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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表情立刻變了，他一把抓住林小凡的手，力氣大得驚人："恩人啊！孩子們終於能吃上肉了！"
林小凡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應。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孩子，發現好幾個都光着腳，有個小女孩的書包是用化肥袋子改的。
"林先生遠道而來，不如先參觀一下我們的教室？"李校長熱情地提議。
教室比外觀看起來還要糟糕。漏雨的屋頂下擺着十幾張歪歪扭扭的課桌，黑板是用木板刷上黑漆做成的。角落裡堆着一摞破舊的作業本，每本都寫得密密麻麻，正面用完用反面。
"因為缺紙，我們要求孩子們用鉛筆寫，寫完可以擦掉重複使用。"李校長解釋道。
【系統強制提示】
【請宿主親自參與至少一次幫扶行動】
【否則凍結所有資金】
【剩餘時間：2小時】
林小凡咬了咬牙："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李校長眼睛一亮："正好今天要修補屋頂！"
半小時後，林小凡戰戰兢兢地爬上一架看起來隨時會散掉的竹梯。他手裡拿着塊塑料布，按照村民的指示往漏雨的地方蓋。山風呼嘯，吹得他搖搖欲墜。
"左邊點！再左邊點！"下面的孩子興奮地喊着。
林小凡挪了挪身子，突然腳下一滑。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摔進了一堆稻草里，塑料布像降落傘一樣蓋在他頭上。
孩子們爆發出一陣大笑，連一向嚴肅的李校長都忍不住彎了嘴角。林小凡狼狽地從草堆里爬出來，正好對上蘇雨晴的視線——她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果然如此"。
"城裡人就是嬌氣。"一個村民小聲嘀咕。
林小凡的臉燒了起來。他抖掉身上的稻草，正要發作，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遞給他一杯水："叔叔喝水。"
那雙清澈的眼睛讓他一下子泄了氣。他接過水杯，發現是用廢舊罐頭瓶改的，外面細心地纏了一圈麻繩防燙。
"謝謝。"他小聲說，喉頭突然有些發緊。
下午的捐贈儀式簡單而隆重。孩子們排隊領到新文具時，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林小凡站在一旁，系統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幫扶行動完成】
【獎勵已發放】
【特別提示：檢測到真誠感激情緒，返還倍數提升至150倍】
他愣住了。不是因為數字的變化，而是因為一個小男孩拿到新鉛筆後，突然跑過來抱了他一下，然後又害羞地跑開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一股暖流從胸口擴散到全身。
夜幕降臨後，村里停電了。林小凡點着蠟燭在院子裡透氣，無意中看到隔壁窗紙上映出蘇雨晴的身影。她面前攤着一本厚厚的賬本，正在一筆一筆地核對什麼。
鬼使神差地，林小凡輕手輕腳地湊近窗戶。透過縫隙，他看到蘇雨晴正用計算器仔細核算每一分錢的去向，連幾塊錢的鉛筆和橡皮都記錄得清清楚楚。燭光在她臉上跳動，照出她緊鎖的眉頭和認真的眼神。
"看夠了嗎？"蘇雨晴突然開口，嚇得林小凡差點摔倒。
他尷尬地推開門："我...我只是..."
"進來吧。"蘇雨晴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關心錢去哪了。"
賬本上密密麻麻記滿了收支明細：4月15日，鉛筆50支，單價0.8元；4月16日，作業本30本，單價1.2元...每一筆後面都附有領取人的簽名和手印。
"有必要這麼...細緻嗎？"林小凡忍不住問。
蘇雨晴抬起頭，燭光在她的眼睛裡跳動："你知道為什麼現在很多人不願意捐款嗎？因為他們不知道錢去了哪裡。"她指了指賬本，"這就是去向。透明的，經得起查的。"
林小凡突然想起了自己註冊的那個空殼基金會，臉上火辣辣的。
"明天要去幾個特困生家裡走訪，"蘇雨晴合上賬本，"你要是嫌累可以不用去。"
"我去。"林小凡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蘇雨晴挑了挑眉，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六點出發，別遲到。"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小凡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今天看到的畫面：孩子們開裂的嘴唇、補丁摞補丁的衣服、拿到新鉛筆時閃亮的眼睛...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情感共鳴度提升】
【心靈淨化指數+15%】
【備註：真正的財富不在賬戶餘額，而在人心】
林小凡盯着這條消息看了很久，第一次沒有去計算它能帶來多少收益。窗外的山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某種溫柔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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