聲喝道:「穩住陣腳,跟我衝!」然而箭雨不止,身旁親衛接連中箭倒地,血濺他一身。 0
 
就在這時,麴義拍馬殺出,手中鋼刀閃爍寒光。嚴綱見之怒喝:「匹夫可敢與我決一死戰!」他縱馬迎上,刀鋒直指麴義咽喉。然而麴義眼神凌厲,身手迅捷如電,刀光一閃,嚴綱尚未揮出第二刀,便被麴義一刀橫斬於馬下。嚴綱尸身翻落地面,猶自握刀僵直。 0
 
 
公孫瓚遠遠望見,心頭一震,立馬下令援軍救應。然而顏良與文醜早已分別領弓弩手埋伏於左右兩翼,箭如流星般攔截瓚軍救援部隊。戰場喊殺震天,箭矢刺穿甲胄的聲音、士兵的慘叫聲混作一片,瓚軍疲於應付,無法突圍。 0
 
袁紹後軍見機而動,軍陣如洪水漫堤,向瓚軍陣地壓來。麴義率部一馬當先,直取界橋。親兵已將公孫瓚的戰旗拽倒,麴義縱馬過橋,揮刀斬殺執旗之將,將紅圈金線「帥」字大旗砍成兩段,亂軍頓時潰散。 0
 
公孫瓚軍在敵軍重壓下節節敗退,士兵抱頭鼠竄,白馬軍再無昔日之威。袁紹陣中將士高聲吶喊,殺聲如雷,界橋之戰的天平迅速傾向了袁紹一方。 0
 
公孫瓚遠遠望見麴義砍倒「帥」字大旗,心頭一陣劇痛。他咬牙一聲怒喝,揚鞭催馬,放棄陣地,向橋下逃去。麴義大笑,揮舞血淋淋的鋼刀,指揮麾下大軍追擊:「給我全力壓上!擒下公孫瓚!」紹軍如洪流般湧向橋頭。 0
 
麴義親自率先鋒部隊,勢如破竹,直衝公孫瓚的後軍。就在此刻,只聽得馬蹄聲急,一騎白馬如電般從側翼殺出,銀槍一抖,寒光乍現。麴義定睛一看,對面之人身披白袍,騎乘高頭白馬,氣勢凜然,正是趙雲。趙雲聲如巨鐘,厲喝:「麴義,受死!」 0
 
趙雲雙腿一夾馬腹,白馬疾馳如風,長槍宛若白龍破空而來。麴義勉力迎戰,鋼刀揮舞成影,想要壓制趙雲的氣勢。二人馬蹄交錯,刀槍碰撞,火星四濺,殺聲震耳。然而不到十合,趙雲找準空隙,銀槍一挑,直刺麴義咽喉。麴義面露驚恐,連人帶馬翻倒在地,鮮血瞬間染紅戰場。 0
 
趙雲拔槍而立,怒目環視紹軍,厲聲吶喊:「來者何人,敢犯我軍!」他不待紹軍反應,縱馬衝入敵陣,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槍鋒所至,敵軍紛紛倒地,猶如被狂風掃過的稻草。一名紹軍校尉欲提刀迎擊,尚未靠近,已被趙雲銀槍挑飛,重重摔落在地。 0
 
公孫瓚見趙雲如此英勇,頓時士氣大振。他高舉佩劍,大聲喝道:「趙子龍勇猛無敵,我等豈能退縮!隨我殺回!」瓚麾下殘兵紛紛應聲而動,重新結陣反擊。公孫瓚親自領兵,與趙雲一同衝鋒陷陣。白馬軍所到之處,紹軍陣勢被撕裂,士兵驚慌失措,紛紛丟下兵器逃竄。 0
 
就在袁紹聽聞麴義斬旗擒將,大破公孫瓚時,滿心歡喜。他派出探馬查探戰況,探馬疾馳而回,匍匐報道:「麴義將軍勢如破竹,公孫瓚軍已潰不成軍,麾下殘兵正四散奔逃!」袁紹聞言大笑,揚鞭策馬,對田豐說:「我早知公孫瓚是無能之輩,不堪一擊。此番大捷,足以威震冀州!」 0
 
田豐眉頭微皺,沉聲道:「主公,戰局瞬息萬變,現不可輕敵。公孫瓚素有謀勇,未必如此容易敗陣。麴義雖勇,然深入敵陣,恐有失策之危,主公宜速整兵接應,以防不測。」 0
 
袁紹揚手大笑,語氣中滿是不屑:「田元皓,汝過於謹慎!公孫瓚的白馬軍已成驚弓之鳥,麴義橫掃其軍,不過探囊取物罷了。今我親往觀陣,豈能錯過此等大捷?」他一邊說著,一邊令帳下持戟軍士數百人列隊護衛,又召弓箭手數十騎隨行,緩緩朝前線進發。 0
 
踏上戰場的途中,袁紹仰天大笑,揮手指向遠處滿地狼藉的戰場,語帶揶揄地說:「看那地上橫七豎八的甲胄,散亂奔逃的殘兵,這就是公孫瓚號稱的‘白馬將軍’?不堪一擊,真乃笑柄!」 0
 
 
田豐騎馬緊跟其後,眉宇間帶著一絲隱憂。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遠處隱隱約約的塵土飛揚之中,眉頭鎖得更緊了些,低聲對袁紹道:「主公,戰場異常,未見麴義之軍旗擎立,恐有變故,應當速退!」 0
 
袁紹聞言不以為然,回頭冷冷一笑:「田元皓,汝真是膽小如鼠!吾軍大勝,這戰場除了敗軍之聲,還有何異?」話音未落,只聽遠處傳來一陣震天殺聲,喊聲中帶著白馬軍獨有的馬蹄轟鳴,地面開始隱隱震動。 0
 
袁紹臉上的笑意僵住,瞬間轉為驚疑。他猛地勒住戰馬,轉頭問道:「何聲如此?」遠處塵土滾滾,赫然是一支白馬軍衝破了前方殘陣,長槍如林,殺聲震耳。領頭一將銀槍高舉,正是趙雲,怒目直逼而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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