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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阿辰,有什麼沖我來。"霍寒避開弟弟的攻擊。
"你還有臉叫我阿辰?"霍辰眼裡滿是恨意,"當年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泰國,是想我死在那裡嗎?"
每一招都帶着殺意,霍辰的拳法明顯比之前更狠辣。
我死死盯着擂台,突然發現不對勁:"他的動作…"
"看出來了?"蕭遠山輕笑,"這些年,我特意讓人訓練他,就是為了對付霍寒。兄弟相殘,才最痛不是嗎?"
台上,霍辰突然掏出匕首,寒光閃過。
"噗嗤"一聲,霍寒的手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霍辰咆哮,"被人販子賣去打黑拳,每天都在死亡邊緣掙扎。如果不是蕭叔救我,我早就死了!"
霍寒眼裡全是痛苦:"對不起…我當時以為那是保護你的最好方式…"
"保護?"霍辰冷笑,"你是為了當你的臥底英雄吧?犧牲親弟弟,換取上位的機會,值得嗎?"
我看着蕭遠山得意的表情,心底發寒。他不是真心救霍辰,而是在利用兄弟之情,培養一個復仇工具。
"阿辰,你被他騙了。"我突然開口,"蕭遠山根本不是在幫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霍辰轉頭看我:"閉嘴!你懂什麼?"
"我當然懂。"我冷聲道,"因為我父親,就是被他這樣一步步算計的。"
蕭遠山臉色一變:"林小姐,適可而止。"
"怎麼,怕我說出真相嗎?"我直視霍辰,"你知道他為什麼非要你殺了霍寒嗎?因為他早就知道霍寒是臥底,就等着你們兄弟相殘!"
擂台上,霍辰的手微微顫抖。
"你胡說!"霍辰握緊匕首,"蕭叔對我恩重如山!"
"是嗎?"我冷笑,"那你怎麼解釋,每次你在泰國遇到危險,救你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你以為是巧合?"
霍辰愣住了。
"他早就在監視你。"我繼續道,"就等着你恨意夠深,好利用你對付霍寒。"
"閉嘴!"蕭遠山突然掏出手槍。
但他的反應,反而證實了我的話。
霍辰看看蕭遠山,又看看霍寒,眼神開始動搖。
"阿辰。"霍寒輕聲道,"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永遠不會傷害對方。"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懦夫。"霍寒自嘲地笑,"我以為把你送走就能保護你,結果卻害了你。"
霍辰的手在發抖。
"夠了!"蕭遠山舉起槍,"霍辰,要麼現在就殺了他,要麼你們兄弟一起死!"
全場寂靜。
霍辰握着匕首,慢慢轉身。
"對不起,蕭叔。"他說。
下一秒,匕首飛向蕭遠山!
"砰!"槍聲響起。
我看見霍寒撲向弟弟,鮮血濺在擂台上。
而蕭遠山捂着手臂倒地,匕首深深插在他肩膀。
"抓住他!"保鏢們衝上來。
但更多的人湧入場內 - 是警察!
"都不許動!"
原來,霍寒早就安排好了。今晚這場比賽,就是收網的時機。
看着蕭遠山被銬住,我終於鬆了口氣。
轉頭看向擂台,霍寒正抱着受傷的弟弟。
"對不起,阿辰…"
"你這個笨蛋。"霍辰虛弱地笑,"挨槍子的感覺怎麼樣?"
"不疼。"霍寒也笑了,"比起這些年虧欠你的,這點傷算什麼。"
我走上前:"醫生馬上到。"
霍辰看着我:"謝謝。"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讓我看清真相。"他說,"也謝謝你…照顧我哥。"
一個月後。
醫院病房裡,陽光正好。
"好了沒有?"我看着霍寒換藥,"傷口還疼嗎?"
"早就好了。"他握住我的手,"倒是阿辰…"
隔壁病房傳來霍辰的聲音:"我說了我沒事!不要再讓我吃藥了!"
護士無奈的聲音:"霍先生,醫生說了…"
我和霍寒相視而笑。
這一個月,霍辰的性格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暴躁,但已經不再充滿戾氣。
"蕭遠山判了死刑。"霍寒說,"他的軍火網也被端掉了。"
我點頭:"終於結束了。"
"暮雪。"他突然正色,"對不起,讓你捲入這些事。"
我捏他的臉:"都說多少次了,不准道歉。"
"那…"他湊近,"我能用別的方式補償你嗎?"
"比如?"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
"比如…"他單膝跪下,"嫁給我?"
我愣住了。
"餵!"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能不能注意點,這裡是醫院!"
霍辰拄着拐杖站在門口,一臉嫌棄。
"你這個電燈泡…"霍寒無奈。
我卻笑了:"正好,霍辰你來評評理。你覺得我該不該嫁給你哥?"
"嘖。"霍辰翻白眼,"你要是不嫁,我哥這輩子就廢了。"
"那…"我看向霍寒,"我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他一把將我抱起來轉圈。
"餵!說了這是醫院!"霍辰氣急敗壞。
陽光灑在病房裡,照亮了每個人的笑臉。
曾經的傷痛都已過去,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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