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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姘夫的17年
墨書 Inktalez
1984年，那年我29歲，在村裡的小工廠幹活時認識了溫華香。
那時的她28歲，已經嫁給了比她大17歲的陳情章，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我只是偶爾幫他們家干點農活，修修房頂，挑挑水，純粹是鄰里之間的互相幫助。後來，我發現自己似乎被眼前的女人吸引住了。
她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人，但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她丈夫陳情章去縣城辦事，我幫她家修理破損的豬圈。
修完後，她給我倒了一碗熱茶，我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那一瞬間的觸碰，像一道電流穿過我的全身。
我鼓起勇氣，第一次牽起了她的手。她沒有掙脫，只是低着頭，臉頰微微泛紅。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一段不倫之戀。
我們開始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在村子邊緣的小樹林裡相會。
每次見面，我都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被村里人看見，更害怕被陳情章發現。
但隨着時間推移，我發現陳情章似乎對我們的關係心知肚明，但不知道為何選擇了沉默。
"他其實知道我們的事，"
溫華香悄悄告訴我，"但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家裡的活計又重，你幫我們家做事，他也樂得清閒。"
到後來，陳情章開始邀請我到他們家吃飯。
第一次去時，我緊張得連筷子都拿不穩，可他卻表現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甚至主動給我倒酒。
我們三個人坐在一張飯桌前，氣氛詭異卻又奇怪地和諧。
我逐漸成了他們家的常客。
我從外地做工回來，總會帶些錢和東西給溫華香。
不知何時，我就在他們家住下來。
村里人起初指指點點，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
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只要不惹事，大家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我，我從沒想過這樣的關係能維持多久。
我只知道，每當看到溫華香的笑容，我心裡就踏實。
我打工掙來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她，幫她添置家具，修繕房子，改善生活。
陳情章對此從不過問。
我和溫華香的關係就這樣公開化了。
我不再是偷偷摸摸的情人，而是這個家庭的"二號丈夫"。
我和陳情章分工明確：他負責田地里的農活，我外出打工掙錢，回來後幫着做些重活。
溫華香則照顧我們兩個人的飲食起居。
三個人，一個屋檐下，就這樣過了十七年。
十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十七年裡，我經歷了人生中最奇特的時光。
我沒有自己的家，卻有了一個共享的家。
我沒有合法的妻子，卻有了一個實際上的伴侶。
直到2000年10月。
那天，我從長沙打工回來，兜里揣着三千多塊錢。
一路上，我想着用這筆錢給溫華香買件新衣服，給家裡添置些新家電。
但剛到村口，就聽到幾個老頭在閒聊。
"溫華香現在可厲害了，兩個男人還不夠，又勾搭上了桂老三。"一個佝僂着背的老人說。
"是啊，聽說都快住到一起去了，那個胡冬立還被蒙在鼓裡呢！"另一個老人附和道。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
桂老三，就是村里那個遊手好閒的主，整天拿着獵槍在山上打野物。
我強忍着怒火，快步走向陳家。
推開門，看到溫華香正在做飯，陳情章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我回來了，"我生硬地說，把錢放在桌上，"聽說最近家裡來了新客人？"
溫華香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切菜，"你聽誰胡說的？"
"全村人都知道了，就我被蒙在鼓裡是嗎？"我的聲音有些大。
陳情章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仿佛這事與他無關。
那一刻，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
十七年來，我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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