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門關了。因是雪天,沒有太陽,屋內光線瞬間暗沉下來。爐子裡的炭火還在噼里啪啦地燃燒着,發出細微的聲響。
葉晨的心緊緊繃着,即便什麼都看不到,卻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下面頂着那根堅硬滾燙的欲望。
仿佛被這欲望的熱度灼傷,葉晨近似難受地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帶着一絲難耐與期待:「觀景,你快點……」
他低聲喚了裴觀景一聲,這聲音,好似給裴觀景下達了行動的指令。
下一秒,裴觀景不再只是握着自己的欲望在葉晨那裡緩緩摩擦,而是將前端精準地對準洞口,緩緩探了進來。
此時,裴觀景的額頭已有細密的汗珠滲了出來,他開口,聲音微沉帶啞:「阿晨,我進來了。」
「都說三遍了,真是墨跡。」 葉晨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此刻他的腦中尚且還處於暈眩狀態,被情慾與緊張交織的情緒籠罩着。
裴觀景握住那物,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內推。不過才剛剛推進一點點,他就感覺裡面的緊緻程度幾乎要將他箍得發瘋。他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的熾熱氣流。
而此時的葉晨只覺得難受極了。隨着裴觀景一寸寸往裡推進,他只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仿佛要被人從中活生生地撕裂為兩半。
這種感覺實在難以言表,並非純粹的疼痛,卻比疼痛難受百倍。他禁不住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罵着:「裴觀景,你混蛋!」
聽到他的痛呼聲,裴觀景立即止住了繼續往裡推進的動作。但聽到他的謾罵,裴觀景又是輕笑一聲,那笑容里滿是寵溺與心疼。他俯下身來,輕柔地吻着葉晨臉上不斷湧出的淚水,口中低聲哄着:「阿晨,不疼,馬上就好了。」
葉晨低聲啜泣着,含含糊糊地 「嗯」 了一聲。裴觀景見狀,咬了咬牙,再次慢慢繼續往裡推進。可不過剛前進了一點點,葉晨便又痛得哭了起來。
實在是太痛了,痛得他根本無法忍受。
裴觀景見他哭得如此傷心,一時心疼得厲害,再次停住了動作,不再往前推進。他雙唇不斷地親吻着葉晨,從額頭、臉頰,再到唇邊,柔聲哄着:「阿晨,我不動了好不好?」
實際上,葉晨內里的緊緻幾乎要讓他丟盔棄甲,他也快到了忍耐的極限,根本難以再繼續推進。而且因為葉晨內心的害怕,洞口中愈發緊緻。
裴觀景無奈,又低聲哄道:「阿晨,你太緊了。」
只是此時此刻,葉晨滿心恐懼,如何能放鬆下來?他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邊緣。一方面,他希望裴觀景趕緊進去,好儘快結束這種痛苦;可另一方面,從內心深處,他又極度想要。
現下不過才剛進去這麼一點就已經痛成這樣,那要是全都進去了,該會痛成什麼樣子?可是讓裴觀景這樣隱忍着不動,他又覺得愧疚。
到最後,他只有哭着伸手攬住裴觀景的脖頸,細細抽泣着:「裴觀景,你個王八蛋,疼死我了,你還磨蹭什麼,快點我就能少遭點罪了。」
裴觀景聽了他這句話,心中一時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又俯首低頭,輕柔地吻着葉晨的唇,認真地說:「阿晨,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把你交給我,好嗎?」
葉晨此時也慢慢停住了抽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雖是聲音顫抖,但語氣堅定地說道:「裴觀景,你快點,有說廢話的時候,我早都交給你了。」
裴觀景聽了他的這句話,頓時咬着他的唇,心一橫,腰身用力一挺。
「王八……」 葉晨的一聲痛呼聲瞬間被裴觀景完完全全地封在了口中。
與此同時,葉晨的背上被他剛剛大力一抓,抓得他悶哼了一聲。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裴觀景額頭頂着葉晨的額頭,心中滿是狂喜,說出來的話語幾乎帶着癲狂:「阿晨,我進去了,我在你的身體裡面了。從今往後,你就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葉晨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眼淚都快哭幹了,他半闔着雙眼,聲音微弱地問:「裴觀景,好了沒?」
裴觀景沒有立刻回答他,反倒傾身過來,雙手環住葉晨的脖頸,細細碎碎的吻如春雨般落在他的頰上、唇邊,然後又來到他紅腫的天命處,輕輕舔咬着,口中還不住地低聲問着:「還難受嗎?」
葉晨其實覺得難受極了,但他還是搖着頭,輕聲道:「不難受。」
那軟糯的聲音,如同春日裡最輕柔的微風,瞬間將裴觀景的心中熨帖得無比柔軟,他恨不得此刻便將自己的一顆心掏出來交給葉晨,任他隨意處置。
隨即,更加細碎、熱烈的吻重新落在葉晨的臉頰、嘴唇,還有天命處,帶着無盡的纏綿與柔情。
他親吻得如此密集,如此深情,葉晨不由自主地有些情動起來。雙手雖然依舊攬着裴觀景的脖頸沒有變動,但雙眼卻微微迷離起來,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呼吸急促而灼熱。
覺察到葉晨的變化,裴觀景的動作也逐漸加快。他一面依然細細地輪流親吻着葉晨胸前的茱萸,不時將頂端含入口中,輕輕吮吸,不時又吐出來,用舌尖輕輕打轉,一面身下開始試探性地加快節奏。
頂端處忽然似是頂到了一塊軟肉,葉晨受不住,又 「啊」 的一聲輕叫了出來。
這一聲嬌呼,仿佛一道電流,瞬間讓葉晨雙手攬着裴觀景脖頸的力氣更緊,同時甬道裡面也吸得更緊了。
裴觀景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宮腔,是一個天乾標記坤澤必須進入的隱秘之處。但通常需要天乾耐心地勾動坤澤的欲望,才能讓它打開。他實在沒有想到,第一次與葉晨親密接觸,葉晨就為他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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