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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回到霍寒的公寓,我還在想蕭遠山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說吧。"我看着霍寒,"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他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我是警方的臥底。"
我愣住了。
"五年前,警方發現蕭遠山在東南亞有條軍火線。他們需要一個身手好的人打入內部,我就成了那個人。"
"所以你…"
"是的,我是被迫離開的。"他苦笑,"但我沒想到,他們連林家也不放過。"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才會出現在地下拳場?"
"嗯。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證據。"他看着我,"但我沒想到會在那裡遇見你。"
"那天晚上…"
"我本來準備第二天收網的。"他握住我的手,"卻看見你被推上擂台。"
我抽回手:"所以你是警察,而我父親卻因為你們的行動失去了一切?"
"對不起。"他聲音低啞,"我欠你太多。"
"你早就知道蕭遠山要對付我家,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我不能暴露身份。"他痛苦道,"一旦暴露,三年的臥底就白費了。"
我冷笑:"所以我父親的一切就活該?"
"暮雪…"
"別碰我!"我推開他,"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爸住院,要死要活。我媽受不了打擊,帶着弟弟改嫁。而你,在做你的臥底英雄!"
他一把將我抱住:"對不起…對不起…"
我在他懷裡掙扎:"放開我!"
"不放。"他收緊手臂,"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你憑什麼…"我聲音哽咽。
"我會把一切都還給你。"他吻我的發頂,"蕭遠山,地下拳場,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這一刻,我多希望他只是那個教我武術的少年,而不是什麼該死的臥底。
凌晨三點,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紅姐死了。"霍寒的聲音很冷,"在醫院衛生間上吊自殺。"
我猛地坐起來:"什麼?"
"蕭遠山的人還是得手了。"他咬牙,"我的人被調虎離山。"
我攥緊被子:"現在怎麼辦?"
"計劃不變。"他說,"今晚,我會在地下拳場舉辦一場比賽。"
"你瘋了?蕭遠山肯定會…"
"就是要他來。"霍寒打斷我,"這是最後的機會。"
掛了電話,我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晚上,地下拳場人聲鼎沸。
"聽說了嗎,霍爺要親自上場。"
"對手是誰啊?"
"好像是個新人,叫'魔鬼'。"
我站在包廂里,看着下面熱鬧的場面。按計劃,我要在比賽開始後…"
"林小姐,好巧。"蕭遠山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我轉身,強壓下心底的恐懼:"蕭董。"
"一個人看比賽多無聊。"他笑眯眯地,"不如我陪你?"
我看見他手裡端着兩杯酒。
"謝謝。"我接過酒杯,卻沒有喝。
"怎麼,怕我下毒?"他輕笑。
我心底一顫。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他眼神陰冷,"我只是好奇,霍寒為什麼對你這麼上心。"
"我們是…"
"舊情人?"他打斷我,"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麼?"
我強裝鎮定:"蕭董這話什麼意思?"
"林小姐,我給你個忠告。"他湊近我,"有些事,最好永遠爛在肚子裡。"
"否則?"
"否則…"他指了指擂台,"你覺得,霍寒今晚能活着走出去嗎?"
我的手在發抖。
這時,廣播響起:"比賽即將開始…"
蕭遠山舉起酒杯:"為霍爺最後一場比賽,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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