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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瓢潑大雨拍打着返程大巴的車窗，林小凡盯着窗外模糊的山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機屏幕。三天沒信號的山區生活讓他錯過了十七個未接來電和三十多條催債短信，但系統賬戶里靜靜躺着的七位數餘額讓這些紅色提示都變得無足輕重。
"拿着。"
蘇雨晴突然遞過來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兩個還冒着熱氣的茶葉蛋和一瓶礦泉水。林小凡愣了一下——這是五天來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謝謝。"他接過食物，指尖碰到蘇雨晴的手背，冰涼得不像活人。
蘇雨晴迅速縮回手，轉身望向另一側車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小河，映得她的側臉模糊不清。自從前天那場關於"特困生補助金分配"的爭執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降到了冰點。
林小凡剝開茶葉蛋，香氣勾起了他壓抑已久的飢餓感。山區最後一晚，他把自己的晚飯——一碗飄着幾片菜葉的稀粥——讓給了那個用化肥袋當書包的小女孩。系統為此獎勵了他雙倍返現，但胃裡火燒般的空虛感卻是實打實的。
"前方到站：城南客運站，請乘客做好下車準備..."
機械女聲響起時，林小凡才發現自己睡着了。他猛地直起身子，發現肩膀上殘留着一絲涼意——蘇雨晴的發梢不知何時蹭到了他的襯衫上。
車站外，城市的喧囂如潮水般湧來。喇叭聲、叫賣聲、手機鈴聲交織在一起，與山區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林小凡深吸一口含着汽車尾氣的空氣，莫名感到一陣親切。
"我先走了。"蘇雨晴拖着行李箱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林小凡鬼使神差地叫住她，"那個...賬目..."
蘇雨晴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會發你郵箱。"
她瘦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林小凡站在原地，突然注意到自己的皮鞋已經被泥漿糊得看不出本色，與周圍鋥亮的皮鞋們格格不入。他自嘲地笑了笑，掏出手機查看系統消息。
【任務完成度：92%】
【新增功能解鎖：間接收益】
【說明：通過慈善行為產生的商業價值可部分提現】
【當前可提現比例：5%】
林小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按照當前餘額計算，5%意味着他能立即拿到近十萬現金！但當他興奮地點擊提現按鈕時，系統卻彈出警告：
【未檢測到有效商業行為】
【請先創造與慈善相關的商業價值】
一輛出租車在面前停下，司機不耐煩地按着喇叭。林小凡拉開車門，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
"師傅，去創意產業園，越快越好！"
"極光傳媒"的辦公室比想象中還要寒酸。牆皮剝落的走廊盡頭，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對着電腦吞雲吐霧。辦公桌上堆滿了泡麵桶和空啤酒罐，唯一像樣的設備是台貼着"貴重物品"標籤的攝像機。
"王導是吧？"林小凡敲了敲開着的門，"我是電話里跟你聯繫的林小凡。"
男人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林總！快請進！"
他手忙腳亂地清理出一把椅子，又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林小凡注意到牆角堆着幾座蒙塵的獎盃，其中一個刻着"年度最佳公益廣告"。
"聽說您想拍紀錄片？"王導搓着手問道。
林小凡點點頭，掏出手機調出幾張山區孩子的照片："我想讓你們團隊跟我進山，拍一個關於貧困兒童的紀錄片。"
王導的眼睛越睜越大："這...這可是個大工程啊！預算..."
"五十萬，夠不夠？"林小凡輕描淡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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