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空的刀如同死神的鐮刀,沿途砍殺著每一個迎面而來的敵人。鮮血濺滿了他的盔甲,刀刃上的血珠隨著每一次揮舞甩向牆壁和地面,留下斑斑血跡。這場戰鬥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場攻擊,而是一場屠戮。
「炎空大人!」突擊隊的隊長大聲喊道,聲音透過槍火與喊殺聲的嘈雜傳入炎空的耳中。隊長的臉上滿是血污,但眼神堅定。他揮手招呼著其他隊員,隨後高聲喊道:「我們在這裡斷後!您先上去吧!」
炎空猛地回頭,看了一眼隊長和那些面露堅毅的突擊隊員。他們已經無需再多說一句話,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次用生命為代價的行動。突擊隊員們爆發出震天的殺聲,毫不猶豫地衝向正湧來的陽川士兵,手中的刀刃與槍枝閃爍著決死的光芒。
炎空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手中的刀,將它收回刀鞘。他的眼神更加冷冽,轉身朝著塔樓的樓梯方向衝去。他的腳步飛快,鞋底與染血的地板碰撞發出急促的聲響,沿途的槍火與爆炸聲漸漸被拋在身後。
就在他即將拐過彎,踏上樓梯的瞬間,一陣震耳欲聾的火力掃射突然襲來。密集的能量彈像暴雨般傾瀉而下,擦過牆壁與地面,迸發出刺目的火花。炎空迅速停住腳步,翻身躲進了樓梯轉角的一處掩體後,身體緊貼著牆壁,呼吸略顯急促。
他悄悄探出頭,看到樓梯的頂端正架設著一門重型機槍塔,槍口閃爍著火光,射出的彈幕封鎖了整個樓梯的入口。槍塔後方的陽川士兵冷靜地操控著武器,眼神冰冷而專注,似乎已經完全掌控了這一片區域。
「該死的機槍塔……」炎空低聲咒罵了一句,抬手抹去臉上的汗水與血污。他知道,在這種火力面前,任何輕舉妄動都是找死。他握緊刀柄,深吸一口氣,腦中快速思索著突圍的辦法。時間緊迫,他的每一秒都關乎整場行動的成敗。
炎空靠在掩體後,目光快速掃過地面,瞥見一把被鮮血染紅的刀刃靜靜躺在不遠處。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撿起,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刀柄,隨即抬頭看向樓梯轉角的牆面。
腦機瞬間啟動,視覺系統開始計算反射角度,虛擬線條在他的視野中閃爍著,精確地描繪出每一個可能的彈射路徑。數據迅速匯總,最優解清晰地顯示在他的腦中。他的手穩得如同鐵鉗,目光冷峻,將這一切牢牢記在心中。
「好,這次必須一擊命中……」炎空在心中默念,深吸一口氣,隨即將刀刃舉起,眼神中閃爍著致命的決心。
他的手腕猛地一抖,刀刃脫手而出,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嗖嗖聲。它以極快的速度撞上牆面,刀柄與牆壁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後彈射而出,精確地朝著機槍塔後的主槍手飛去。
「噗——!」刀刃深深刺入主槍手的頸部,他甚至連呼救都來不及,只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倒在了機槍塔旁,血液濺滿了控制台。
炎空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衝出掩體,如猛虎般撲向樓梯頂端。他的速度快如疾風,副槍手剛伸手接過槍柄,還未來得及調整瞄準,炎空的刀刃已經劃破空氣。
「噗!」刀鋒精確地切入副槍手的胸口,直至刀柄,對方的身體猛地僵住,眼神瞬間暗淡,隨後無力地倒下。
炎空毫不停留,轉身面對那台依然微微震動的機槍塔。他雙手緊握刀柄,抬手用力揮下,刀刃帶著怒火與鋒芒,狠狠地砍向機槍塔的核心部位。「嘭!」火花四濺,伴隨著金屬崩裂的聲響,機槍塔的核心結構被徹底摧毀,槍管垂落在地,濃煙從斷裂處升起。
看著眼前的碎片與敵人的屍體,炎空快速調整呼吸,收起刀刃,眼中殺意依然未減。他知道,時間不等人,塔樓的核心層還在前方。他甩掉手上的血污,重新邁開步伐,向二樓更深處疾步前進。
炎空一步跨上二樓,沉重的盔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低沉的摩擦聲。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周圍,這一層的空間比他預想的更加空曠。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幾盞微弱的燈,燈光搖曳不定,映照出牆面上斑駁的陰影。幾扇門緊閉著,門板上沾滿灰塵,顯然很少有人進出。這裡的寂靜與一樓的慘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有隱約從樓下傳來的砍殺聲和慘叫聲提醒著,戰鬥依然在進行。
炎空的腳步並未因這份安靜而放慢,他的每一步都穩健而警惕,盔甲鞋底與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響在走廊中回蕩。他一手緊握刀柄,另一手微微抬起,輕點在腦機的控制面板上,啟動了強化視覺系統。
隨著系統的啟動,他的視野迅速發生了變化,普通的走廊牆壁被熱視儀的紅橙色光暈所取代。房間內的一切變得清晰可見,牆壁後幾個模糊的熱源輪廓逐漸浮現,像是靜止的火焰在跳動。他微微停下腳步,仔細觀察每一個輪廓的位置與姿態,並迅速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套行動計劃。
炎空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計算著距離與時間。他知道此刻不能有任何猶豫,時間拖得越久,對方的準備就越充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握刀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隨即抬腿,用力地踢向面前的門。
「砰!」
房門重重撞在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震起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炎空的身影出現在門框中,他的目光如刀般掃過房間內的景象,所有的細節都迅速映入眼中。
房間的正中央,一張簡樸的木椅靜靜地擺放著,而椅子上,陽川的指揮官安然地坐著。他身著輕便的鎧甲,腰間佩戴著一把修長的太刀,刀鞘上的紋路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他的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整個人彷彿一座靜止的雕像,完全沒有受到房門被踹開的影響。
指揮官的目光從炎空踏進門的瞬間就牢牢鎖定在他身上。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從容與不屑,彷彿這一切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在指揮官的兩側,幾名陽川劍士正跪坐在地。他們雙手平放於膝上,眼睛緊閉,像是在進行某種冥想。每個人身旁都擺放著一把出鞘的刀,刀刃冰冷的光芒在燈火下閃爍。他們的呼吸穩定而緩慢,與房間內的氣氛完美契合,彷彿這是一場早已設定好的儀式。
炎空站在門口,刀已經滑出鞘一半。他的目光從指揮官的臉上掃過,再落在那些跪坐的劍士身上。他的神經緊繃,耳邊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殺意與壓迫感。
這種寂靜令人窒息。沒有多餘的廢話,也不需要更多的動作。他知道,這片刻的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而接下來的一切,將是一場真正的生死對決。他握緊刀柄,腳步輕輕向前挪動了一寸,目光牢牢鎖定在坐於中央的指揮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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