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廷修來到許牧所在的縣城並沒有急着去見許牧,而是到許牧經營下的一家鋪子瞧了瞧情況。
見生意的確火爆,沐廷修笑道。
「查過了?當真是他自己一個人做起來的?」
一旁的探子點了點頭,他們已經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力去調查,的確是許牧一人白手起家,短時間內就將鋪子做到這種程度,雖然他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確實沒有查到有其他人幫他。
探子的能力沐廷修是清楚地,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情況,一,許牧的確有能力,並且運氣極好,二,這個人藏得很深,就連他都查不出來。
但是,沐君澤和蘇澈如今都在忙着處理許牧母親的喪事,以他們的關係更不可能幫助許牧,而連他都查不出來的人,就算是皇上只怕也做不到沒有一絲的蛛絲馬跡。
這種人真的存在的話,那將是很恐怖的存在,除了飛刃那個恐怖如斯的組織,當然這種小嘍嘍飛刃又怎麼會管?
「駕!閃開閃開!」
兩人正要離開,不遠處一輛載滿貨物的馬車疾馳而來,好似是馬受了驚,不受控制,好在他們躲得快,只是這種偏遠的小縣城本就多塵,隨着馬蹄的踩踏引起了漫天黃沙。
許久才停下來,沐廷修滿臉的黃土,氣憤地朝地上呸了一口,差點兒就要暴走。
「什麼破地方!這種破地方也虧得他能做的這般好生意!呸!……m的,叫那孫子來見本王!」
沐廷修罵罵咧咧的回了客棧,不多會兒許牧就被帶了過來,見到許牧的第一面,本以為許牧多少會因為上次的趕逐有點兒怨言,卻發現他態度謙卑恭恭敬敬,笑容可掬的站在一旁。
朝着沐廷修施禮道。
「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這窮鄉僻壤環境惡劣,實在是委屈了王爺,不知王爺尋小人所為何事?若能得王爺原諒,小人定然全力去做。」
沐廷修微微抬頭睨了他一眼,語氣懶散。
「你倒是個懂事的,本王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瞧你是有些個本事的,所以想請許公子到王府做個謀士,不知道許公子意下如何?」
許牧面帶喜色,叫人瞧不出是假的,但沐廷修卻知道像許牧這種人反而是危險的,是個演技派。
「求之不得,能為王爺效力是小人的榮幸,謀士談不上,王爺願意,小人今後就是王爺的一條狗,絕對忠誠。」
說着還跪在地上學着狗的模樣叫了兩聲「汪汪!」
沐廷修眯了眯眼,開始仔細打量跪在地上的許牧。
「你之前危難之際來投,本王將你拒之門外,如今你的生意有所起色,本王卻來尋你,你就沒有怨言?」
許牧趕忙說道。
「小人不敢,之前小人不過是一條落魄的喪家之犬,是小人考慮不周,給王爺添麻煩,如今王爺不嫌棄小人,是小人的福氣,小人感激還來不及,怎敢怨恨王爺。」
沐廷修嘴角一勾,倒不是他多受用這些話,阿諛奉承拍馬屁的他見多了,但是許牧這種的他還是頭一次見,這只會讓他覺得許牧是個有野心的人,且能伸能屈,這種人最可怕。
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做刀還要小心着來,雖然鋒利但也可能會割傷自己,別說忠誠的狗,便是從小餵養,也會被反咬一口,只要他得到機會,尋得另一個更大的靠山,他能毫不猶豫的把你啃食殆盡。
蘇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只不過他這隻未成長起來的白眼兒狼,遇到了沐君澤這個大象。
「聽說你和蘇澈青梅竹馬,想必對他十分了解。」
許牧低着頭,眼珠轉了轉道。
「是的,王爺是想……」
「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好一切跟本王回府,以後本王說什麼你做什麼,該你知道的你自會知道。」
許牧的頭更低了一分,並承諾只要一天時間足以。
許牧走後,中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坐到沐廷修的腿上,將葡萄剝好餵到沐廷修的嘴邊緩緩說道。
「是個有野心的小刺蝟,不光扎人,還扎自己人,這種人太危險了,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沐廷修搖了搖頭,不光是他對蘇澈有些幻想,更多是因為蘇澈如今是沐君澤的軟肋,之前不論他做什麼,沐君澤獨身一人,他很難下手,如今有了軟肋,他怎願放過?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着,但中羨卻捕捉到到了那一閃而過的不確定,心不由得緊了緊,半開玩笑道。
「是麼,我還以為王爺是因為蘇澈的長相,或是我叫王爺哪裡不滿意了?」
說着他伸手去探,卻在中途被沐廷修抓住,沐廷修將他的手拿開,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
「派人多盯着一些吧,這麼多年了等的夠久了,本王不想再等了。」
「王爺!」
沐廷修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聽得身後聲音傳來。
「謀大事者萬不可心急,不論如何我都會陪着王爺。」
「我知道,我一直都有你。」
說完沐廷修轉身離開,身後的中羨苦笑一聲,他一直都知道,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沒的選擇,離開他,他做不到。
很快,許牧跟着沐廷修回府,而蘇家在一系列的審核之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商,經過幾日的觀察,沐廷修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他轉頭問向許牧道。
「許公子覺得眼下應該如何?」
許牧走出一步恭敬地說道。
「小人到有一計,只是……可能要涉及到蘇澈。」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看了沐廷修一眼,沐廷修一臉煩躁。
「說!蘇澈如何與本王何干,只要能叫沐君澤大敗虧輸,本王重重有賞!」
得到沐廷修的態度,許牧這才上前一步,在沐廷修耳邊低語了幾句,沐廷修聽得眉頭一挑,不由得多看了許牧幾眼。
「許公子還真是……聰 明 啊,諸位覺得如何?」
「甚妙!甚妙啊!」
見其他人也同意沐廷修也點頭同意,一旁的許牧笑而不語,叫人瞧不出意圖。
「許牧的身份不能再用了,今後你就叫許慕叢吧,本王會叫人給你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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