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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清晨六點，林小凡被一連串的消息提示音驚醒。他摸索着抓起手機，刺眼的屏幕上滿是紅色未讀標誌——合作夥伴的撤資通知、律師函、解約協議......最後一條是房東發來的："今天之內搬走，否則報警"。
"操！"林小凡猛地坐起身，宿醉的頭痛立刻席捲而來。昨晚為了應付趙天明的飯局，他喝掉了半瓶茅台，卻連繫統的邊都沒讓對方摸到。他搖晃着走進浴室，鏡子裡的人雙眼布滿血絲，下巴上的胡茬像雜草一樣瘋長。
冷水沖在臉上，昨晚的記憶碎片逐漸拼湊起來——趙天明那雙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如何有意無意地拍他肩膀，張浩如何在一旁暗示知道"系統"的存在，還有那個神秘消失又突然出現的U盤......
手機又響了。林小凡用毛巾胡亂擦了把臉，來電顯示"母親"。
"小凡！"母親的聲音帶着哭腔，"家裡來了好多人，說是記者，問你做什麼慈善是不是騙人的......"
林小凡的胃部一陣絞痛。他強撐着安慰母親幾句，掛斷電話後立刻打開社交媒體。#慈善騙子#的話題已經衝上熱搜，一個自稱"前員工"的賬號爆料他"利用山區兒童斂財"，評論區全是惡毒的詛咒。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林小凡看到張浩那張嬉笑的臉。表弟今天換了身行頭，昂貴的潮牌運動鞋不耐煩地踢着門檻，脖子上那條金鍊子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哥，我知道你在家！"張浩拖長聲調喊道，"別躲了，有好事找你！"
林小凡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
張浩像回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茶几上半包煙："混得不錯啊表哥，都抽上中華了。"
"有屁快放。"林小凡冷冷地說。
張浩不緊不慢地點上煙，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我昨兒個幫趙總整理資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手機備份......"他眯起眼睛，"那個'百倍返還系統'，挺有意思啊？"
林小凡的血液瞬間凝固。上周醉酒後他確實用公司電腦備份過數據，但明明設置了密碼......
"要多少？"他直接問道。
張浩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金牙："咱兄弟誰跟誰啊？五五分賬就行。"
"你做夢！"
"那也行。"張浩聳聳肩，掏出手機晃了晃，"我現在就群發消息，告訴大家你有個秘密系統......"
林小凡撲上去搶手機，兩人扭打在一起。茶几翻倒，玻璃杯碎了一地。最終張浩一個翻身把林小凡按在牆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表哥，別給臉不要臉。趙總出價兩百萬買這個秘密，我念在親戚份上才先來找你。"
"滾出去。"林小凡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張浩鬆開手，整理了一下衣領："給你三天考慮。"走到門口，他又回頭補了一句："對了，你媽那邊我已經讓人去'照顧'了，老人家身體不好，可彆氣出病來......"
門關上後，林小凡癱坐在地上，手指碰到一塊碎玻璃，鮮血立刻涌了出來。疼痛反而讓他清醒了些。他打開電腦檢查備份文件，果然發現被人遠程入侵的痕跡——登陸IP顯示是極光傳媒。
"王八蛋......"他狠狠錘了一下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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