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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靠修破爛兒我成了首富
墨書 Inktalez
1982年，夏末。紅星電器維修服務部。
下午剛上班，主任馬國強就從外面弄來一批自行車零件，說是好不容易才從上面申請到的緊俏貨，讓沈衛東和另一個學徒王浩先把東西搬進倉庫。
沈衛東搬着箱子，眼尖地瞥見馬主任在清點零件時，飛快地將用油紙包着的幾對進口軸承塞進自己的軍綠色挎包里，還若無其事地拉上拉鏈。王浩也看到了，立刻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得，又中飽私囊。」沈衛東心裡冷笑，這種事這半個月他見得多了。
把零件入庫登記完，維修單上的老熟人——錢師傅，拿着一張單子急匆匆地走過來：「主任，壞了壞了！文化局王科長那輛永久牌自行車，說是軸承徹底卡死了，讓咱們今天必須給換了，可庫里真沒貨啊！」
馬主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貨就是沒貨，跟王科長說，要麼等下一批，要麼讓他自己想辦法。我們這小廟，供不起所有大神。」
沈衛東站在旁邊，聽着這話，再想想剛才馬主任包里的軸承，一股邪火就往上竄。作為21世紀家赫赫有名的工業機器人調試師，他可沒那麼好的脾氣。這具身體裡早已不是那個老實巴交，受欺負只會悶在心裡的學徒工。
他上前一步，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疑惑和「天真」：「馬主任，不對吧？剛才那批新零件里，我看到有幾對油紙包着的軸承，上面印的就是『永久』的標啊，是不是您太忙，登記的時候漏了？王科長那邊催得急，要不先拿去應應急？」
這話一出，馬主任和錢師傅的臉色都變了。
「你小子胡說什麼！」錢師傅第一個跳起來，指着沈衛東的鼻子，「你看花眼了吧？那是鳳凰牌的！再說了，零件入庫是你能隨便看的？是不是想偷拿零件？」
馬主任的臉色陰沉，他沒想到沈衛東這個悶葫蘆居然敢當面點破他的小動作。他厲聲道：「沈衛東！誰給你的膽子質疑領導？我看你就是對單位不滿，故意造謠生事！那軸承是特殊調撥，有專門用途！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上報保衛科，說你盜竊國家財產！」
面對兩人的倒打一耙和威脅，沈衛東心頭火更旺，同時，那股奇異的感覺再次湧現。他強迫自己冷靜，集中精神死死「盯」着馬主任那個鼓囊囊的挎包。
腦海中，挎包的影像變得清晰，那幾對軸承的輪廓纖毫畢現！他還「感覺」到了馬主任色厲內荏下的慌亂。他眼角餘光掃過辦公室角落那台貼着「待報廢」落滿灰塵的砂輪機，內部結構圖瞬間浮現——電機完好，就是碳刷髒污卡滯。
一陣輕微的眩暈感傳來，沈衛東心裡清楚，這是異能發動帶來的反噬。他所覺醒的隨身維修空間，堪稱機械維修領域的金手指。空間能收納各類零件與工具，面對故障機械，沈衛東只需意念凝聚，腦海中便會瞬間浮現精準結構圖，快速定位損壞點。維修時，空間釋放能量輔助，極大提升效率與精度，當然，這會大量消耗他的精神力。因為這個，他還沒有琢磨出隨身空間的其它的用處。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臉上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他決定換個方式。
「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對不住啊主任，錢師傅。」沈衛東語氣一變，剛才的質疑好像只是個誤會，然後話鋒一轉，指着角落的砂輪機，「不過主任，說到這零件和報廢，牆角那台砂輪機，電機聽着聲音挺好的，就是碳刷卡住了吧？清理一下應該就能用，直接報廢是不是太浪費了？這要是讓上面來檢查的知道，怕是不太好解釋吧？」
他故意把「上面來檢查」幾個字說得重了點。
馬主任被沈衛東這軟中帶硬，還隱隱帶着威脅的話給將住了。砂輪機的事確實是他準備拆零件私吞的，要是真被捅出去，雖然不至於怎麼樣，但面子上肯定掛不住，說不定還會影響他年底評先進。
他死死瞪着沈衛東，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還敢威脅自己了？
「你！」馬主任氣得手指發抖，「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看你就是不想幹了！好，很好！沈衛東，你被開除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蛋！」他決定快刀斬亂麻，把這個礙眼的傢伙立刻踢走。
錢師傅在一旁得意地笑起來，看向沈衛東的眼神充滿鄙夷。
「滾就滾！」沈衛東這次連偽裝都懶得裝，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這破地方，烏煙瘴氣的，老子早就不想待了！就你們這水平，遲早得關門！」
他走到錢師傅面前。錢師傅從抽屜里拿出十幾塊零錢，扔在桌上：「喏，你的工資，扣除你學徒期間損壞工具的費用，就剩這麼多了。拿着趕緊滾！」
沈衛東拿起錢，看都沒看就塞進口袋。
「還有介紹信，你就別想了，看那個單位會要你這種造謠生事的學徒！」馬主任自以為捏住了沈衛東的軟肋。
「我的技術，還用得着你這破單位開介紹信？」沈衛東嗤笑一聲，「告訴你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咱們走着瞧！」
「你！」馬主任和錢師傅氣得臉都綠了。
說完，沈衛東轉身就往外走，昂首挺胸，沒有絲毫留戀。
走到門口，他看見馬主任那輛擦得一塵不染的永久牌二八大槓。昨天馬主任還騎着它在院裡顯擺，說是剛換了進口的新鏈條。
沈衛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自行車旁，像是要繞過去，右腳卻「不經意」地在後車輪的鏈條連接處輕輕「蹭」了一下。
就在腳尖接觸的瞬間，他意念微動，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悄然注入——並非破壞，而是讓鏈條內部產生極其細微的裂紋。
做完這一切，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腳，大步流星地走出紅星維修服務部的大門，身後是馬主任和錢師傅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外面的陽光正好，街道上車水馬龍，勃勃生機。沈衛東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混雜着煤煙和塵土的味道，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離開了這鬼地方，天高任鳥飛！有這『妙手』在，還怕沒飯吃？馬國強，錢老狗，你們給老子等着！」
他摸了摸口袋裡那少得可憐的工資，看到街對面有個賣餛飩的小攤，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老闆！來碗大碗餛飩，多放辣油！」沈衛東精神抖擻地喊道，大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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