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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在眾人鄙夷、震驚、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兩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跟着李教授和幾位老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答辯現場。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們狼狽的背影，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
水，有點甜。
九
後續的發展，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在李教授的親自審問和確鑿證據面前，林薇薇和王浩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他們不僅交代了偽造合同發票、企圖騙取套用項目資金的全部事實，王浩還供出了他利用職務之便為林薇薇提供便利、收受賄賂（林薇薇承諾給他的「好處費」）的經過。
事情的性質，已經從違規上升到了違法。
學校方面雷厲風行，直接報了警。同時，根據校規，給予了林薇薇和王浩開除學籍的處分。
兩個曾經也算小有名氣的學生幹部，就這樣以一種極其不光彩的方式，被掃地出門，前途盡毀。
消息傳出，整個學校都震動了。大家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林薇薇和王浩的唾棄。尤其是林薇薇，接連爆出抄襲和詐騙的醜聞，徹底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過去那些所謂的「魅力」和「才情」，如今看來都成了笑話。
聽說她被警察帶走調查時，還在歇斯底里地尖叫，罵我是**，罵王浩出賣她，罵陳慕陽無能。那副癲狂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楚楚可憐的模樣。
至於陳慕陽，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詐騙，但在林薇薇的計劃中扮演了不光彩的技術支持角色，並且在答辯時也試圖包庇。學校念在他沒有主觀惡意，加上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給了他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林薇薇毀了，王浩完了，他自己也背上了處分，名聲一落千丈。過去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朋友和追隨者，如今都對他敬而遠之。
他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像一株被霜打蔫了的植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這天，我從新分配給我的創業項目辦公室出來（我的項目最終獲得了最高額度的扶持資金），在樓下碰到了他。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下有着濃重的黑眼圈，鬍子也沒刮乾淨，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他看到我，眼神複雜地閃躲了一下，隨即又像是鼓足了勇氣，攔住了我的去路。
「葉梓……」他的聲音沙啞乾澀。
我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我……」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低下頭，喃喃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一次，他的道歉聽起來似乎真誠了許多。也許是接二連三的打擊，終於讓他徹底清醒了，認識到了自己過去的愚蠢和盲目。
但我並不在意。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他猛地抬頭，眼神裡帶着一絲近乎絕望的懇求，「葉梓，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瞎了眼，錯把你當……當……我傷害了你，我罪有應得……但是……但是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回到從前？
我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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