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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看來這個問題觸及了她不願公開的心事。
也就是說，她殺人的動機並不是她說的這麼簡單。
霸凌只是表象。
背後一定藏着更深層次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呢？
我暗暗下定決心。
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也給秦鳳一個交代。
秦鳳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
「欺負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她緊緊握住拳頭，情緒激動地向李警官大聲辯解：
「警察叔叔，您要為我做主啊。」
「吳佳佳一直在欺負我，我忍無可忍才將她推下樓的。」
「她那種人死不足惜，死了活該！」
這是秦鳳第一次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神里充滿了怒火。
就連太陽穴也爆起了青筋。
但她的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不安。
這絲不安像根刺一樣扎在我的心頭。
為什麼在談論吳佳佳的時候，秦鳳會有這種反應？
難道她們之間真的存在霸凌？
還是說，秦鳳殺人另有隱情？
想到這，我決定繼續追問。
我接替李警官，繼續問：
「秦鳳，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中考成績排名全縣第十，你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可為什麼偏偏要來立仁中學上學？」
「而且還是點名要姚強當班主任？」
「能告訴我原因嗎？」
秦鳳低着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
「立仁中學承諾免除我所有的學費。」
「姚強老師是本縣出名的數學家，有他帶我，
我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學。」
這個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但也算是合理。
畢竟秦鳳家境普通，父母都是下崗工人。
為了供孩子上學，他們四處打零工。
日子過得很拮据。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節省一筆昂貴的學費，對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幫助。
這也解釋了秦鳳為什麼會選擇立仁中學。
畢竟立仁中學雖然升學率不如其他兩所高中，
但姚強卻是整個江城市都出名的數學老師。
據說他曾經帶過的學生都考上了重點大學。
而且他本人也經常受邀參加各類講座和論壇。
所以在很多家長眼裡，姚強就是一個萬能的存在。
只要能跟他學上一年，就能保證考上好大學。
這也解釋了秦鳳為什麼會點名要他當班主任。
她應該很渴望能夠和他學上一年吧？
可為什麼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李警官就帶我回了刑警隊。
剛到單位，他就接到了技術科同事的電話。
吳佳佳的屍檢結果出來了。
我們立即趕了過去。
拿到屍檢報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死因很明確。
吳佳佳是後腦勺着地，顱內大量出血死亡的。
這和高空墜樓的特徵相符。
這點並沒有出現爭議。
但有兩點發現卻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
第一點，吳佳佳處女膜陳舊性破損。
這意味着她生前曾經有過性行為。
而根據她的同學和老師反映，吳佳佳平時並沒有和哪個男生走得很近。
這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二點，血液檢查結果顯示，吳佳佳患有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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