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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林先生真是個熱心公益的人啊。"律師幫他調試着網銀系統，"剛成立就準備捐贈十萬？"
"嗯...試...試水。"林小凡的喉結上下滾動。
律師離開後，他立刻登錄基金會的捐款頁面，輸入金額：100,000元。支付成功的提示音響起，他屏住呼吸等待系統返還。
十秒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手機靜悄悄的。
"怎麼回事？"林小凡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屏幕上。他瘋狂刷新銀行APP，餘額紋絲不動。
突然，手機屏幕變成血紅色，一行黑體大字跳出來：
【欺詐行為檢測！】
【首次違規處罰：資金凍結72小時】
【警告：再次違規將永久封禁賬戶】
林小凡的眼前一陣發黑。他顫抖着嘗試登錄基金會賬戶——密碼錯誤。撥打律師電話——已關機。沖回律所——大門緊鎖，門口貼着"臨時停業"的告示。
"騙子...都是騙子..."
他癱坐在律所門前的台階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張主管。
"林小凡！你他媽在哪？整個下午都不接電話！"主管的咆哮聲幾乎要震破聽筒，"王總剛才來視察，點名要見你這個月的銷售數據！你居然敢曠工？！"
"張主管，我..."
"不用解釋了！明天不用來了！這個月的工資也別想要了！"
電話被狠狠掛斷。林小凡呆坐在台階上，暮色漸漸籠罩城市。他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那條血紅色的警告上，像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公交站。十月的夜風已經帶着寒意，穿透他單薄的襯衫。路過一座天橋時，一陣微弱的咳嗽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天橋下的陰影里，蜷縮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身上裹着破舊的軍大衣，身邊放着一個掉了漆的搪瓷缸，裡面零星躺着幾枚硬幣。
林小凡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除了手機，只剩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紙幣。這是他現在全部的財產了。
"系統凍結...工作丟了...房租欠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比你也強不到哪去。"
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映着路燈的光。他伸出一隻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晃了晃搪瓷缸，裡面的硬幣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林小凡鬼使神差地走向天橋對面的便利店。熱食櫃前，他猶豫了很久，最終買了一份最便宜的皮蛋瘦肉粥和兩個茶葉蛋。
回到天橋下，他把食物遞給老人。老人愣了一下，顫抖着接過，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慢點，燙..."林小凡下意識地說，隨即意識到自己語氣中的關切，不禁怔住了。
老人抬起頭，咧開缺了門牙的嘴笑了："小伙子...好人有好報..."
林小凡苦笑着搖搖頭，轉身離開。走出幾步，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系統提示：
【檢測到真誠善行】
【特別獎勵：5000元可用資金】
【備註：善無大小，貴在真心】
林小凡瞪大了眼睛，手指死死攥住手機。他猛地回頭看向天橋下的老人——老人正捧着熱粥，朝他舉起搪瓷缸，像是在敬酒。
夜風中，林小凡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神秘的系統，到底想要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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