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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黃浩然，點了點頭。
一次、兩次、三次……
他的動作緩慢而輕巧，眼神平靜，彷彿在認同主管的每一句羞辱，甚至默許了周圍那些輕蔑的嘲笑聲。
「是啊，我沒有爸媽。」
「是啊，我沒有人教。」
「是啊，我不受教。」
點頭的動作，讓主管的嘴巴越來越放肆，語氣越發狂妄，口無遮攔，彷彿這已經不是一場對話，而是他的個人單口相聲表演。
「所以說嘛，你這種人，天生就是社會的垃圾！就算給你機會，你也是沒救的！」
「這種人啊，活該一輩子窩在底層，對吧，大家？」主管哈哈大笑，環顧四周，試圖讓同事們一起加入他的羞辱大合唱。
四周的同事們有些露出尷尬的笑容，也有人乾脆放聲竊笑，還有人直接附和道：「哈哈哈，對啊，這種人啊……」
就在這一片狂笑聲中，黃浩然，慢慢地，彎下了腰。
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鞋子上。
他動作緩慢，毫無波瀾，宛如一場安靜的儀式。他的手指輕輕扣住鞋跟，然後，慢慢地——把鞋子脫了下來。
「咚——」
一隻鞋子落在地上。
「咚——」
另一隻鞋子也被他脫下，安靜地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全場，靜止了。
主管眉頭皺起，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其他同事們也忍不住停下了笑聲，彼此交換著困惑的眼神。
這傢伙在幹嘛？
這是……什麼新的自虐行為？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他們的鼻子，明白得比他們的大腦還快。
「嗡——！」
一股濃烈的、令人髮指的、足以顛覆常識的酸爽惡臭，瞬間像是一場無形的氣體爆炸，從黃浩然的腳上瘋狂席捲整個辦公室！
這不是普通的腳臭，這是……一場詛咒，一場生化浩劫，一場無法形容的嗅覺終結者！
主管的笑容僵住了，下一秒，他的臉突然扭曲成了一團，彷彿靈魂正在被惡臭強行抽離！
「呃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哀嚎從他喉嚨裡爆發出來，他的鼻腔像是被無數根鐵針狠狠刺穿，嗅覺神經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擊！
「操——這什麼鬼東西？！」
「噁啊啊啊啊！！！」
「媽的！！！這……這根本不是人類的腳臭！！！」
周圍的同事們瞬間崩潰！剛剛還在笑話黃浩然的人，現在全都面色蒼白，掩著鼻子，瘋狂後退，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這不是臭味，這是詛咒，這是來自地獄的折磨！
有幾個人直接衝向辦公室的窗戶，瘋狂拉開試圖換氣，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這股臭味，已經侵蝕了空氣，融入了整個空間，變成了一種無形的囚牢！
「黃浩然！！！你……你他媽怎麼這麼臭！！！」
主管捂著鼻子，眼角瘋狂顫抖，他感覺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當場吐出來！
他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如此可怕的東西！
黃浩然，看著這些人痛苦的樣子，緩緩地站直身體，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黃浩然，邁開步伐，慢悠悠地向主管走去。
每踏出一步，空氣都似乎被扭曲、震盪、崩潰！
「嗡——！」
臭氣像是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場，如同實質的衝擊波，一層層地拍打在主管的身上！
「呃啊啊啊啊！！！」
主管瞳孔驟縮，這一瞬間，他的五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摧殘！
嗅覺——
像是有無數條發臭的死魚，塞滿了他的鼻腔，讓他的腦袋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味覺——
舌根傳來劇烈的酸苦感，彷彿將一整鍋過期的垃圾湯倒進了他的嘴裡！
聽覺——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細胞在崩潰、死亡的聲音！
視覺——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泛淚，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股臭氣染成了令人窒息的墨綠色！
觸覺——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這股惡臭像是一種有形的霧氣，在皮膚上沾染、腐蝕，讓他的毛孔仿佛都在哀嚎！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
主管的腦袋像是被上千隻子彈蟻同時啃噬、衝擊、撕裂，每個細胞都在承受著無法形容的折磨！
而他只是被動地站在原地……
黃浩然，還沒真正出手呢。
「砰！」
身後，一名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同事，突然腳下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呃……噁……」他面色蒼白，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行了……」另一名同事撐著牆壁，整張臉擰曲成一團，嘴角不住地顫抖，額頭滲滿冷汗，像是被折磨至極的病人！
「這……這他媽是生化武器吧……」有人痛苦地捂著胸口，整個人已經半跪在地，渾身顫抖。
辦公室裡的氣氛，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場屠殺現場！
然而，最可怕的是——
黃浩然，甚至連襪子都還沒脫呢。
他腳上的白色襪子，仍然包裹著那雙災厄之腳，仍然封印著真正的臭氣末日！
但這些人，光是聞到他脫鞋後的初步釋放，就已經開始崩潰了。
主管雙腿顫抖，雙眼充血，胃部瘋狂痙攣，甚至感覺膝蓋已經要跪下去。
但這時候，黃浩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那笑容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愉悅，像是一個剛剛找到人生真正意義的人。
他低下頭，看著幾乎站不穩的主管，語氣平靜地說道——
「從小，這陣腳臭就讓我被爸媽拋棄……」
「我曾經痛恨著他們……痛恨這個世界……痛恨這股氣味……」
他頓了頓，然後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滲人——
「但現在，我找到了……」
「我終於找到了，它們與我一同誕生的意義了。」
「砰——！」
主管的雙腿一陣虛脫，膝蓋狠狠地撞擊地板，他跪了下來！
他的額頭順勢磕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眼前一陣暈眩。
然而——
這一點點的痛楚，根本無法讓他清醒。
反而讓他的臉，更加貼近了那無可逃避的災厄核心——黃浩然的腳！
「呃……呃啊……！！！」
一股足以將靈魂從肉體中抽離的惡臭，如同千軍萬馬的衝擊波，無情地灌入主管的鼻腔，侵蝕他的意識！
那味道已經不能用「臭」來形容，它是一種超越人類認知的惡意，一種無法被語言具現的煉獄般折磨！
這不是臭味，這是懲罰！
這是來自世間最深層地獄的審判，這是神靈憤怒時降下的詛咒，這是天地間最終極的生物兵器——
「呃……呃、噁啊啊啊啊！！！」
主管的喉嚨猛然一縮，胃部一陣劇烈的痙攣，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一傾，隨後——
「嘔——！！！」
他當場狂吐不止，將整個早上的咖啡、麵包，甚至是昨晚吃的消夜全部嘔了出來！
濃稠的胃液混雜著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啪嗒啪嗒地灑落在辦公室的地板上，帶著一股酸臭的氣味，但這味道與黃浩然的腳臭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根本連吞嚥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能趴在自己的嘔吐物中，嘴角還掛著濃重的胃酸殘渣，顫抖著喘息。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喉嚨因為胃液的腐蝕而火辣辣地疼痛，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咬牙切齒地擠出了最後一絲「尊嚴」——
「黃……黃浩然……！」
「我……命令你……馬上把鞋子穿上……！！！」
他的手指顫抖著指向黃浩然，聲音沙啞顫抖，像是一隻瀕死的野狗發出的哀鳴——
「然後……我要……我要把你……炒了……！！！」
「你這個……王八蛋……！！！」
但此刻，辦公室內沒有人關心他說了什麼，因為——
所有人，都在掙扎著，試圖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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