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商場裡,空氣污濁,充斥着霉味和汗臭。
我捂着鼻子,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這地方,真的能住人?
一股餿掉的泡麵味兒混合着不知名生物的排泄物味道,直衝我的腦門,讓我差點當場表演個原地去世。
「魏吶,」鍾大力湊了過來,一臉菜色,「這裡…好像…不太乾淨啊。」
廢話!
這地方要是乾淨,我當場表演吃翔!
我翻了個白眼,這傻大個兒說的是人話嗎?這空氣都能殺人了好嗎?
「忍忍吧,」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總比在外面風餐露宿,被喪屍追着啃屁股強。」
至少這裡暫時安全,雖然環境差了點,但好歹不用擔心睡到半夜被喪屍拖出去當夜宵。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知道多少個補丁,簡直就是丐幫的時尚代言人。
那老頭瘦得跟麻杆似的,渾濁的眼睛裡閃爍着精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油條。
「你們…是新來的?」老頭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們,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
「是啊,」我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個友善的微笑,雖然我內心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從這老傢伙嘴裡套點有用的信息。
「老人家,請問這裡…是誰管事啊?」我儘量用一種尊敬的語氣問道,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裡…沒有管事的,」老頭搖了搖頭,露出一口黃牙,「大家…都是自己顧自己。」
沒有管事的?
那豈不是亂成一鍋粥?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混亂。
「那…這裡安全嗎?」我問道,雖然喪屍進不來,但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其他更可怕的東西。
「安全,」老頭肯定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古怪,「這裡…喪屍進不來。」
喪屍進不來?
這倒是真的。
地下商場的入口狹窄,而且被各種雜物堵得嚴嚴實實,喪屍就算擠破腦袋也進不來。
「那…這裡有什麼規矩嗎?」我繼續問道,總得知道這裡的生存法則吧。
「規矩?」老頭愣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沒有…什麼規矩,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
憑本事吃飯?
這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這老頭說話怎麼雲裡霧裡的。
「老人家,」我耐着性子問道,「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
「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老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看得我一陣惡寒。
我靠!
弱肉強食?
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
「魏吶,」鍾大力突然捂着肚子說道,「我…我肚子餓了。」
這傻小子,就知道吃!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老人家,請問這裡…有沒有吃的?」
民以食為天,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的?」老頭笑了,眼睛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當然有,不過…得用東西換。」
用東西換?
換什麼?
我心裡開始盤算我的家底。
「我們…可以用這個換嗎?」我拿出了幾顆能量晶體,這玩意兒在末世可是硬通貨。
能量晶體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迷人的光芒,老頭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像餓狼看到了肥肉。
「當然可以!這些…足夠你們吃幾天了!」老頭一把搶過能量晶體,就像怕我反悔似的。
我鬆了口氣,還好我之前收集了一些能量晶體。
「老人家,」我問道,「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得先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特別的事情?」老頭想了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前幾天…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什麼奇怪的人?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那個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老頭說道,語氣神秘兮兮的,「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黑衣人?
面具?
這…怎麼感覺像是電影裡的反派?
「那個人…來這裡…幹什麼?」我追問道。
「不知道,」老頭搖了搖頭,「他…只是…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我繼續問道,感覺快要接近真相了。
「東西?」老頭想了想,「好像…留下了一封信。」
信?
給誰的?
我的心開始砰砰直跳。
「信…是給你的。」老頭指着我說道,語氣篤定。
給我的?
我愣住了。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黑衣人啊!
「信…在哪裡?」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我這裡,」老頭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那信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角都磨損了,「給你。」
我一把接過信,感覺沉甸甸的,像是一塊石頭壓在我的心頭。
信封上,印着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一個扭曲的蛇形圖案。
這個符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一行字:
「黑暗議會,恭候大駕。」
黑暗議會?
這是什麼鬼?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這封信…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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