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明溪庭便愣住了,差點脫口而出 「小賊」 兩個字。
但他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抿緊嘴唇,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上前幾步,伸出雙手,穩穩地端起樓俞一旁的酒壺,處事不驚地給他倒了一杯酒,而後雙手畢恭畢敬地送到他面前,聲音清脆又帶着幾分恭敬,說道:「陛下請飲。」
由於視角的緣故,樓俞高高坐在上位,而明溪庭背對眾人,正面對着樓俞。此時明溪庭臉上那眉飛色舞卻又因驚愕而略顯怪異的表情,毫無保留地落入樓俞眼中。
樓俞無視明溪庭眼中的探究之意,伸手接過酒杯,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緊接着,他大手一伸,動作乾脆利落地直接將一旁的明溪庭拉到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啊!」 明溪庭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呼出聲,身體瞬間緊繃。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穩住了身形。
此刻,他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圓睜,直直地瞪着樓俞,眼睛無聲的控訴:你幹嘛?
樓俞仿若未覺明溪庭的抗議,當着眾人的面,將大手放在明溪庭的腰間,不輕不重地輕輕捏了捏,隨後衝着樓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說道:「皇姐,送的這個禮物,深得我意。既然如此,那朕就笑納了。」
樓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意,她本只是想試探一番,卻沒料到這個坤澤竟真有這般能耐,能讓樓俞對他另眼相看。
明溪庭是被樓俞打橫抱起,離開舒心亭的。
因此,一眾宮人都目睹了這一幕。
明溪庭直到被樓俞帶離人群,才開始掙扎着想要下來。可樓俞只是手下稍一用力,便牢牢禁錮住他。明溪庭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瞪着他,小聲說道:「你是皇帝?」
樓俞仿若未聞,沒有理會他。
明溪庭繼續說道:「現在人都走了,你放我下來吧。」
樓俞依舊緊緊抱着他,沒有鬆手的意思。
明溪庭只覺得尷尬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伸手扯了扯樓俞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說:「你那晚找葉晨是不是……」
「哐當」 一聲,話還未說完,明溪庭便被樓俞扔到了床上。
這裡的宮殿每日都有宮人打掃,乾淨整潔。樓俞就近將他扔到床上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神色冷漠,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最好閉上你這張嘴。」
他這麼一說,明溪庭瞬間回過神來。
趕忙閉上嘴,可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坐在床邊的樓俞。只見他身着明黃色龍袍,比起那日初見,更顯威嚴莊重。身姿挺拔,體魄健壯有力,舉手投足間步伐穩健,一看便是個成熟且健康的天乾。聯想到自己那日看到的情景,還有樓俞和葉晨之間的種種,明溪庭心中突然恍然大悟。
關於那個謠言,劉晨小王爺和樓俞還有裴觀景之間的三人情仇。
可一年前,不是樓俞親自下旨,裴觀景已經被誅殺了嗎?原來他們並未死去,還好好地活着,就在江南。看來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樓俞耳朵微微一動,敏銳地察覺到窗戶外有人影晃動。他突然起身,迅速地壓在明溪庭身上,臉上掛着一絲玩味的笑容,說:「美人,真是好看,這臉蛋可真水靈。」
明溪庭還沒弄清楚狀況,樓俞便直接開始撕扯他的外衣,一邊撕,一邊壓低聲音說:「你喊兩句。」
見此情形,原本有些木訥的明溪庭瞬間反應過來。
「啊,陛下你下手好重啊,奴家的胳膊都青了。」
「陛下,你輕一點,太重了,奴家…… 受不住了……」
「……」
樓俞:「……」只是讓他演個戲,他還喊上癮了。
直到確認聽牆角的人離開,樓俞才翻身從明溪庭身上起來。此時的明溪庭,衣袍已經凌亂不堪,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修長雪白的脖頸也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外。
明溪庭微微喘着氣,對自己剛才的入戲表現頗為滿意,心裡想着要給自己打個十分。他剛想問樓俞自己演得好不好,一轉頭,兩人視線交匯。樓俞率先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明溪庭老老實實回答:「是我爹給昌裕長公主送禮,然後我就被她挑中,送進宮來了。」
樓俞眉頭緊皺,像是在仔細思索他話語的真實性。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說道:「配合朕,朕會送你回去。」
明溪庭連忙從床上起身,可因為起得太急,壓在枕頭下的衣袍被用力一拽,直接扯了下來,又一次露出了半截前胸。樓俞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雪白。
他瞬間轉過身,神色有些慌張,「你一個坤澤都不能注意點,這樣成何體統。」
明溪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過是看了上半身,大家都一樣,有什麼好害羞的。只是看着樓俞耳邊悄然染上的紅暈,明溪庭忽然嘴角一彎,故意嬌聲說道:「配合陛下幹什麼啊。」
樓俞整理了一下神色,等確認身後的明溪庭穿好衣服後,才轉身看向他,神色認真地說道:「昌裕長公主是朕的堂姐,陪朕一同打下這江山。雖說朕不該懷疑她,但你也看到了,自朕微服出訪數十個郡縣,這些人大多都賄賂過昌裕長公主。而且朕推行的科舉制也因此受到阻礙,想要順利推行,還需剷除這些阻礙。」
明溪庭滿臉疑惑道:「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坤澤,況且我也沒在京都待過,這些政事你讓我幫忙,我也幫不上啊。你還是下旨,直接讓我早點回江南吧,我爹還有葉晨他們都等着我呢。」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