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暮春的上海,洋樓與弄堂並立,黃包車柏油路上穿梭如織,卻掩蓋不住那瀰漫城市上空的緊張與壓抑。日軍的巡邏隊如鬼魅般不時街頭閃現,汪偽特務的眼線更是無處不,整座城市仿若一座巨大的牢籠,囚禁著希望與自由。而這黑暗的深淵中,林風,一位潛伏汪偽特務機關的地下黨員,正精心謀划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行動,只為護送一位至關重要的同志安全撤離。
這位重要同志,代號蒼鷹,肩負著向根據地傳遞關鍵情報的重任。近期,蒼鷹的身份不慎暴露,引來了汪偽特務的盯梢。日軍與汪偽方面磨霍霍,企圖從蒼鷹身上打開突破口,一舉破獲上海地下黨組織。形勢萬分危急,每一分每一秒的延誤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林風臨危受命,深知此次任務艱巨無比,不僅關乎蒼鷹個人安危,更與整個地下黨組織的生死存亡緊密相連。
經過深思熟慮,林風想出了一個大膽而絕妙的意假葬禮。這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東方都市,葬禮是極為莊重肅穆之事,往往能讓人放鬆警惕。他打算用人們的這種心理,敵人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一出瞞天過海的好戲。
第一步,便是籌備葬禮所需的一切。林風憑藉著日里特務機關積累的人脈,秘密聯繫上幾位可靠的地下黨同志,向他們詳細說明了計劃。同志們聽聞,紛紛響應,各自承擔起艱巨的任務。有的負責尋找合適的靈堂,既要偏僻隱蔽,又不能引起特務的懷疑;有的則喬裝成喪葬用品店的夥計,四處採購棺材、紙錢、香燭等物,力求每一個細節都做到逼真無誤。
靈堂最終選定閘北一處老舊弄堂的深處。這裡居住的多是些貧苦百姓,鄰裡間往來頻繁,陌生人的出現不易引起注意。棺材運抵靈堂后,林風親自帶人進行布置。他細緻入微地調整著每一件物品的位置,讓靈堂內的氛圍顯得更加悲痛壓抑。白色的帷幔低垂,靈位上工整地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即便特務調查,也難以迅速識破破綻。
與此同時,安排親屬的環節至關重要。幾位地下黨女同志挺身而出,她們喬裝成死的女兒、兒媳,身著素白孝服,眼眶紅腫,練習著悲痛欲絕的哭聲。她們日夜沉浸悲傷的情緒之中,只為關鍵時刻讓敵人深信不疑。為了讓這場戲更加真實,她們還編造了一套完整的身世故事,詳述死生前的點點滴滴,從家庭瑣事到鄰里糾紛,無一遺漏。
而林風自己,則扮演一位悲痛萬分的下屬。他身著黑色喪服,頭髮凌亂,雙眼布滿血絲,日夜守靈堂之中。他的任務不僅僅是維持葬禮的秩序,更要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特務盤查。每一個前來弔唁的人,林風都要心中默默甄別,確保沒有特務混入其中。
葬禮當日,天公不作美,陰沉沉的天空彷彿也為這場悲劇默哀。靈堂外人來人往,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這些都是地下黨事先安排好的群眾演員,他們或手提祭品,或低聲啜泣,將葬禮的氣氛烘托得淋漓盡致。林風站靈堂門口,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注意到,不遠處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徘徊,心中明白,特務們果然上鉤了。
果然,沒過多久,幾個汪偽特務慢悠悠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瘦高個,眼神狡黠,他先是假惺惺地靈堂門口鞠躬致哀,隨後便起身,目光眾人臉上掃來掃去,試圖找出破綻。林風見狀,立刻迎上前去,悲痛地說道:長官,我家老爺一生媱勞,如突然離世,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說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瘦高個特務狐疑地看著林風,問道:你家老爺是做什麼的?怎麼以前沒聽說過?林風心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迅速從懷中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履歷,遞了過去:長官,這是我家老爺的生,他一商界打拚,為人低調,沒想到瘦高個特務接過履歷,仔細翻閱著,眼神愈發狐疑。
此時,靈堂內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原來是一位女兒情緒失控,撲倒棺材上痛哭起來。這哭聲極具感染力,周圍的人紛紛落淚,就連特務們也不禁動容。瘦高個特務見狀,也不好再過多追問,將履歷還給林風,說道:哼,好好守著吧,要是發現什麼可疑的,立馬向我們報告!說罷,帶著手下離開了。
林風望著特務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危險尚未解除。趁著特務們離開的間隙,他迅速進靈堂後面的一間小屋。屋內,蒼鷹早已換上一身素白孝服,裝扮成幫忙的親友,等候多時。林風低聲說道:蒼鷹同志,時機到了,跟我!
兩人從靈堂後門悄悄溜出,穿過幾條狹窄的弄堂,避開特務的眼線。一路上,林風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帶著蒼鷹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一處秘密聯絡點。這裡,蒼鷹將換乘一輛早已準備好的貨車,離開上海,奔赴根據地。
貨車啟動的那一刻,林風望著遠去的車影,心中感慨萬千。這場假戲真做的行動,歷經波折,終於成功。他深知,這黑暗的歲月里,每一次勝都來之不易,而自己作為一名地下黨員,唯有堅守初心,繼續荊棘中前行,才能迎來最終的光明。此後,林風又轉身投入到的戰鬥中,為那即將破曉的黎明,默默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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